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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歌在门口站了一会,知道江喻帮筠蓝换好了药,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后才缓步走进房间。
筠蓝脸色依然苍白,毫无生气,江喻看的一脸担忧。
看到江北歌进来,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筠蓝。
“你很担心他对吧?”
江北歌开口询问。江喻面无表情,一副不想与人说话的样子。思衣都有些恼了。
“你可知道他是怎样受伤的么?”
他面色一僵,还是没有开口。显然不给江北歌一点面子。
“他是因为太弱才会被江天语打伤,所以,不怪别人,怪他自己!”
江喻有些怒了,在他心里,筠蓝是无人能够匹敌的,而他一直把筠蓝当做自己的信仰。
“你到底要说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江喻突然间开口,吓了思衣一跳。
“奇怪,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筠蓝的事,你冲我发火做什么,难道筠蓝的朋友都如你一般粗鲁么?”
江喻不说话,拳头已经握紧,仿佛就要动手。
“我说对了吧,其实你在冲你自己发火,恨你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他对你那么好,而你只能看着他被人打成这样,你到底是没用啊!筠蓝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呢?”
江喻怔愣了半天,慢慢蹲了下去,将头埋进衣襟,哭了。
他才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筠蓝许久未归,他出去寻找,就看到筠蓝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当时他吓得血只往头上冲,后来一个哥哥过来查看筠蓝的伤势,他拉着那人却不知道说什么,那人帮筠蓝疗伤,他只在一旁跪着,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就只简单一个动作,那人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完了之后告诉他,好好照顾,喂药换药一个也不能少,他重重的点了下头,回报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他能给的,只有那么多。他真的很痛恨自己没本事护他周全,没办法为他疗伤,甚至连照顾他这么简单的事,刚开始也做不好,而江北歌说的话全说中了他心里,他不敢承认而已。
过了好久,他才从自我中走出来,眼神慢慢变得坚定,有一种复杂的东西在眼底沉淀。
“筠蓝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说,只有你能救他,你可愿意吗?”
喜悦顿时涌上心头,江喻吃惊的望着江北歌。
“我有一种丹药,可救筠蓝性命,而我的条件是,你去做继承人,修炼江家所有的武功心法,掌管好江家,然后变得强大。”
江喻没想到,看着她不明所以。许久不说话。
“难道你不想保护好筠蓝么,如果你现在就是家主,你大可发号施令让他们寻找最好的大夫买来最好的药来医治他,还没有想好么,筠蓝的命和你所谓的自由哪个更重要?”
过了许久,江喻才慢慢开口道:
“我讨厌江家,所以不愿意做继承人,然而你以筠蓝之命相逼,我不得不从,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只要能护他周全,我便答应!”
一字一句,仿佛立誓一般虔诚。
“江家虽然现在不比从前,但是如果你用心经营,一切都会慢慢变好,不要辜负筠蓝对你的期望。”
说完江北歌带着思衣出门,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要靠他自己想想清楚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刚出了门,她俩就碰到流光逸,痞痞的靠在门边上,眼睛就只看着江北歌,笑容中多了一丝慵懒,显然那家伙已经待了好久了,此时正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那孩子看起来挺凶的,我怕他打你呀,所以就跟来了。”
一脸无赖。
思衣见状,寻了个借口便走开了。流光逸笑容更盛,这丫头倒有点眼力。
“我觉得你今天和以前不一样了。”
流光逸停了下来,轻轻的说。
“比如呢?”
“更凶了,更丑了,活像一个母老虎!不过我还是喜欢,这全天下应该就我一个这么没品味吧!”
说着边看江北歌的反应。
只见她脸上突然洋溢起不怀好意的笑,莲步微移向他走来,纤纤素手拂上他的额头,一阵凉意,却带有莫名的舒服,她的手慢慢下移,他还沉浸在她迷人的笑容里无法自拔,然而下一秒就已经侧牙咧嘴。
“江北歌你干什么,你居然揪我耳朵,当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么?”
流光逸恨恨的说,眼里全是浓浓的笑意。
“好啊,我就看你敢不敢!”
江北歌嗔怒一声拂袖离去,流光逸急忙跟上。
这里的春天虽然没有洛宁城里的好看,但还是有几分韵味的,闲来无事,江北歌提议去郊外转转,流光逸欣然应允,佳人相伴,何乐而不为呢?
两匹马并排奔跑在宽阔的荒野,清凉的气息涌进肺腑,整个人都像重新打开一样,江北歌心里惬意,竟欢快的笑出声来,不知不觉加快了马速,流光逸倒也不急着追赶,不紧不慢的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