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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中害怕至极的曹绥锋听得云若兮此言,双目放光:“小姐此言当真?”他心中只道自己命门被其掌握,事成之后能留的一命便是不错,未曾想到竟还有如此好处。
果是势利小人!云若兮见曹绥锋听的自己封官许愿,立刻双目放光,喜形于色,十分不屑,如此势利怎堪大用?心中虽作此等想法,面上却轻轻浅笑:“小女虽是一介女流,未曾读过多少诗书,却也知晓孔夫子所言人无信则不立,自不会狂言欺骗先生。”
如此一来,云若兮左手紧扣曹绥锋命门,右手将大把金银与大好前程赐予曹绥锋,以其人小人心性必会上钩,果然未过多时,曹绥锋心一横牙一咬:“既如此,小人便自当为小姐效死命,以报小姐今日知遇之恩。”
小人所言如何可信?不过自己今日非用此小人不可,想到此处,云若兮又将杯中斟满:“既如此,此一杯便多谢先生襄助之情。”
曹绥锋心中痛快连饮三杯:“小姐今日大恩小人无以为报,只得借花献佛聊表心意。待得来日,曹某自当再谢小姐深恩。”曹绥锋自被追杀以来,终日惶惑不安,心中以为此生断然再无出头之日,未曾想柳暗花明,今日竟又得云若兮之助,想来飞黄腾达之日已然不远。
从进得侯府到方才,曹绥锋心中便是疑虑不去,直至此时方才疑云尽散,坐在亭中与云若兮对饮。饮了两壶酒,惜墨从院外轻移莲步走了进来,在云若兮耳边轻声言道:“二小姐到了前院。”
云若兮双目一亮,今日正主此时方才登场,于是转头轻问:“太子妃可曾排开銮驾?”惜墨轻摇臻首:“太子妃未曾排开銮驾,只是随身带得几人,未曾声张进得侯府。”云若兮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惜墨你转回前院,与太子妃言说我今日杂事缠身不能拜见,还望她原谅则个。”
惜墨不知小姐此言何意,但小姐此举必有所中,于是领命离开花园,转回前院复命。曹绥锋此时已有几分醉意,云若兮对其轻声言道:“曹先生,方才我所言那位贵人此时已到,若是你今日能将贵人陪的舒坦,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原本带着几分醉意,听到好处二字曹绥锋立时清醒过来:“请小姐放心,今日曹某学识虽然不及小姐多矣,然与人饮酒作诗却也是寻常之事。此事包在曹某身上。”
见曹绥锋此刻已有几分醉意,云若兮面上故作秀眉微蹙之色:“想来曹先生有所误会。此次若兮请先生前来,便是看中先生倚红偎翠的折花妙手,走马章台的潇洒自如。贵人常年独守空闺,心中寂寞难耐,却又自矜身份,故此托我相寻先生这等*人物。”
听得云若兮提及自己当年流连秦楼楚馆之事,曹绥锋面现得意之色,自己当年在京中各大*亦是赫赫有名之人,只是后来与青青相识便断绝此等事情。未曾想到今日自己竟又重拾当年本事,而所折之花竟是花中极品!
想及此处,曹绥锋笑言:“既然小姐如此高看曹某,曹某若是自甘示弱,亦是对小姐不起。曹某今日定当尽力,将当年秦楼楚馆之中折花拈草本事尽数使出,必不负小姐重托。”
如此之言惹得云若兮心中一阵不快,流连烟花柳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己心中实是不喜这等人物,只是奈何此事非得此人来做,但凡另有方法,自己断然不会作此下作之事。心中强忍,对曹绥锋言道:“贵人自矜身份,便是心中极想此时,面上却也必会百般推脱,千种不愿,到时便是曹先生大展身手之时。只要将贵人哄进闺房成其好事,自有先生好处。”
曹绥锋心中更是大喜,廿年而来,未曾见过此等好事,既能折花,又与前程有助,心下登时便按耐不住:“不知贵人现在何处?待我前去拜访于她。”
见曹绥锋如此迫不及待,云若兮轻声言道:“贵人颜面要紧,你现时又无身份,以何名目拜见于她?方才我已让惜墨请贵人空闲之时来此一趟,想来贵人定然会到。”
却说惜墨转回前院,来至正厅之中,拜见过太子妃。今日老爷上朝未回,主母前去烧香还愿,只有小姐一人在家。云若雨本想借此机会好好羞辱云若兮一番,未曾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敢将自己晾于此处不来拜见!
心中怒极,云若雨面上却笑着言道:“姐姐不知因何事不能前来?正好此时本宫无事,惜墨你带本宫前去看看。”
听得云若雨要前去看看小姐,惜墨心中犯难:若是小姐真被杂事缠身尚有可原,只是现时小姐与曹先生在后花园中赏花饮酒,这等事情若被二小姐得知,以二小姐心性还不立时当场翻脸?只是二小姐现时贵为太子妃,自己又如何敢抗拒太子妃之命?
云若雨端坐于厅中正位,见惜墨不曾应是,面上显出为难之色,心中已然猜到云若兮此时定然无事,只是随意寻个借口不想拜见自己。心下得意,只要此时自己寻到云若兮,便可借此发作,将她狠狠责罚一通!
一念至此,云若雨秀眉紧蹙,面上显出不悦之色:“惜墨,莫非你敢违抗本宫之命?”嫁于东宫之后,虽多受太子责难,却也在东宫之中收获良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