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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良久,却毫无头绪,现时东宫势大,西宫力强,而自己仅是侯府小姐,即便顶着京城第一才女之名,亦是虚名而已,无甚实力。无论朝堂之中或是民间之内,与东宫、西宫交手己方绝无胜算,若强行进击,不啻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而已。
然自己与东西两宫势成水火,已不相容。若寻退路便是嫁入东宫以保自身,可自己心中不愿,此条路便被堵死,再无重通可能,现时自己唯有与东西两宫纠缠到底,以期寻得机会一举击溃东西两宫,方是正道。
只是此等机会可遇而不可求,未知自己何时才能寻到此种良机。正沉思间,惜墨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小姐坐于等下双目神色游移不定,心中以为小姐乃是心中思念湛王所至,于是出言打趣小姐说道:“湛王方离不久,小姐便如此思念,若日后小姐得了相思之症如何是好?”
闻得惜墨如此打趣,云若兮方从自己心思之内惊醒,笑言说道:“湛王房离,我又怎会思之于他?实乃心中有事,故此思量入迷,却不曾想让你这丫头一时抓住机会,便乱嚼舌根说我害了那相思之症!”
惜墨见小姐发急,面上羞赧,掩口轻笑:“原来如此。却是惜墨想的左了。只是不知是哪家王孙公子又或是哪位*才俊竟能胜得湛王殿下,让小姐如此深夜都念念不忘?”
见惜墨翻来覆去尽是说些男女之事,云若兮不由笑骂道:“你这丫头当真是情窦已开,张口闭口皆是男女之事,想来本小姐当早日为你寻个婆家了却你这桩心头之事才是!”
听得小姐要将自己嫁出府去,惜墨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说道:“小姐莫要如此,惜墨知道错了。惜墨日后再也不敢,只求小姐绕过惜墨这一回吧!”
闻得惜墨告饶,云若兮开怀一笑。心头那些为难之事,暂时抛却脑后。惜墨为云若兮铺床吹灯,云若兮自去床上睡去。
云若兮一觉睡到第二日天光大亮,方才幽幽醒转,却见惜墨早就起来忙东忙西。云若兮慵懒转身,轻问惜墨:“惜墨,现在已是几时?”
方才惜墨便听得床上响动,心中知晓乃是小姐醒来,现在又听得小姐询问,连忙回道:“禀小姐,已是辰时二刻。”
未曾想到自己一觉竟睡至天光大亮。云若兮连忙起身:“湛王殿下可是已经离开?”
惜墨见小姐方一醒转便问湛王消息,心中偷笑:昨日还不承认思念湛王,那为何今日醒转之后便开口相问湛王消息?只是碍于主仆之分尊卑之别未敢将此话说出口中。而是言语之中带着几分笑意:“回禀小姐,湛王殿下清早便已离开。”
云若兮心中暗道不好,湛王不知何事,竟然走的如此着急,连声招呼都未曾打过,现如今别院之中仅剩太子与自己,太子昨日输去赌约,心中定然不悦,如今湛王匆匆离去,想来太子必会刁难于己,心中自忖应对之策,口中问道:“不知太子殿下现在何处?”
见小姐衣衫不整立于房中,惜墨赶紧上前帮小姐更衣,边走边言:“太子殿下昨日晚间便匆匆离去,现时这皇家别院之中仅剩小姐一人。方才别院管事已来问过一回,不知小姐今日是否还要在别院之中歇息。”
闻得太子已走,云若兮心中大定,既然太子已走,自己便可慢慢起程不必着急。昨日自己借太子与湛王威势宿于这皇家别院,今日太子湛王皆已离去,自己断无再歇一日道理,方才管事来问,分明乃是催促自己起程。于是笑道:“狩猎已毕,自是今日离去。”
将衣衫穿好,打扮停当,院中已有马车备好。云若兮心中疑惑,不知生出何等大事竟然太子与湛王如此匆忙离去。却也未曾开口再问,一则此等大事,惜墨等人定不知晓,二则只待自己转回府中,与湛王再见之时慢慢相问便是。
马车缓缓移动,云若兮坐于车上,心思之中便又想起东西两宫之事,只是此事颇为棘手,一时之间却是无甚办法,只得暂行缓兵之计,拖得一日便算一日。
出离皇家别院,便是直去京师官道。云若兮坐于车中,只觉心中之事,越想越烦,便伸手挂起车窗之帘,抬眼望去,只见官道两旁绿树成荫,阵阵清脆鸟鸣尽入耳中,云若兮只觉胸中积郁之气大半散去,心情亦是开朗许多。
行的近半路程,云若兮开口让车夫稍作歇息再行赶路。自己与惜墨却是下得车来,走到官道一边,尽情欣赏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之景。
云若兮多居侯府之中,虽说山水园林见过不少,便是皇宫大内御花园也曾几次得见,却只觉府中花草未有此间野花芳香,便是御花园中珍奇异种也不及此处嫩草之青。未得多时,云若兮便陶醉于此处胜景之中,举步便行入林中。
一入林中,云若兮只觉其间颇有清新之气,忍不住深吸几口,只觉此处之景越发妙极。方想四处走走,寻芳探幽一番,却见距自己立足之处不远,一名素衣女子接下腰间布带,缠于树杈之上,而后手上将布带系成死结,竟是要寻短见!
急忙唤过惜墨,差惜墨将林边随行卫士唤过几人,自己莲步轻移却是来到女子身边。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