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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的回想起金主曾告诉过她,这位的身体打从娘胎生下来,就一直抱恙,体弱多病,看样子,病情比她认为的还要严重啊。
难怪第一次见面时,他在和南宫归玉交手后,就连离开,也会双腿颤抖,步伐踉跄。
“诶。”可怜的男人,上官若愚这下是真心心疼起眼前这位皇子。
或许是因为他的冷清,或许是因为他的倔强。
“娘亲,白发哥哥不会有事的,对吧?”上官铃眼眶微红,她被南宫无忧忽然倒下的事,给吓坏了,只能向上官若愚寻求安慰。
“放心吧,好人遗千年。”
很快,上官白就忽悠着宫里的太监,找到了一辆马车,上官若愚吃力的将地上晕厥的男人架起来,一瘸一拐艰难走下台阶,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人给弄进车厢里。
“你们去把人看着,我来驾车。”她挥手赶走了临时充当车夫的太监,接过马鞭,利落的挥下。
马儿嘶鸣一声,瞬间绝尘而去。
“我勒个去!”毫无心理准备的上官若愚差点被抽风的马从甲板上给颠到地上,屁股咯得生疼。
马车一路横冲直撞闯出宫门,路过的侍卫,纷纷让道,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能站在原地,仰望着前方那辆正在拼命行驶的马车迅速远去,最后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
“这……什么东西?谁敢在宫里公然乘坐马车?”有侍卫目瞪口呆的喃喃着,他更想问,对方是不打算要命了吗?
“天知道,先把这件事禀报圣上,由圣上定夺。”
侍卫们一合计,决定如实把事情禀报南宫煌,至于他会怎么做,就和他们这些奴才没关系了。
马车里,一直颠簸的车厢,让上官白和上官铃坐得很不安稳,他紧绷着小脸,用力握紧身下的垫子,哪怕是在晃动的过程中,也不肯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
“啊啊啊!”身旁,某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女孩,嘴里发出宛如魔音般一阵高过一阵的刺耳哀嚎。
“闭嘴!”再也无法忍受她荼毒的上官白冷声呵斥了一句,“你就不能稍微安静一点吗?”
“人家害怕嘛。”上官铃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老哥真是的,不知道她是女孩子,需要温柔对待吗?这么暴力,活该到现在还没人要。
或许是她眼神里流露出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上官白的小脸瞬间犹如冰封,眼刀咻咻的刺出:“不准在心里编排我,不准制造噪音,不然,我让娘亲把你扔出去。”
“切,娘亲才不会听你的呢。”他以为自己是傻瓜吗?这种威胁,完全没有可信度!
“照顾好他。”上官白开始转移话题,他这妹妹这会儿怎么变聪明了?
亲,在你心里这个妹妹究竟是有多傻啊。
“哦,对了,差点把白发哥哥给忘记了,”上官铃立马转头,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昏迷不醒的白衣男子身上,“老哥,白发哥哥他会死吗?”
“娘亲说了,不会。”她刚才有在听娘亲说话吗?
“也对哦,娘亲都这么说了,那白发哥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自己的亲娘,上官铃是绝对信任的。
她乖乖的没再大小声,而是体贴的蹲在软垫旁边,双手不安的抓住垫子,稳定住自己的身体,然后,目不转睛观察着南宫无忧的脸庞,美其名曰为照顾。
一路招摇过市,不知道惊扰了多少百姓,最后才终于安全抵达了门庭清冷的二皇子府。
威武的雄狮静静的矗立着,风雨无阻,紧闭的红漆大门外,丝毫不见任何人影,长满青苔的高墙内,没有半点人声传出,这里仿佛是一座人去楼空的大宅。
上官若愚用力勒紧缰绳,利落的跳下来,然后,走到门口,用力拍门。
“有人在家吗?”
里面毫无任何回应。
“靠!里面的人都死光了?”妈蛋,能不能来个活人?上官若愚又急又怒,她琢磨着,实在不行,不如自己先垫钱找个大夫给他治治?但一想到这钱有可能血本无归,她又犹豫了。
“娘亲,白发哥哥好像不行了,你快来看看。”上官铃惊慌失措的声音冷不丁从车厢里传出,还在犹豫挣扎的上官若愚这下子也顾不了别的,立马爬上甲板,钻进了车厢。
原本昏厥的男人,此刻嘴里正往外吐着血泡,殷虹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不断的滑落下来,浸红了衣领,染红了白发。
我去,这是什么节奏?
万一这人要是死在自己面前,看她不爽的南宫归玉和南宫煌还不得趁机发难?在小命和银子中,上官若愚果断选择了保住前者。
银子没了还能再找,这命要没了,可就玩完了。
“坐好了,咱们去药堂。”她再度行驶马车,打算前往药铺,找大夫替他治病。
上官白安静的坐在垫子上,完全没有妹妹那般惊慌,那般紧张。
他反倒是在想别的。
娘亲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