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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大哥怎么会嫌弃你？”程颐翰的一句话让程瑾彻底放松下来，这才开口，“大哥，你相信重生吗？”

程颐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下，若不是程瑾之前的种种表现，程颐翰还会以为自己见鬼了，“你是说……”

程瑾看着程颐翰瞪大的眼睛，点了点头，“是，我记得前世所有的事情，可能你还会不信，我的前世，是一个公主……只可惜，十四岁的时候便被自己的表哥逼死在了城墙上，成了亡国的一缕冤魂。”

程瑾再次提起，还是会有些悲伤，但在经历过与旧人的再次相遇，倒显得有些平静了。

程颐翰一点点听着程瑾讲述着当年的事情，的确，这些事情他从小只是听祖父说过一点，但却没有这么详细，程颐翰这才渐渐相信了程瑾的故事。

“大哥，我想要报仇，我想让你帮我。”程瑾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再次回忆起这些事情还是那样的可怕，那些永远都只能出现在梦中的情节，她都一一讲了出来，虽然只讲了大部分，但程颐翰听的依旧惊心动魄。

那是何等的仇恨，亡国之仇，杀父之仇，可恨的是现在那个身居高位的人却依旧只懂得玩乐，将整个国家置于不顾。

“阿瑾……你说的……可是真的？”程颐翰一再的确认，他从小便在军中长大，也从不知道皇帝是这样的人，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些，他还会这般努力的在边关杀敌，而让那身居高位的皇帝贪图他们带来的和平盛世吗？

程瑾点头，她从宋婷的口中便知道了，萧懿整日贪图享乐，虽然国家在不断的强大，但也都是这些朝臣们的不甘心。

程颐翰眼中的愤怒不亚于程瑾的，毕竟程颐翰也是少将军，自然懂得打天下的不容易。

“阿瑾，你想要做什么，哥哥都答应你！”程颐翰现在恨不得马上带着他的人冲回去，杀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但他却不能，一切，都还未准备好。

“大哥，我也想做一方将领，若是日后有机会，还想亲自去将萧懿的狗头取下来！”程瑾定定的看着程颐翰，不知道程颐翰怎么决定。

“阿瑾，你可知道上战杀敌是有多危险！”程颐翰并不想让程瑾涉险，这些事情，他独自去做还会更好。

“大哥，我自然知道，”程瑾知道她做公主的时候，被萧懿逼上城楼是多么的无助，她也知道萧懿的内心有多么得意，身边的亡魂有那么多，程瑾知道的危险甚至比两军交战更多，“让我去吧，你看，我这一身的功夫都无处施展。”程瑾开始嚷求着程颐翰。

程颐翰心软，但在这件事上却含糊不得，“阿瑾，你可想好了？”

眼前的程瑾已经长大了，都已经及笄，不再是那个小姑娘，很多事情许是早已经想好了的。

“大哥，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程瑾的嘴角划出一丝无奈。

程颐翰揉了揉她的发丝，一如既往的温柔，“阿瑾，以后莫要说这个字，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便是这个字。”

程瑾点点头，伏在程颐翰的怀中，“大哥，答应我，好吗？”

程颐翰拍了拍程瑾的头，将她拉开，眼睛和她对视，“阿瑾可要想好了，这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大哥，我已经想了十几年。”程瑾坚定的看着程颐翰，像是在承诺着。

程颐翰负手而立，眼中也没了柔和的温度，“现在要叫少将军！”

程瑾也负手而立，“少将军！”

“从今儿起，你便跟着本将一起训练，本将可不能让你白白送到敌人面前，便在本将身边做个侍从吧。”程颐翰的声音即便是冷冷的也还是那般好听，像是清冽的泉水一般。

“是，少将军。”程瑾跟在程颐翰的身后出了木屋。

“先让我看看你这些年练了多少。”程颐翰摆出进攻的姿势，如鹰一般的眼睛盯紧了程瑾。

程瑾也摆好了架势，神色间一冷，俨然一个女将领的威严。

程颐翰迅速出招，第一拳，程瑾没反应过来，被打了一下，好在程颐翰只用了七八分的力气，倒不疼，程瑾也迅速应对起来。

程颐翰出手十分迅猛，像一头饥饿的雄狮，而程瑾却以柔克刚，但大病初愈，怎么也比不上程颐翰，再加上本身便是女子，劣势在一拳一拳的进攻下显露出来。

程瑾堪堪接下了几拳，朝后退去，程颐翰似乎并不想给程瑾这个机会，也一点点迈步，逼着程瑾。

程瑾却总是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只能堪堪躲避，或是接过程颐翰的拳头。

又接了几拳，程瑾明显感觉她的体力已经快不够用了，程颐翰这才罢手，由进攻变为防守，让程瑾来出击。

程瑾定下心神，尽了全力朝程颐翰打去，每一拳下去，都被程颐翰的大手接住，程颐翰也只是微微晃了一下，下一拳便又接住。

程瑾神色变得严肃，按照祖父教她的拳法毫无保留的施展起来，但每一拳，也都会被程颐翰接住，程瑾丝毫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