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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湛王府中换了一身服饰的云若雨匆匆回来,湛王与太子正饮得高兴,两人年岁相差不大,童年之时又于深宫之中一同长大,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见太子看见自己不悦,云若雨心中害怕,只是悄悄坐在旁边,没有再说方才之事。
这一饮直饮到天色将暗,方才宾主兴尽而散。云若兮今日在席上虽未多饮,但心中并不畅快,此时已有些许醉意,湛王轩辕靖见云若兮已醉,便出言相留:“云小姐今日已醉,且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宿于小王府中,待明日酒醒之后再做打算如何?”
云若兮知道轩辕靖心中是何打算,无非是想将自己留于湛王府多住几日,自己心中虽也对湛王稍有意动,但男女授受不亲,况留宿于他人府中?于是婉拒湛王好意:“臣女多谢湛王挂心。臣女今日在席上并未多饮几杯,虽不胜酒力,但回府尚可。就此告辞,湛王留步。”
青呢小轿早已等候在湛王府门口,见云若兮出来,急忙压轿请小姐上轿。湛王直到青呢小轿远去,方才回转府中。
今日坐于轿中云若兮并未如上次一样恶心欲呕,只是沉沉欲睡。半睡半醒之间,只听外面几声闷响,然后轿子停了一下,继而摇摇晃晃要开始前行。云若兮心中虽有疑惑,但只觉身体疲累,想要张口却张不开。
回府之路今日似乎特别漫长,约有半个时辰之后方才将轿子停稳。轿帘缓缓掀起,云若兮心中奇怪,惜墨之手怎的变得如此粗糙?正想张口相问,只觉得鼻中一阵香甜之味,整个人顿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瑾安候府之中,云若璃与何婉清还未歇息,自己女儿现时还未回来,湛王府中也未有人前来回报。已是亥时,却还未见人影。正着急间,管家在门外喊道:“禀侯爷,回事。”
云若璃心中着急,未等管家进来便急急走出房门问道:“怎样?可曾见到小姐?”
管家沉声回答:“禀侯爷,小的并未见到小姐。想来应该是还在王府之中,小的已经差人去湛王府去询问湛王爷。”
听到管家此言,云若璃心下稍安,女儿此时还未见回府,想来应是在王府之中不胜酒力,被湛王留宿。不一会前去王府打探之人便回府,管家听到消息大惊失色,连礼数都忘记直接进屋回禀侯爷:“报侯爷,小姐不在湛王府中!”
“什么?”云若璃大惊失色,拍桌而起:“怎么可能?若兮不在湛王府上,那已到现在她又会去往何处?”
何婉清心中亦是着急,难道女儿半夜私会情郎?且不说已是这等天色,便是私会,也应先回府中再做计较。她心中越想越害怕,眼中不由流出泪水:“老爷,若兮会不会遭人毒手?老爷你一定要救救若兮!”
“住口!”云若璃冷冷喝住何婉清的话语,如此荒唐之语竟然也能出口?此乃何地?此乃大金国紧要关口,京师腹地;自己又是堂堂瑾安候,女儿近日又嫁入东宫,自己权势更盛,何等人物敢于对自己身边近人下手?
不过思来想去,只有此种可能,于是云若璃双目微眯寒声吩咐管家:“立刻将此事通知京师提督府,请京师提督袁大人派人调查此事。点起家中兵丁,协助袁大人大索京师!”
管家应声而出,立刻亲自赶去京师提督府中,然后将云若璃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京师提督袁鸿烈心中大惊,京师之中并不是没有人口失踪,但若是朝廷重臣之属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劫走,自己这个京师提督就算不被皇上满门抄斩,定然也是一个充军流放。
想及自己十五房的姨太太,尤其是上月刚娶第十五房姨太太,肤滑体香,自己可不想就此断送,于是赶紧传令召集三班衙役立刻搜索京师。
鼻中闻着一股不可言说之味,云若兮缓缓醒转,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觉得胸中恶心欲呕,口中又干渴之极,睁开双眼却是漆黑一片,不由开口说道:“惜墨,水。”
只听得房中先是一阵寂静,随后一阵哄堂大笑,随后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云小姐莫不是还以为在府中歇息?那个小丫鬟已经被我卖掉,现时怕已在哪个窑子痛哭不已吧?只是不知云小姐再过些时日是何情景?”
听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云若兮心中稍微有些慌乱,自己从王府之中出来,莫不是没有回到府中?可说话之人声音明明极其熟悉,想来应是印象极深之人,可是若是熟识之人为何将自己双眼蒙住?
挣扎着想起身,双手却被反剪绑于身后,根本使不上一点气力,挣扎一会云若兮心中有了些安定,这些人想来定是不知自己身份,为索要钱财而来,不然早已将自己杀人灭口。既是求财,那自然好说。心下想定于是淡定开口:
“众位好汉,小女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不值得众位如此对待。窃以为,若众位好汉手头稍紧,千两银子小女亦可拿出周济众位好汉。不知众位好汉意下如何?”
房中之人先是一阵寂静,然后方才说话之再度开口:“既做此等营生,我等自然手紧。也不怕与你言说,我等正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日后莫要怪在下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