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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了整片天空,城外的贫民窟里,一处名唤晴雪巷子的地方,燃起了一道夺人眼目的光芒,那道炙热的光线,直窜云霄,因着风的肆虐,汇聚成了一具令人震撼而畏惧的火龙。
“快来救火啊!”
火光照亮了黑暗,让陷入了黑夜的沉寂的贫民窟喧嚣了起来,晴雪巷子挤满了人,附近被吵醒的人有来看热闹的,也有加入了灭火行列的人。
“琴儿!我的琴儿!你让我进去救我的琴儿!”一位穿着简朴的妇人跌坐在地上,声嘶力竭,试图用尽全身力气往屋子爬去。
作为火源的房子,火焰更加地艳丽夺目,犹似火龙口中吐出来的骇人的火焰,团团地包围了整个屋子,耳边时不时传来火焰吞噬木头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思敏!你别冲动!”淑涟韵望见越思敏失控的模样,唯恐她真的失去理智冲进大火里,连忙上前制止住了她,把她拉回到了安全地带。
可一心想着自己女儿的越思敏,却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挣扎着,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烈焰的红映入她的眼帘中。
抬眸看向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而大火丝毫没有一点儿停歇下来的房子,淑涟韵在心底里轻叹了一口气。
如今这个情景,存活的可能,就更加不可能了。
遂低头担忧地看着越思敏,手上的力量不敢放松,害怕只要一松懈,她机会奋不顾身地冲进去。
“娘!盈姨!快来帮我!”忽然,一把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她们的耳边响起,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费力地搀扶着另一个同样娇小的身躯,出声的人儿面目扭曲,看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喜悦!”淑涟韵注意到那竭尽力气迈开步子的人儿正是自己的女儿。
“琴儿!”而越思敏,则只关注到了,被喜悦扛着的,是一脸灰土,衣服破破烂烂的林简琴,双眼紧闭,犹如死灰。
霎时间,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使尽最后的力气,挣脱了处于诧异中淑涟韵的束缚,跑到了喜悦的面前,接过林简琴。
“呼——”终于卸下了肩上重量的喜悦松了一口气,捶了捶自己的肩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琴儿?琴儿你怎么了?琴儿你醒醒!”越思敏将林简琴抱在了怀里,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充斥了整个胸腔,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怀中的温度如此真实。
越思敏试图唤醒林简琴,可满脸灰土的人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喜悦,怎么会这样?你在哪儿发现琴儿的?”抬起茫然的眼神,越思敏的绝望也总算消散了,可林简琴迟迟不醒来,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火势来得太突然,越思敏被淑涟韵拉着往外跑,而住在屋最里的林简琴,一直没有动静,从傍晚一脸愕然地回到家里来的时候,就躲进了房间,一直没有动静。
“我刚准备逃出来的时候,听到了呼救声,回头看的时候,琴儿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好在还有一条路火势没有那么厉害,不然我也没办法和琴儿安然无恙了。”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喜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没完全地缓过神来。
“先别管这些了,应宿呢?看见应宿了吗?”淑涟韵到处观望,在搜寻人影,想要确认无人受伤。
“她今晚有夜活,还没回来呢。”喜悦答道。
“盈姨,云姨!这是怎么回事?”说曹*,曹*就到,应宿提着篮子,看到被火龙吞噬的屋子,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别说了,大家都安全便好,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淑涟韵搀扶着被吓坏的越思敏,喜悦和应宿扛着林简琴,去到了晴雪巷子的一处荒废的寺庙,作为暂时的有瓦遮头处。
一行人并未从突发的灾祸中回过神来,围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火灾发生的前一个月,林简琴和应宿喜悦告别分头去了做散工的地方。
她穿着破烂的衣衫,走在了喧嚣的大道上,人来人往,对她投以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自卑的她只能低头硬着头皮加快步子走着。
好不容易来到了和别人约定好的地方,可是抬头看时,艳丽的装潢令林简琴顿时傻眼了,这个酒楼,似乎和以前打散工的不一样。
“你这脏兮兮的丫头在这儿干嘛啊!”正当林简琴出神之际,一位打扮豪放的中年女子,浓妆艳抹地走到了她的面前,打量了她一番,唯恐她这样脏兮兮的模样会吓跑她的客人。
“我,我,我是别人介绍来。”林简琴胆怯地回答着,不敢直视。
“就是那个贫民窟的?”中年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
“行!进来吧!”
清晰的画面在这里瞬间断开,化作了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尔后,视线又逐渐变得清晰。
“老大!坏了!我们看错人了!”
“别管了!扔进去吧!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