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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这次事情失败,而林简琴一干人等不知去向,他们是被一种奇怪的感应打败的时候,楚殇瘫坐在了床上,他没有理会身边的人,径自走出去,看了看院子的四周。
他发现了那些符纸和铜镜,他的面色低沉,回到了屋里,他静坐了很久。
他起身站在了窗前,仰望着藏娇阁三楼的那间屋子,不禁的已是满面泪水。
他做着一切都是为了大公子,可是这次失败了恐怕再也不好寻找机会了吧。
他努力的整理着自己的情绪,想要找个什么解释给大公子。
就在这时候,大公子拄着双拐从藏娇阁中走了出来。
院子里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惊呆了,因为他们看到的从藏娇阁里走出来的拄着双拐的男人,已经把全部的头发剪掉了。
只是那头发剪得参差不齐的,仿佛*之间,林无尘那铁青的胡茬让他老了十岁,曾经那个温软如玉的,笑容若三月朝阳的男子,已然成了失魂落魄之人。
“大公子!”楚殇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可是这一切似乎阻挡不住林无尘的脚步,林无尘那呆滞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光亮。
楚殇的心痛到了极点,他眼睁睁的看着大公子步履轻飘迷茫的走向了远处。
他没有再去追,他知道,大公子的心怕是早在那天晚上跟着三小姐走了吧。
院子里,众人都在看着楚殇的举动。
可是楚殇没有对这些人说半个字,只转过身,走进了自己的房屋,掩上了门。
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大家才各自的散去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楚殇苦笑一下,前不久大公子送给他的那盒很是细腻的胭脂拿了出来,他小心的捧着那胭脂盒子,端坐在了铜镜前。
他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很是用心的把大公子送给他的胭脂施在了脸上,以前他可是舍不得用。
那个放在桌角的青瓷花瓶是当初和大公子从林家出来的时候带着的,那是在大公子救了楚家一家人的时候送给他的,他轻轻地打开了那个瓶子,微笑着取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儿。
“大公子以前那么喜欢白色,只是,只是在惊鸿岭一劫之后便总是穿黑色的袍子,他再一次与三小姐相见的之前特意的又穿上了白色的袍子,可是最终,他最终还是逃不过穿黑色袍子的命运,一如我,总是喜欢看他或者温和或者冷峻的脸色。”楚殇微笑着吃下了那颗药丸。
他静静的趴在了梳妆台前,面带微笑,脸上的胭脂很是细腻粉嫩。
林无尘漫无目的的在雨丝之中穿梭着,他时而抬起头,任凭那有些丝丝凉意的雨打在脸上,时而沉默不语,他看了看南方,是啊,他既然得不到现在的,就去固守着当初吧。
他不停的走,不停的走,竟然连鞋子掉了,都没有察觉。
走到了城门边上,那个负责盘查的官兵见着林无尘有些面熟,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上次在藏娇阁见到的?却也拿不准。
只是见林无尘浑身衣衫破旧,光着一只脚,头发剃的难看,满脸的铁青胡茬,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林无尘过去了。
林无尘的身影离着皇城越来越远,渐渐地消失在了雨帘之中,他想要去一个地方,或许那个地方才能让他解脱这一世的痛苦吧。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虽然时辰已经是大中午了,可是天色阴沉的就像是天要黑了一样。
喜悦在梳洗打扮了一下之后,打算先去娘那里,把昨晚上夫君说的那些话,跟娘都好好的说一遍,她一边照铜镜端正衣冠,一边想着昨天晚上娘那失落低沉的语气,于是不禁的加快了手速。
“哎哟……”喜悦突然觉得手心一阵刺痛,从铜镜中能看得出,是手心流血了,那殷红的血色竟然像是红豆般大小,喜悦只迟疑了一下,那红豆便开始慢慢的滑落,从手心里蜿蜒出一道血迹。
慕容彻正在旁边看书,听了喜悦的叫声,急忙走了过来,这才发现喜悦的手心被发簪扎破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痛不痛?”小侯爷很是心疼的问道,扭头就喊道,“陈姑姑,快点拿止血的药膏过来!”
下人听了小侯爷的命令,急忙去拿药膏。
喜悦嘴角不禁的扯了一下,这痛像是在心上扎了一下一样,很是痛的厉害。
她自己看着手心的血,真是没想到,就是心里琢磨了点别的事,怎么就被发簪扎破了,她转眼看了看那发簪,哦,是还在林家的时候,跟着琴儿和大公子出去逛街的时候买的那只。
那是一只很普通的素银簪子,只是时间长了也习惯了,喜悦每每见到这枚簪子就能想着以前在林家的过去,还想着琴儿。
“喜悦,疼不疼,让我仔细看看,这伤口好像很深啊。”慕容彻很是仔细的把喜悦的手捧在手心里,仔细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