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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吃饭想,睡觉也想。”她掰着手指头开始列举自己思念他的次数。
上官白一脸不忍直视,将目光转移开,这个蠢妹妹,说谎话都不会脸红的吗?明明她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那白头发的男人,还说什么想念!
但作为亲大哥,他没忍心无情揭穿妹妹的谎话。
“真的吗?”风瑾墨微微垂下头,流转光华的凤眼,直勾勾望着她。
目光并不犀利,却仿佛能把人洞穿。
上官铃有些心虚,呵呵的笑着,“当然啦,人家真的很想你的。”
呵,就当她说的是真话吧。
风瑾墨无奈的摇摇头,拍了拍她的后背。
“哟,未来女婿,你来啦。”上官若愚从大厅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朝他挥手,像只招财猫。
风瑾墨刚想和她寒暄,余光却瞥见左侧长廊上,正缓慢走来的熟人,脸上的笑多了几分公式化的客套,仿佛在瞬间为自己戴上了一张面具。
衣诀翻飞,白发飘摇,南宫无忧拒绝夜月的搀扶,拖着疲惫虚弱的身体,一步步走来。
“呀,白发哥哥你怎么下床了?”不是说他不能下床的吗?上官铃担心的想要过去,可看看风瑾墨,她又有些犹豫。
一边是白发哥哥,一边是漂亮哥哥,这让她怎么选嘛。
其实,她真心想太多。
“我无碍。”南宫无忧淡漠的说道,神情淡淡的,似雁过无痕。
“太子殿下,你今日前来,可有事?”作为主人,有客到访于情于理他都该亲自迎接。
风瑾墨装作没有看出他的虚弱,笑道:“本殿今日来,是为了向姑娘和宝宝道别。”
“诶?”上官铃被这个消息震住,双眼立马瞪大,“漂亮哥哥你要去哪儿?你要抛弃人家吗?”
抛弃?这个词用在这种地方不太合适吧。
风瑾墨嘴角微微抽动几下,“我离家已久,也该启程回去了。”
他是北海的太子,不可能长期待在别国。
“这么快?”妈蛋!金主走了,那她在京城里的开销谁来给啊?上官若愚各种舍不得,好不容易抱上了土豪的大腿,这么快就要松手,她哪里愿意。
“这是本殿答应你的东西。”风瑾墨将怀里的宝宝放下,从袖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总共是一万两黄金。”
这些银票全国通用,只要拿着它们,可在任何一间当铺兑换同等金额的黄金。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还让你亲自送过来。”上官若愚捂住嘴,咯咯的笑了,一把将银票夺过来,仔细的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张。
真的不好意思,她为何还收得这么快?
风瑾墨略感无力,似乎每一次碰到这个女人,总能让他的冷静与镇定破功。
“不用数了,本殿不会坑你一两银子。”他的诚信不至于低到这种地步。
“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我只是担心你会给太多,不属于我的那份,我可不会要。”上官若愚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用来搪塞他。
会相信这种话的人,多半是傻瓜。
“你不多留几天吗?案件还没有真相大白。”上官若愚急忙转移话题,神色略显严肃。
“不必了,皇弟的遗体需要尽快搬运回京,而凶手,也已在下午落网。”他熠熠生辉的凤眼里,有一抹讥诮的冷光闪过。
“凶手查到了?”不会吧,怎么她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是啊,凶手是宫中的一名御林军伍长,据说,他因为办事不力,而得罪皇弟,遭到皇弟的苛责,从而怀恨在心,才会杀害他,并且陷害二皇子。”但这种说词,风瑾墨却连一个字也不相信。
区区一个伍长,怎么可能布下这样的局?他又是如何弄到禁药的?
上官若愚似乎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神情有些寡淡,呵,又是在政治*控下的一只代罪羔羊吗?
“凶手在被查出后,已悬梁自尽,并且留下遗书,承认了所有的事。”风瑾墨愈发觉得讽刺,这分明是死无对证!但为了两国的邦交,为了不破坏两国的和平,除了接受,他别无他法。
这是作为太子的悲哀,同样也是他必须要承受的。
上官若愚幽幽叹了口气,“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她没有再多做询问,看他的样子,是不愿再继续追查,已有一个代罪羔羊伏法,这件事到了这里,也该画上句号,作为上位者,他们不需要真相,需要的,是利用一切手段来达到目的。
至于那条无辜逝去的人命,谁会在乎?
“明日启程。”
“那我祝你一路顺风啊。”她忽略掉心里的难受,强挤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容有些难看。
“漂亮哥哥,人家要和你一起走。”上官铃冷不丁出声,可这话,却把上官若愚和风瑾墨吓了一跳。
小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诀,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眸光充满恳求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