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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阎冷冷看着趴在地上的墨蓝玉,就像看着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墨蓝玉,我现在来跟你这落水狗谈事情,并不是过来向你耀武扬威,而是要给你条活路。”
墨蓝玉听后反问道:“你为何不趁机揭发我?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公孙阎不屑地嗤笑一声,道:“对你这种人,我还用费什么心机,我留你一条命是因为我了解你,你要是被废了,我还到哪里找像你这样的蠢货当皇太子啊。”
墨蓝玉听了恼羞成怒,还要挣扎起身和公孙阎厮杀,结果他的头马上被公孙阎踩在地上。
“明天,你在朝堂上要想个方法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否则……”公孙阎说出最后一个警告以后准备扬长而去,不过在屏风后面,他忽然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衣角。
公孙阎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是该发动一下在北国的内应了。”卫荣弧月听了心下一惊,觉得公孙阎好像是说给她的。
墨蓝玉在公孙阎走后,愤怒的火焰没有办法释放,就拿起一把刀砍向了周围的一切东西。
卫荣弧月走了出来,劝道:“太子殿下不要再发疯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墨蓝玉用血红的眼睛看了看卫荣弧月,然后用嘴舔舐了一下刀,露出了无比邪恶狰狞的面孔,让卫荣弧月也不由地惧怕起来。
“你这贱人是特意过来看我笑话的吧,因为没有哪个国家的储君会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公孙阎朝着卫荣弧月吼道:“都是因为你出这种破计策,事情才会彻底败露!你不是告诉我那个女人已经死掉了么?怎么还活下来去给公孙阎去做证人。”
卫荣弧月道:“你先冷静,我的人的确确定那女人已经死了,也许是公孙阎在诓骗你。”
墨蓝玉拿着那把刀具作势砍向卫荣弧月,一边说道:“我根本不想再听你这贱人蛊惑人心,你现在给我去死吧。”
卫荣弧月赶紧跑到屏风之后,避过了墨蓝玉的一击,心想墨蓝玉已经发狂了,现在该怎么办。“太子殿下,你先冷静下来,想想宗政连城小姐还在受苦,你随意杀了侧妃的事情传出去,宗政连城该怎么看待你。”
墨蓝玉听到宗政连城以后,恢复了一些理智,便把刀具放下来,颓然地坐在地上。抱头哭泣起来,“连城,我没用,我对不住你啊。”
卫荣弧月道:“我觉得那女人肯定死了,不过以公孙阎的心机肯定会另外安排一个女子作为常人。现在我们反而被动,只能先停下现在的计划,对公孙阎妥协。”
墨蓝玉一脸迷茫地看着卫荣弧月,表情存有疑问。
卫荣弧月道:“他说要你解释清楚的意思,就是让你的属下把这件事揽下,明日在朝堂上你就……”
等到墨蓝玉走了,卫荣弧月也开始砸了一个瓷瓶,心想如果不是这个蠢猪以前露出的把柄被公孙阎利用,这次也许她就成功了。卫荣弧月看着地上的碎片,心想自己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和墨蓝玉相处这几日,自己也变得狂躁不安起来。
卫荣弧月拿出太史煌曾经给他留下的玉佩,反复地抚摸终于感到情绪有一些安定,“公子,我应该像你一样处变不惊。”然后又默默流下了思念的泪水。
“你现在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呢。”
宗政无忧醒来,想起自己安心地在床上睡了个大觉,醒来就过来找到公孙阎,忙问道:“你现在搞定了么?”
公孙阎道:“放心吧,明天墨蓝玉自己就会揽下罪行的。”
宗政无忧如释重负,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
“对了,我要为你引荐一个人,就是绣衣使者周次卿。我早就听闻他刚正不阿,屡破奇案。这几日,破案也多亏他的帮助。如果我们能得到他的帮助就再好不过了。”宗政无忧道。
公孙阎道:“我会去拉拢他的。对了,这件事情的主谋,你觉得是否是墨蓝玉?”
宗政无忧想了想,道:“墨蓝玉残忍毒辣,毫无底线,这次却煞费苦心地挑中了一些本身就血债累累的人下手,而且他智识也不是很高,我觉得这么精巧的布局并非出自他的手臂。”
宗政无忧曾经也了解一些罪犯的心理,她从和这位幕后黑手的交锋之中感觉到他是一个非常高傲,心思缜密又喜欢挑战,存有一定道德水准的人,觉得自己可以像神明一样随意制裁他人的人。这种人哪怕作恶,也要给自己在心理上找到一个替天行道的借口。
“会不会是卫荣弧月?”公孙阎想到自己诓骗墨蓝玉江冲的小妾没有死的时候,看到墨蓝玉神色慌张,真正的主使者应该明白那女人肯定已经死了。便觉得这件事墨蓝玉只是提供了背后的人力支持,真正决策者却不是他。
宗政无忧心想这倒是极有可能,她虽然与卫荣弧月交情不多,但是也能感知到她是一个外柔内刚,极为聪敏的女子。
可是宗政无忧还想起自己曾经对太史煌承诺过要保护卫荣弧月,不想违背这个诺言,便道:“太子的幕僚应该有不少,还不能随意下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