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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愚将匕首拿在手里,来回翻看了好几次,没有刮痕,没有特殊的标志,就像任何一个铁匠铺中,都能买到的。
“等等。”不对!她比照过匕首的尺寸,又回想了一下伤口的大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掉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她又一次前去查看尸体。
当她风风火火的背影闯进停放尸体的房间,围观的侍卫们一个个面如死灰,她又想做什么可怕的事?
在他们的眼里,上官若愚已和恶魔没有任何区别。
约莫半个时辰,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的疲惫消失得一干二净,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呵,线索找到了。”
不过嘛,她还得去一趟天牢,确定一下内心的猜测是否正确。
上官若愚没做多余的停留,马不停蹄赶去天牢,抵达时,她累得气喘吁吁,但精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好,那双眼,好像凝聚着无数的光华,璀璨且夺目。
“快快快,我要见二皇子。”她平复了呼吸以后,立马提出见南宫无忧的要求。
只要证明这件事,至少,可以说明他是清白的,还是有嫌疑的。
狱头在前面带路,两侧漆黑的牢笼里,不停叫嚣的犯人们,犹如困兽,他们披头散发的坐在门口,从那铁栏栅中,不断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像是在向谁祈求着生路。
上官若愚目不斜视,这里的人都是重刑犯,别指望她会对这些人动什么恻隐之心。
狱头将牢门哐当一声推开,然后,与负责守卫的御林军把守在外边,谨防有人劫狱。
上官若愚刚走进去,就被眼前看见的画面惊住。
这男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提笔练字?
“你心情很好?”她咬着牙问道,目露凶光,她这跑前跑后的,寻找线索,想要找出真相,可正主呢?竟不慌不忙的在天牢里练字,妈蛋!她怎么越想越觉得憋屈?
握着毛笔的瘦弱手指微微一顿,南宫无忧缓缓抬起头来,清润的脸庞干净出尘,神色淡泊,好似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打破平静的面具。
“恩。”或许是有过几面之缘,南宫无忧还是施舍了她一个字,回答了她。
拜托,他是冰山么?要不要这么省?多说几个字会死吗?上官若愚倍感无力,她最讨厌应付这种貌似自闭又仙的男人了。
“你不担心最后会被处置?要是我不能查出真相,你的命可就悬了。”来吧,愚蠢的凡人,快点来感激她,膜拜她!
上官若愚摆出骄傲的姿态,坐等南宫无忧向自己表示感激。
“该来的总会来,担心也无用。”平静到如一泓死水的话语,轻轻传入她的耳膜。
眉毛顿时皱紧,“呵呵呵,施主,民女认为您老很有慧根,或许应该去寺庙出家做和尚,您老都能看破红尘了,不去陪伴佛祖,简直太浪费。”
听听他说的这些话,搞了半天,她这忙到脚不沾地,连懒觉也睡不成,结果人家完全没在在乎啊。
从她嘴里吐出的话语,略显讽刺,南宫无忧微微愣了一下,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吗?隐藏在那听似犀利、嘲讽的话语中的,何尝不是对他的怒其不争,对他的关心?
“好了,不和你胡扯,”再继续说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咬死这男人。
上官若愚绝不承认,她有心态失衡,拒绝承认,一个被自己同情,想要替他申冤的男人,到头来,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这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悲催感,让她恼羞成怒。
这是他见过的,表情最为丰富的女子。
南宫无忧平静的黑眸里,似有淡淡的笑意晕染开来。
“那个谁,”上官若愚转过身,叫住了刚才为自己引路的狱头。
“姑娘有何吩咐?”狱头恭敬的问道,把她当作不能得罪的贵人,没办法,谁让她是北海太子殿*边的人呢。
“去,给我找块大点的排骨过来,记住,肉要厚。”她的吩咐,让所有人充满了疑惑。
狱头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弱弱的问了一句:“姑娘要熟的还是生的?”
“我要熟的干嘛?吃啊?”这人脑子被门夹了吗?怎么问得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上官若愚深深的为他的智商感到担忧。
被教训了一顿,狱头只能抱着满心的委屈,出发去给她寻找生肉。
在等待的过程中,上官若愚闲得没事干,索性走到南宫无忧身旁,看他刚才写的字。
薄薄的宣纸上,写着字正方圆的‘静’字,字大气且严谨,一笔一划似乎完美到让人挑不出错。
“你的字写得真好。”嗯哼,看到他的字,再想想自己的狗爬字,上官若愚深深的感到惭愧,人比人果然气死人。
“尚可。”南宫无忧随手将纸张合上,不愿让她窥视。
“看看会少块肉吗?”她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对上他平静的视线,心里那点火,立马烟消云散,你妹!这人还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