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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屋,她就听见从卧房里传出的太医们的议论声,似乎他们正在观察着南宫无忧的病情,顺便谈论冰山雪莲的药效。
“姑娘。”夜月换下了身上湿润的衣物,依旧是一尘不变的黑袍,守候在厢房的门口。
上官若愚步伐一停,古怪的目光幽幽扫过他的身子。
某个暗卫只觉得浑身一紧,莫名的有种背脊发凉的错觉。
她的眼神怎么那么不对劲呢?看得他心里发慌。
“你这皮究竟有多厚?刚挨了板子,又泡了冷水,就能自由行动了?”擦!什么药这么管用,也给她来几盒备用。
和一个女人谈论有关*的问题,这让夜月很是尴尬,他老脸一红,“属下的身体尚可,多谢姑娘关心。”
不,她纯粹只是好奇,绝对没有关心的意思。
上官若愚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脸上却是一副关切的样子:“你的那位同伴呢?”
“她正在歇息。”想到落水后还没醒来的夜灵,夜月心里有些庆幸,若是她苏醒,指不定会和这位恩人再次对上。
“哦,同样是暗卫,你俩的身体素质完全不一样啊,啧啧啧,她也太弱了。”上官若愚毫无同情心的开口,对一个屡次针对自己的人,她还不趁机落井下石么?
夜月聪明的保持缄默,这种时候他说什么话都是错,不如不说。
“咳咳咳……”一阵虚弱的咳嗽声,忽然从屋内传出来,夜月脸色骤变,顾不得和上官若愚寒暄,立马转身奔入房中。
我勒个去,他这么激动难道真的和二皇子有奸情?
上官若愚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越发觉得,他们俩很般配。
“主子。”夜月激动的声音,又给她的脑补增添了素材。
要是不在乎,不重视,他为毛会这么激动?
双眼蹭地发亮,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她立马抬脚进屋,打算围观现场,发掘JQ。
海蓝色的帐幔被夜月粗鲁的挑开,他激动万分的站在床沿,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病床上,幽幽转醒的男人。
三千白发随意的朴散在身下,白色的*,映衬着他本就失去血色的容颜愈发苍白,静止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皮徐徐睁开,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的黑眸,倒影着众人的身影。
上官若愚饶有兴味的倚靠在房门上,光明正大的看戏。
“醒了醒了,二皇子醒了。”劳累了大半天的太医们有些亢奋,但很快,他们就冷静下来,带着打量和猜疑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南宫无忧的身上。
该说不愧是异类吗?身中剧毒却连这样还能熬过来。
“水……”虚弱到低不可闻的声音,让上官若愚听得连连皱眉,她眼疾手快的替他端了一杯茶水递过去。
波澜不惊的眼眸微微转动,落在她的身上。
“喝吧。”她直接将茶杯递给他,南宫无忧刚想抬手,但身体却虚弱到使不上力。
夜月急忙替他将茶水接过,然后侧坐在床沿,轻轻扶住他的身体,喂他喝水。
哎哟喂,这一幕真温情啊。
上官若愚仿佛看见了围绕在他们身体周围的粉色泡沫,眼底的绿光瞬间暴涨。
南宫无忧瞥见她异常的神态,眉头暗暗一皱,她为何这么看着自己?
“主子,你感觉怎么样?”夜月强忍内心的激动,略带不安的问道。
“尚可。”他早已经习惯了,不论是疼痛,还是虚弱。
细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周围洒落下淡淡的阴影,此时的他,如婴儿般脆弱,让人心疼。
“既然二皇子醒了,微臣等这就进宫回禀圣上。”太医们打算起身告辞,他们的责任已经尽到,也不打算再继续留下来。
这帮人巴不得离南宫无忧远远的,以防止因为他而遭到厄运。
“各位慢走啊。”上官若愚愉快的挥着手,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她也打算告辞闪人。
这人已经醒了,貌似她也没留下来的理由。
“谢谢你。”南宫无忧冷不丁开口,清润如风的嗓音,此刻多了几分沙哑,他强撑着身体,手肘抵住身下的垫子,华发无力的垂落到身前,模样倔强却又脆弱。
刚到舌尖的告辞被她默默吞下,这种时候,她还是先别说要离开这件事吧。
“我没做什么,是你的人为你请的太医。”上官若愚指了指夜月,将功劳推到他的身上。
艾玛,这种时候,他是不是该感动?
“这是属下的分内事。”夜月不敢居功,“主子,能够说服皇上调派御医,实乃姑娘的功劳,是她以一己之力说动皇上的。”
“是么?”又是她啊,南宫无忧难以说情心里的情绪是什么,只是这颗空荡的心,生平第一次,有暖流涌现。
这种感觉,就像是独自行走在黑暗世界里,忽然看到了一束光。
一束救赎、希望之光。
“咳,那什么,我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