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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上官若愚甚至担心,他会就这么摔倒下去,但她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的固执和坚韧,哪怕他的容颜早已是一片惨白,他依旧倔强的,骄傲的,挺直他的傲骨,不肯认输。
“那个啥,”弱弱的女声,忽然从人堆里传出来,众人定眼一看,一只柔弱的、纤细的胳膊正颤抖的举起。
南宫归玉脸色微沉,又是她!她还想做什么?
上官若愚这次主动站出来做群众关注的焦点人物,她讪讪碰了碰自己的鼻尖,“我能不能说句公道话啊?”
他能把这女人堵住嘴,拖出去吗?南宫煌默默的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风瑾墨微微蹙眉,“姑娘。”
她该不会想要打抱不平吧?喂!她身上还有这种属性吗?为什么自己一直没发觉?
“娘亲终于出手啦。”上官铃激动的握紧拳头,恨不得冲进去近距离围观现场。
还好她身旁有冷静的上官白,一把将她的身体筛住,不让她随便乱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咱们进去会给娘亲添乱的。”
上官铃只能悻悻的打消了心里的冲动,撅着嘴巴,哼哼两声。
“你说。”南宫煌在思考后,还是秉着自己是仁君的原则,给了上官若愚开口的机会。
要是他晓得,这次的宽容换来的是整个局面的逆转,他保证会毫不犹豫的差人把这女人拖出去。
“嘿嘿,那什么,我是奉了太子爷的命令受委托调查这次的凶杀案,”上官若愚先搬出风瑾墨的身份,来震住这帮大臣。
众朝臣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有所耳闻。
“在调查中呢,我发现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案发现场的血迹以及血液飞溅的景象,都说明,死者是倒在地上,被人一刀刺中心脉,失血过多死亡。”她抬脚走到红毯中央,响亮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中不停回荡。
此刻的她,没有了平时旁人所见的抽风与不着调,目光坚定,仿佛浑身放着光,一种正义的光芒。
南宫归玉狠狠皱起了眉头:“这又能说明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为皇兄脱罪,难道你们之间有何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喂喂喂,三皇子,这说话是得负责人的,我可是良家妇女,你别随便污蔑我的名声。”上官若愚立马反驳,表示自己的清白,你妹!别说得她好像和南宫无忧有一腿似的,他们之间就连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风瑾墨不悦的瞪着南宫归玉:“三皇子,你这话太过了。”
“哼,不然如何解释,她再三为皇兄出头?不过是个女人。”不屑的嗤笑声,深深刺痛了上官若愚敏感的神经。
她走到风瑾墨身旁,有金主在,相信没人敢动她,在确保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之后,她才昂着头,理直气壮的开口:“女人怎么啦?在场谁不是女人生出来的?我是女人,我骄傲,我自豪!另外,三皇子问我为何屡次为二皇子出头,我现在就回答你,因为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看到有谁栽赃陷害一个无辜人!我的正直,让我无法对这种事视而不见,这个理由,三皇子你能接受吗?”
她的话,让满朝文武顿时大惊。
正直?无辜?擦!为什么他们就看不出这女人身上有这种优良的品德?
“娘亲好棒。”上官铃躲在殿外,偷偷的为上官若愚鼓掌喝彩。
就连她身旁的上官白同样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看,这就是他们的娘亲,全天下最善良,最正义的母亲!
南宫归玉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想要反驳她,可偏偏,又无从开口。
他这时才想起,这女人的口才向来伶俐,和她斗嘴,自己明显不可能取得上风。
“好,就如你所说,那又怎样?你想为皇兄翻案,证据呢?”他再度问道,不相信短短几天,她真能查出什么重要的线索来。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上官若愚不仅没有因为他的声势,而产生任何的惧怕,反而一脸自信的看着这满朝的文武官员。
“我刚才说过了,案发现场的画面足够证明,死者是倒在地上死亡的,根据三皇子的口述,在他进屋时,三皇子是握着匕首坐在木椅上,而血液的飞溅方向,也证实了三皇子的话,皇上,我恳请将案发时的椅子取来,为您做详细陈述。”上官若愚向高首的帝王弯腰请求。
她会一点一点的让南宫无忧背负的冤屈得到清洗,这样的男人,不该背负无辜的罪责。
南宫煌脸色微沉,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答应她的请求。
“皇上,民女相信您是爱国爱民的仁君,难道您有爱万民之心,却不愿爱自己的儿子吗?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他,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走上死路吗?”上官若愚说得慷慨激昂,要是再不答应,南宫煌难免会遭人非议。
但就这么答应,岂不是证明,他被这女人要挟了?
紧绷的脸部微微抽动,南宫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