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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总总,且不细说,其中机关险恶,如不是知道的人必定通不过去,一路向下,方才见了这地方的真容。
只见两边烛火暗暗,脚下的路潮湿而且很滑,宗政无忧等倒是没什么事,毕竟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只是苦了竹伊,一路基本上是挂在宗政无忧身上过来的,生怕一错脚就摔在地上。
“公孙阎,你这防备的也过了吧。”宗政无忧皱了皱了,这种路是能防了别人,自己人这也给防了呀,要是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岂不就是过不去这了?
“我这没有不会武功的。”公孙阎仿佛看出了宗正无忧在想什么,在前面淡淡道。
宗政无忧不禁一脸汗颜,她是喜欢聪明人,但是聪明又要说出来那就不好了,正所谓看破不说破,我们还是好朋友。
“少年,你知道的太多了。”宗政无忧默默咬牙,在牙缝中蹦出来了几个字。
“嗯?”公孙阎听见话不禁一愣,什么叫,少年,你知道太多了?
“我知道的一向不少,你有兴趣,知道点吗?”公孙阎默默的把自己脸打肿了冲大胖子道。
“嗯,我知道,所以你一般死的都不晚。”宗政无忧阴深深的说到,她现在仇富,特别特别仇富,如果不交出钱就交出命,别跟她谈什么兴趣,谈钱吧!
“不会比你早。”公孙阎微微带笑,目中闪过一丝戾气,他怎么会死,未完成的事还有好多,他怎么舍得死。
“那不一定。”宗政无忧深深看了他一眼,虽然她无牵无挂,但是左伊,就算是什么都没有,也一样会好好活下去,比任何人都好,更何况,她暗暗答应这个小丫头的事情还有去做,她怎么可能死。
“无忧小姐,真是大胆,居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就敢跟本相到这种地方来,不怕本相,杀了你吗?本相可不怕什么交代不交代的,就时候你为国牺牲,我想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怀疑吧。”
几人走过了那段滑滑的地方,公孙阎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宗政无忧,眸中带着深深的杀意,与其说,他在吓宗政无忧等人,不如说他在吓自己,他在赌,赌这是一个值得他赌的人。
公孙阎带来的随从此时已经把出了剑,奇怪的是,他拔出剑的时候,并没有那如龙吟一般“呛”的一声,而是悄无声息,等被察觉到的时候,那把薄薄的剑,已经搭在了宗政无忧细软的脖子上。
竹伊有些吓傻了,在她的记忆力,公孙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坏人,而且他还屡次三番的帮小姐,平时笑嘻嘻的,看起来很温和,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这么的吓人,为什么他的随从会拿剑指着小姐,他不知道这样是会死人的吗?
“放开小姐,放开,放开!你们这些坏人!”竹伊扑上去,狠狠的咬住那人的胳膊,伸手就要去握剑刃。
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她怕疼,很怕很怕,她怕死,同样也怕的要死。但她却深深把一个事情印在了骨血里,那就是,谁也不能在她活着的时候,伤害她的小姐,决不能,绝不!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一些无所谓的,看不见的,无法感知的,感知不到的,那一丝丝刻入骨血的执念,在那么神奇的一瞬间,就会让人身体,乃至神经的感觉暂时失去,那时候的人,不在是人。
拿剑的那个男人微微皱眉,他是个剑客,还是个久经江湖的剑客,他见过疯狂的人,他甚至亲手杀过不少疯狂的人。但是他从来没见过,疯狂到如此的人,更没见过疯狂到如此的小女孩。但他不知道,他以后会见到一个更疯狂的人,如果他知道了,大概他现在就不会皱眉了吧。
一滴滴鲜血,从竹伊白嫩的小手中滴落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在所有人心上,敲起了美妙的节奏。
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拿剑的男子一把扯过竹伊,把她死死的按在怀里,禁锢了她所有的行动,但他的力气用的恰到好处,即让竹伊动不了,同时又不会伤害到竹伊,或许,是因为这么干净,干净到疯狂的女孩实在是太少了,让所有人,忍不住怜惜。
竹伊就算是在疯狂也是一个小女孩,万万是挣脱不了一个男人的控制的。
笔下所写甚是缓慢,但是,在亲眼目睹之时,却可以保证,那就是一瞬间,一刹那之事,时间的时间,真的很短,同时也很长。
公孙阎微微皱眉,竹伊的受伤绝对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从没想到,宗正无忧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面临这种抉择的时候,竟然选择对自己的毁灭。
宗政无忧,一双被画的英气勃勃的剑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表示着她主人现在的愤怒。
自从踏入这个店的一刻起,她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这种事情,毕竟投诚,双方都需要有诚意,试探是在所难免的,但她却没想到,公孙阎会这么过,没想到竹伊对她的保护竟然是深入骨血。
她现在心中不说百感交集,也相差不远,前世的特工生活,已经让她的心平淡而没有任何情绪,她可以亲手杀死她最亲的人眼睛也不眨一下,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