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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病疾早已困扰柳青青多时,若是此时有人可以为她解除这份苦痛,便是让她为之当牛做马,她也是在所不惜。观云若兮所乘车架甚是华贵,若是此行可成,说不得自己还能得些好处!
柳青青心中作下计较,故此听闻云若兮言语,柳青青连忙抬眸,双眼之中满是期待,仿似久旱之地盼望普降甘霖一般,“小姐所言可是当真?”
云若兮杏眸流转,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谋,若是眼前这女子可以为自己所用,那么目前局势倒是有望扭转。到时东宫举手可破,待东宫一破,西宫势力定然如树倒猢狲散立刻十去七八。此计若成,此女当为首功。
“刚才与你所言,绝无半句虚言。”原本以为一切还将如此僵持下去,却不曾想上天就这样轻易将她苦苦寻觅的良机赐予了她,云若兮神色坚定,双目之中一股舍我其谁之色傲然显出,任凭是谁人见了云若兮此番模样,恐怕也是不会对她所说的话有任何疑义。
柳青青听得云若兮此言心中石头已然落地,连忙跪在云若兮身前:“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多谢小姐活命之恩,小女子此生文不能成诗,武不能比试,无以为报,惟有来生结草衔环以报小姐两次救命之恩。”
在庆幸自己难以言喻之病疾终于找到人可以医治之外,却也是突然想起云若兮为自己治病也是有前提的,“不知小姐方才所言,需要小女做事。观小姐如此气度不凡,出门仪仗又是如此威风,却不知青青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助小姐一臂之力?”
云若兮见方才柳青青如此叩谢大恩,细观之下额头已然红肿,车内可是垫有绒毯,能在车内将额头磕的红肿,可见柳青青谢恩之心至诚。且由此可以看出,这柳青青虽是风尘女子,却是胸中自有豪气,乃是一位风尘之中极重情义之人。
原本云若兮心中只想将柳青青利用完毕之后,将此人治好任其自生自灭。此时见柳青青这般重情重义,心中却是另有一番计较。伸手对着柳青青招了招,示意她靠近些,此等机密,若是被其他有心人听了去,可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要让你帮我*太子殿下。”
乍一听闻,柳青青的脸上瞬间被震惊席卷,甚至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太子殿下?不说自己这等风尘女子,便是王公贵胄家中千金寻常又岂能见得太子一面?便是机缘凑巧之下,自己能与太子见面,太子又如何会对自己这等风尘女子有所宠幸?
故此柳青青只以为自己方才听错,大着胆子向云若兮言道:“小姐恕罪,小女方才似乎并未听清小姐之言,可否请小姐再说一次。”
相对起柳青青铁青的脸色,云若兮还是神色自若,仿佛自己说的只是今日餐点吃了什么一般,“你没听错,我方才之言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小姐可是说,当今的太子殿下?”柳青青这才发现自己的方才的失色,连忙敛了敛神,只是抬眸专注地望向云若兮。
云若兮看见柳青青神情的转变,心中暗想:未曾想到此女子也是个极有胆识气魄之人,闻得如此惊天之秘,只是片刻便已神色收敛,果然风尘之中尽是高人。想来此女如此胆识过人,今后对自己的大计谋必是大有裨益,故此缓缓言道:“正是。”
柳青青微微皱眉,竟有如此图谋,看来今日搭救自己之人绝非一般朝中显贵!抬眼打量车厢之内,又看看惜墨,再看看云若兮,柳青青虽在京城风月场中混迹多年,奈何此时面前所见尽是女子,却是猜测不出一些。只得开口相问:“小女子多有失礼,方才小姐搭救小女子,小女子虽已答谢,却未曾问过恩人姓名,真是失礼至极。不知小姐贵姓大名?”
云若兮心知柳青青此乃试探自己,若自己并无实力,便贸贸然将她送至太子身边,岂不是羊入虎口?原本只想用个假身份将此人骗过,只是现时自己心中极为喜欢其人胆识,反而不便相欺,只能据实以告:“不敢,小女姓云,草字上若下兮。”
云若兮?柳青青只觉此名极为耳熟,却是一时想不起在何处听过此名。一边惜墨嘴快:“我家小姐乃是瑾安候爷嫡女,更是近日京中盛传的京城第一才女。想必柳姑娘听过我家小姐大名。”
经过惜墨这一提醒,柳青青顿时想起近些时日京中盛传之事,盛传之事只有两件,却俱与一人有关,其一便是云若兮一舞动皇城,一画震京师,生生与宋墨手中夺去京城第一才女之名;其二便是太子大婚当日五字绝对难倒满城才子,一众大儒。
未曾想到今日搭救自己之人竟然是如此显赫之人,柳青青心中早在未见云若兮之时便对云若兮极为钦佩,只觉女子便当如云若兮一般活着。此刻见到真人,又蒙其两次搭救,哪有推脱之理?
她轻轻凑近云若兮,压低了声音问道,“若是青青真能为小姐办成此事,自是不会推辞,便是此事败露,青青拼着一死,也不会说出小姐。只是青青心中有一事不明,还望小姐释疑:青青身份如此卑微,怎能接近得了尊贵的东宫太子殿下?”
云若兮淡然一笑,恰似那微风中拂动的白莲,“你若是答应了,随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