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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之中云若兮与惜墨两人默默无语,良久沉默之后惜墨终于忍耐不住,心中担心便开口问道:“小姐你今日回房之后便闷闷不乐,不知为何?”
轻轻摇头,云若兮蹙眉言道:“无妨,只是心中有些许事情未曾想通,所以心中有所烦恼而已。”
惜墨微微嘟嘴,望着自己小姐不解问道:“小姐还有何事未曾想通?今日小姐与湛王殿下相谈甚欢,并无何事烦扰,回房之中怎会如此费神?”
口中虽然作此说法,惜墨心中亦知许多事情并未如同自己心中所想那般简单。但眼见如此小姐如此耗神费心,惜墨心中有些心疼,自己小姐平日之中已然劳心费神,便是铁打之身亦不能如此打熬。
云若兮心中知晓惜墨言中之意,但今日湛王与自己所议之事兹事体大,自己必须好好思量,若是此事之上有半点纰漏便是人头落地。
仔细思量之后确认事情并无纰漏,云若兮方才于床上沉沉睡去。近日以来,事情不断,云若兮未曾好好睡过,这晚总算睡的极为安稳,并无任何事情发生。
第二日,云若兮一觉醒来起身梳洗妆扮停当,惜墨从府外转回,带来湛王书信,云若兮心中知晓,定然乃是湛王昨晚已将此事处理妥当,派人报信。书信拆开,见信上并无其他杂事,只有昨日提督府内绑架自己之贼已然畏罪自尽之事。
心中知晓此乃湛王手段,否则单单仅是昨夜一晚,七人尽数自尽?哪有如此巧合之理?将书信燃为灰烬,云若兮轻笑:“湛王果然大才,此事处理如此老辣,足显湛王胸怀。”
惜墨立于一边掩口轻笑:“小姐近日对湛王殿下赞不绝口,想来便是*眼中出西施之理吧!”
听到惜墨如此打趣自己,云若兮脸庞羞红,轻啐一口:“你个丫头,口中乱说什么?湛王殿*份显赫,血脉高贵,又是我这般区区候女可以高攀?”
见到小姐如此害羞,惜墨心中知晓自己定然说中小姐心事,便开口言道:“小姐何须妄自菲薄?湛王殿下虽是皇室,但小姐亦是候女,两边身份相差并非悬殊;况且小姐大才,就连惜墨都可看出湛王殿下极为佩服小姐,想来若是小姐开口,湛王殿下定会欣然允诺。”
两人正在房中打趣,忽而房外府中下人来报:“大小姐,太子登门拜访。老爷请小姐过前厅拜见太子。”
淡淡应了一声,云若兮心中存疑:太子此来为何?怎会又来拜访?自己已经两次顶撞太子,难道他胸襟当真如此宽广?并未与自己一般见识?
虽然心中存疑,然则云若兮手上动作未停,妆扮停当,带着惜墨转过前厅,正见父亲、母亲、太子与云若雨四人坐于前厅其乐融融。云若兮观太子神情,并未面带怒色,只是与云若璃轻轻笑语。
心中稍定,云若兮莲步轻移走进前厅,飘飘拜下:“臣女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臣女未曾远迎,还请太子恕罪。”
太子轩辕澈连忙言道:“若兮小姐请起,今日本宫唐突来访,并未提前知会云府之上,你不知此事,此乃常理,不用请罪。”
云若兮未曾等得太子来扶,便急忙站起:“多谢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今日突然登门造访,有何要事?”
轩辕澈见云若兮与自己如此疏离,心中不悦,却随即想起自己日前曾拂袖而去,若兮身为女人,心性小气,定然还是恼怒自己,此等举动亦可理解。于是不以为意笑道:“本宫日前得知若兮小姐被人绑走,心中忧急如焚,及至小姐被救,方才心中放心。”
说着轻轻拍手,有东宫下人将太子所备之礼全部抬进前厅,太子笑着言道:“此乃本宫为小姐所备压惊之物。至于小姐被绑之人,本宫已责提督府袁大人尽快查出元凶。若此案水落石出之时,本宫定将这等可恶之人明正典刑。”
云若兮心中轻笑,若是太子知晓此事背后主使之人乃是西宫皇后,不知殿下是否有此等胆量将太后亦明正典刑?但面上笑道:“若兮多谢太子殿下好意,未曾想到若兮一点小事竟劳动太子殿下劳心费神,心中已是惶恐不安。又如何能收殿下礼物?”
太子见云若兮笑颜如花几乎魂飞天外,连忙言道:“若兮小姐此言差矣,本宫与若兮小姐乃是一家人,若如此说便是见外,本宫之意还请若兮小姐笑纳。”
一边云若雨看云若兮与太子轩辕澈推来让去,只觉两人眼角含春,眉来眼去一样,便截口言道:“殿下与姐姐何必如此客气?姐姐便收下殿下礼物,殿下你在前厅稍坐,我与姐姐回房中说些女儿家悄悄话。”
云若雨心中知晓轩辕澈心中极为喜欢云若兮,自己还曾与睡梦之中听见太子呼喊云若兮之名,若让云若兮知晓太子对她如此深情,定然会寻找机会嫁入东宫,到时自己定然失宠,被云若兮玩弄于鼓掌之中。
既然如此,断然不能让太子殿下与云若兮继续接触,于是心生一计,想借口与云若兮叙些私房话调虎离山。一则断了太子与云若兮接触之机,二则可用言语断绝云若兮心中嫁入东宫之念,此乃一举两得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