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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完全不懂,她的敌意和不满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一路上,貌似他没得罪这位姑娘吧?
“所以?”风瑾墨似乎听出了她的潜台词,却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只能在这里办事。”摊摊手,她说得十分无奈,“我需要一个人替我做记录,把我待会儿说的话全部记下来,方便查阅,另外,之前验尸的仵作,是怎么说的?得出了什么结论?”
“仵作声称,使臣大人是被匕首刺中,失血过多身亡,凶器已经找到,凶徒也已经被关押。”侍郎恭敬的回话,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上官若愚点点头,然后继续等。
侍郎茫然的眨眨眼睛,她也跟着眨了眨,两人好像是在眉目传情。
“继续啊。”上官若愚催促道,擦!他眼睛抽筋了吗?
“已经完了啊。”侍郎说得极其无辜。
“就这样?”卧槽!这是验尸报告?骗鬼吧?要是这么简洁的报告都能成立,当年,她的毕业论文需要改二十三遍,熬整整七天的通宵吗?
手掌无力的遮住自己的脸蛋,啊啊啊,为毛她现在忽然觉得,当初为了拿到毕业证通宵达旦的自己,蠢毙了呢?
早知道,她不如早点穿越,在这儿还能混口饭吃。
她身上似乎有浓浓的黑气正在散发出来,可在场的两人,却没有谁知道,她这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太子殿下?”侍郎只能将疑惑的目光转向风瑾墨,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咳,她偶尔会这样。”总不能说他也不知道真实的原因吧?
“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间接性抽风?侍郎隐隐觉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突然有些恍然大悟。
凌乱后,上官若愚很快镇定下来,她不是早就对这个时代的验尸技术绝望了么?
“先去给我找一个负责记录的人过来。”她开始分配任务,严肃的神情,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违抗的威严,这样的她,与刚才抽风的样子判若两人。
侍郎糊里糊涂的答应下来,派自己的下属,大理寺一名侍卫伍长承担了这份工作。
冰窖里的温度冷得渗人,下属过来时,手里还抱着一件黑色的大氅,风瑾墨伸手接了过来,轻轻披在上官若愚柔弱的身体上。
“哎呦,太子殿下果然好温柔啊。”承了他的人情,某个女人也不吝啬的说出了赞美的话。
风瑾墨脸色微烫,他这是被她又一次打趣了么?
侍郎抬头望着天花板,他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
披着大氅,上官若愚从袖中掏出一张白色手绢,用来临时代替手套,沉静的眸光分外漆黑,她弯下腰,俯身靠近棺材里的那具尸体,双手摸遍尸体的骨头,肋骨、盆骨,每一块,都没被她放过。
带着*的动作,却让人无法联想到别的地方去,或许只是因为她脸上太过肃穆的神情,让人不自觉也跟着正经起来。
“死者为男性,年龄在十七到十九岁,”波澜不惊的语调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侍卫被冻得不停哆嗦,却不忘记录的工作。
手指移动着尸体的脖子,拨开头发,仔细检查过四肢,哪怕是指甲缝,也没被上官若愚放过,“死者身上没有多余的外伤,尸体保存十分完整。”
风瑾墨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进入工作状态的女人,她仅仅凭借着一具尸骸,就能查出这么多?
这个女人,还能带给他多大的惊喜?他越来越期待了。
手腕一翻,藏在衣袖里的工具滑入掌心,三把样式奇怪的小刀,被她小心的用布包裹着,摊开放在棺材的木头上。
从里面挑出最小的一把,撕拉一声,将尸体的衣服剥开。
“嘶!”侍郎倒抽了一口凉气,卧槽!她这是打算亵渎尸体吗?
上官若愚一记凉飕飕的眼刀飞射过去:“闭嘴!别制造噪音。”
对上侍郎惊愕的视线,她似乎猜到他的心理活动,讽刺道:“思维敢纯洁点么?什么样的人看事情,就会以为是什么样。”
她这是在讽刺侍郎脑子里精虫太多。
已过而立之年的官员,被她挤兑得面颊爆红,各种羞愧,双手气得蓦然握紧,刚想反驳,耳畔,却响起了某位太子不悦的冷哼。
侍郎浑身一抖,悻悻的闭上了刚张开的嘴巴,他发誓,绝对不会再发出任何的声音,以免得罪这位太子殿下。
将复杂繁琐的衣服一次性割开,连最里面那层*也没有放过,出现尸斑的裸露胸膛,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上官若愚的眼前,但她的神情却和刚才一样,仿佛眼前这具尸体不是和自己性别不同的男人,而是一个刀具。
在泛着青色的肌肤上,正中心脏的地方,有一个腐烂的伤口,伤口边缘有些许冰渣,看上去格外恶心。
“这是死者的致命伤,凶手下手很准,一刀正中要害。”上官若愚微微拧起了眉头。
风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