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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萧楚瑜，便能想到临死前的那种不甘之中带着愤怒的眼神，分明和眼前的程瑾合二为一。

皇帝手抖了一下，手中要喂给汐嫔的葡萄也掉在了汐嫔身上。

汐嫔微微坐起，看向萧懿，“皇上，”娇媚的声音将皇帝的视线拉回来，“果子都掉了，皇上在想什么？”

这才似是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萧懿幡然醒悟，忙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环住汐嫔，“朕刚刚走神了，”又拾起一颗葡萄来，“朕来补偿你。”

程瑾嘴角微微扯起，心中却闪过一丝阴狠，狗皇帝，过几年你就可以死了，当年你欠了我的，终究是要还回来。

正在这时候，取剑的内侍监捧着一把长剑出来，躬身递给皇帝。

他看了一眼，又露出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淡淡吩咐着，“递给程大小姐。”

“是。”内侍监不敢迟疑，便小步朝着程瑾走来。

程瑾看着那长剑，便觉得是一把好剑，看着皇帝这模样，估摸着这剑上会有蹊跷，只是让内侍监托着剑，右手在剑身上抚摸，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的地方。

萧懿却开了口，“程大小姐莫不是提不起这重剑来？”

程瑾这才明了，原来只是想让她提不起来，嘴角微微勾起，单手将剑握在手中，道，“皇上，这样轻的重剑，臣女自然可以提起来。”程瑾故意将重剑两字咬得很重，还随手把玩了起来。

萧懿眼下脸都有些绿了，他怎么也想不通，那重剑约莫有七八斤，寻常的女子连双手提起都有些吃力，怎么到了程瑾这里像是变了重量一般，竟是让她还在手中把玩起来。

“皇上，那臣女要开始了！”随着话一出口，程瑾迅速的将剑鞘拔开，露出幽光闪闪的长剑，这把剑，就是当年逼着她自尽的那把，还是她父皇赐给他的。

剑上有多少亡魂程瑾知道，眼下这样锋利的长剑，若是能威胁到他几分，也是不错。

心念一动，脚下便跟着如风一般，在大殿之中迈出了诡异的步伐。

萧懿已经几年不曾习武，武功也多半荒废，看着这样的步伐，心中有些异样。

汐嫔倒是看得心惊胆战，程瑾每挥动一下长剑，都会划过“呼呼”的破空之声，汐嫔也不断的朝皇帝的胸口躲去。

皇帝也只顾着安慰汐嫔，却不曾见到程瑾已经快碰到了桌子。

“叮——”长剑划在了长桌上的盘子，盘子碎成两半，程瑾又一次挥起，在空中划过几声。

萧懿盯着那被一分为二的盘子，一阵惊恐，眼看着长剑再走远，再回来，紧紧拥住了汐嫔，将汐嫔挡在自己的身前。

“啪——”又是一声，长剑又打在了不远处的长桌，也随之一分为二。

萧懿已经惊恐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身后的侍卫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等待着，若是程瑾对他有威胁，身后的侍卫便会冲上来。

汐嫔早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萧懿挡在前方，只能任由着萧懿将她拥住。

身后的侍卫已经团团将皇帝围住，程瑾自然知道，前方那几十个盯住她的侍卫。

“啪——”又是一声巨响，长剑划过，紧接着便是噼啪的破碎声，随后便不再响起什么。

过了有几瞬，萧懿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向满是狼藉的大殿，又看向收了剑伫立在殿中央的程瑾，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放开了怀中的汐嫔。

汐嫔还以为自己是被皇帝保护在身后的，可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站在了皇帝的面前，吓傻了的汐嫔呆愣的看着皇帝，随后脚下一软，栽倒在狼藉之上。

侍卫这才缓步上前，将程瑾团团围住，等待着大战的样子让程瑾嗤笑。

“皇上，不知臣女舞的皇上可是不喜欢，竟是叫了这么多侍卫将臣女围住。”程瑾讥笑的声音一出口，皇帝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侍卫已经围住了程瑾。

“撤了撤了，程大小姐舞的甚是精彩，朕和汐嫔看的很好。”萧懿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颤抖，但还是坚持着说完这一段场面话。

程瑾嘴角微微扯起，“皇上喜欢便好，”又转而看向地上的狼藉，又道，“哎呀，这殿里地方有些狭小，竟是坏了这么多的桌椅，”随后才缓缓跪在地上，请罪道，“臣女知罪，还请皇上看在臣女父亲和祖父的份上饶了臣女这一次。”

程瑾故意将程天南和程家老爷子搬出来，谅他也不敢再治她的罪了。

“咳，”皇帝干咳一声，略微缓了神，“程大小姐是为朕作舞，朕自然不会怪罪程大小姐。”

程瑾故意表现出很感激的样子谢过了皇帝，又看向倒在地上的汐嫔，便道，“皇上，臣女看汐嫔娘娘怎么躺在了地上，刚刚皇上还将汐嫔护在怀中，当真是情深至极。”

萧懿表情微微僵硬，将汐嫔扶上座椅，“汐嫔可是怕了？你自来就怕剑，又怎会想要让程大小姐舞剑呢？”

一句话便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了汐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