收了李忠义他们当弟之后,我在船上的日子就好过多了。onаn圕讠兑 .nаnυì.cδ﹎
很快有人把唐彪霸占的单人房给收拾得干干净净,让我和何艳艳住进去,不过我担心何艳艳尴尬,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里,而我则去了她隔壁的房间休息。
躺在比刚上船的时候睡的那张床几乎大了两三倍的大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
妈的,这唐彪还真会享受,把自己的房间搞得跟总统套房似的,竟然还有洗澡间。
我的这个房间虽然也不错,但没法跟唐彪之前住的房间相提并论。
想象着何艳艳可以在睡觉之前洗个热水澡,我简直羡慕得要死,一身臭汗的我也想清洁一下,但是估计现在她已经睡了,我不好去打搅她。
浑浑噩噩地闭上眼睛,我刚想睡着,突然,感觉到船身剧烈地摇晃了几下。
猛地睁开眼睛,我从床上翻身下来,一下子拉开了房门,李忠义正守在外面,一脸焦灼,见我出来,赶紧迎了上来,仓皇不安地说道:“大哥,好像不对劲,船撞上什么东西了……”
就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样,话音刚落,船身又似乎被什么硬物猛烈地撞了好几下,比刚才的撞击更加凶猛,整条大船都倾斜了起来,船上的人一阵尖叫,何艳艳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问李忠义和他身边的几个弟:“怎么回事,这条路上暗礁很多吗?”
李忠义迅速回答道:“是的,我跟唐彪走过好几次这个路线,每次到了这里都很危险,而且,前几次都是老船长掌舵,他经验很丰富,所以没出过什么大事,可是……”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狠狠地咬着牙说道:“都是唐彪那个混蛋,这次回金三角的时候,带人侮辱老船长的女儿,老船长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被唐彪一枪打死了,可惜了,也没救成自己的女儿,一家人都死掉了……”
我气得想要发疯,妈蛋,唐彪这混蛋找死,自己去死好了,竟然把自己的船长都害死了,这下可好,他自己已经去见马克思,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我们这些上了船的人怎么办?
我急得满地乱转,何艳艳却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似的,恨恨地呸了一口死去的唐彪:
“人渣,这就是报应,死得好,这种人就是死有余辜!”
船身摇晃得更加剧烈,尖叫声刺激着我的耳膜,我转身就往机舱跑,一边跑一边问:
“现在开船的是谁?”
李忠义慌乱不堪地回答:“是老船长的徒弟,可是他水平不高,才学了半年而已。”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学了半年就开这么大的船,唐彪那个混蛋真是不拿自己和他的兄弟们的命当回事啊,至于船上其他偷渡的人,相信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人的命当人命看过。
到了机舱,果然看到这位新任的船长正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机舱设备,但身上穿的衬衫都湿透了,额头上也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而船身此刻还在不停地晃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感到了有人来,船长回过头,看着李忠义,心惊胆战地说道:“忠义哥,怎么办,我不行了……”
李忠义的脸色大变,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我。
船长一直呆在机舱,明显还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看李忠义一直看着我,不禁又是震惊又是奇怪。
我却来不及说别的话,刚要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何艳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让开,我来开!”
我顿时大喜过望,连声询问:“|妞,你会开这种船?真的,不是骗我吧?”
何艳艳把自己宽大的外套在腰间打了个结,伸手把年轻船长的帽子给拿过来,戴在了自己头上,白了我一眼:“你忘了本姐是什么身份了,我们的成员可是经过万能训练的,开这种船意思,我跟师兄去加拿大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开过豪华游轮呢!”
我一听这话,这才放下心来,把机舱室交给了何艳艳来控制,年轻的船长弟不知道是信不过美女会开船,还是想跟何艳艳学点什么技术,一门心思留在她身边,我和李忠义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回到了船舱里。
大家被船身的震荡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有会游泳的人已经想要跳海求活路了。
我蹙眉看了一下乱糟糟的船舱,大声叫道:“刚才机舱室出了点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大家稍安勿躁,无论如何,我们会尽力把你们送到米国的,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会害你们的,你想跳船我理解,但是海上不止有暗礁,还有风浪,你跳下去是什么状况根本没法预料,而且就算你水性好,能不能游到米国还是两码事……”
“游到米国?”
李忠义这子倒也机灵,立刻顺着我的话茬说下去:“别开玩笑了,我不是第一次拉人了,中途跳船的不少,能活命的据我所知,连一个都没有,而且可能你们还不知道,这个区域的风浪都相当大,不要说人了,就是船能逃过去的也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