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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规的确森严，”程瑾的话，彻底打消了想蓉的念头，耷拉着头，“但只要你少说话多做事就不会有错。”这一句话又让想蓉渐渐愁容消散。

“真的吗？”想蓉天真的眼神看着程瑾，让程瑾又想起了那段往事，默默叹口气。

想蓉不知道程瑾叹气为什么，还以为她又说错了话，瘪瘪嘴道，“大小姐，是不是想蓉又说错了话？”

程瑾摇摇头，闭目凝神。她要养精蓄锐，才能在宫中不露出破绽来。

“程大小姐，到了，请您下车。”内侍监尖细的嗓音让程瑾回神。

想蓉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便看见了朱红色的大门，两侧的侍卫站的笔直，看守着没有几人通过的大门。

程瑾一看便知道，这不是她上次来的那处大门，她认得，这处是后宫嫔妃们出入的宫门。虽然和其他处的宫门都是一样的，但她小时候就经常会从这里出去。

“大小姐？”想蓉见程瑾一直看着那大门，便叫了一声。程瑾回过神，由想蓉扶着缓步走下马车。

内侍监引着程瑾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大门，才到了后宫的地方。

如果程瑾猜得不错，今儿定是来见这些妃嫔的，索性，她今儿选了一件鹅黄的襦裙，并不算压过了嫔妃的风头，也不算太落了自己地位。

即是知道了去往何处，程瑾心中便有了算计，这漫长的宫道也不会很长，倒是想蓉，跟着转了几圈便有些糊涂，跟在程瑾身后说着，“大小姐，这里是不是我们刚刚走过？”

程瑾抿唇，“刚刚我们走过的没有这石台，”程瑾指着不远处的小石台告诉着想蓉。

想蓉也有些分辨不清了，便索性跟着走便是了。

“程大小姐好眼力。”引着她们的内侍监回过头福身，“平常初次进宫的小姐们都会问老奴是不是走错了路，大小姐倒是头一遭进宫便瞧的这般仔细。”

程瑾淡淡一笑，“我乃将门之后，若是不学上点，怕不是会被人笑话了去。”

内侍监瞬间高看了程瑾几分，“程大小姐不愧是世代将门所出，老奴佩服。”

程瑾一笑了之，心里却想着这内侍监定是在御前有些身份的，虽然穿着的是普通的内侍监的衫子，但言语之中都是老练，程瑾心中也打起了精神。

“到了。”内侍监将程瑾引到了回春殿，程瑾抿唇，这里便是后妃常常小聚的地方，将她带到这里来，想必是有好戏看的。

程瑾点头，继续跟着内侍监来到偏殿。正殿内正演着歌舞，鼓乐笙箫却不再是从前程瑾听过的，一切恍若隔世。

“程大小姐，”这次又换了一位内侍监来，“皇上有请。”

程瑾颔首，随着内侍监步入正殿。歌舞随即停住，舞女也纷纷退下。

程瑾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萧懿左拥右抱了几个嫔妃，再度咬唇，走至殿中央，缓缓跪在地上，俯身作揖，“臣女程瑾，拜见皇上。”

上面依旧没有动静，程瑾也不敢起身。

“皇上，”只听着娇媚的一声，让程瑾一震，“您都忘了让那程大小姐起身了。”

程瑾心里暗自嘀咕着，不就是个下马威，这萧懿还是那么傻。

“咳咳……”皇帝轻咳了几声，“都怪爱妃，”转而变成微微严肃的声音，道着，“起来吧，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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