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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两位夫人刚才所言是为何事?”聂浮潇干着除魔卫道掌门人的职务,自然不会漏过各种有可能危及百姓性命的恶灵之事,上前一步鞠躬询问。
那抽泣的夫人看了他一眼,悲痛万分,泣不成声。
另一个便替她说,“她家当家的,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回来吃饭也不见异常,也跟平时一样早早地就上、床睡了,可谁知三更的时候,她起来如厕,却发现枕边的当家人不见了,屋里屋外都找了,整个赤子城也翻过来了,都没找到她当家人。”
“会不会是有事临时出门了?怕扰着你清梦,便没有交代?”
那一个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们不希望这样?可这赤子城,大约七天前就开始了,城里的人莫名其妙大半夜失踪了,这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找官府,官府的人不管,找法师找和尚,没一个靠谱。”
聂浮潇捻指卜了一卦,发现是大凶,便上心了,“那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或者说共同点?”
“能有什么联系,都是西家一个,东家一个,要说最明显的共同点,那就是都是赤子城的人呗。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总之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当心着点,免得也着了道遭了殃。”
那妇人说完,推搡着哭泣的妇人就走。
聂浮潇目送她们远去,预感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他让沈无敌和傻子分别前往赤子城的各家各户询问这件事的始末,将兰歌的事情先暂时搁一搁,他则也跟着进了其中一家。
“我儿子眼看着没两天就和东边的王家结亲了,谁知道……”谈及这件事,受害者的母亲扶额悲伤,“就是在夜半子时,我儿子一直想考状元,能给王家姑娘许诺一个好的日子,所以这些年都是寒窗苦读,不到子时绝不睡觉,而我,就会在子时给他准备暖身汤,喝了好踏实入眠,就是那天……就是那天……”她掩面痛哭。
聂浮潇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她平复。
“我照往常送了汤进去,屋子里却没有我儿子的身影了,我到处找,到处喊,让邻舍的都帮忙找了,也没找到。我儿子孝顺,出门一定会跟我打个招呼,若是我不在,再急的事情他都不会离开。联想到赤子城近日来闹得人心惶惶的夜半子时消失案,我就知道,他定是也遇上了……遇上了……”
“那您还记得,您儿子那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那天……”她仔细回想,将她儿子早晨出门前到傍晚归来后想了个遍,摇头道,“并没有什么异样啊,他就去见了王家姑娘,说要给她一首诗,他自己写的,回来说王家姑娘可高兴了,两个人就去游了一圈,他还鼓起勇气给王家姑娘送了花,那花可香了,他回来,身上都还带着花的味道。吃过饭他就继续看书了。”
聂浮潇作别那位老母亲,找到了王家姑娘。
王家姑娘的说辞和老母亲的说辞差不多,“他写的诗可好了呢,若是还在,明年的状元一定是他的,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可是……”说着,王家姑娘就红了眼,“我们也没去别的地方,就绕着赤子城走了一圈又一圈,红娘庙前开了很多漂亮的花,他还偷偷摘了一束给我,说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我,给我幸福的。等到第二天,他娘就派人来说,他不见了,消失了……”
虽然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但结合这些口述来看,聂浮潇八成断定是有恶灵作祟,但这恶灵极为诡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也探查不到它在何方,而究竟是什么恶灵有此能耐,就更不得而知了。
没多久,沈无敌和傻子也带回了同样的消息。
“傻子问了,他们说就是莫名其妙不见的,什么都没有,非要说的话,就是有点香,他们从外面回来以后,身上有花的香味,可是,赤子城里花开很多,沾染到花香也是常事,无非就是那天的香味稍嫌浓一点。但也不能说明什么。”
“无敌,你呢?”
沈无敌低下头,其实他没问,他不愿向生人开口,所以只是悄悄潜入受害者家中观察了会儿房间,房间里没有异样,所有摆设都十分规矩,也没有破坏的痕迹,不存在人为因素,只可能是恶灵做下的。
聂浮潇知他性子,也没有追问,若真的有异常,他就不会沉默了。“受害者是随机的,这点防不胜防。”
“聂掌门,姑奶奶……”傻子问得谨慎。
“你放心,我会找到她的。”
可是要去哪里找呢?一事挨着一事,百姓的安危自然比追回兰歌手中的东西重要,只不过眼下又都毫无头绪,聂浮潇也只能带着沈无敌和傻子在赤子城游走,看是否找到丁点线索。
寒铁寨的寨主铁寒生忧心忡忡地回到寨子里,一进门就听到了兄弟们的道喜声,他先是懵了一会儿,直到有个小弟将几幅送子图递给他,才知道他的好兄弟罗四给他找了个夫人回来。
“胡闹!现在什么情况了,还成亲?”没成想铁寒生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呵斥了一声。
底下的兄弟面面相觑,有个胆大的说:“寨主,二寨主说,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