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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兮卧于自己绣床之上,清晨时分微光极弱,还不能将她唤醒,她此时正沉在自己梦中,或许她想要醒来,或许她不愿醒来,生活对于云若兮来说俨然是一场梦境,只是这场梦有些苦涩。
一切尚在寂静之中,东方照样慢慢升起,最终一跃而出。初升朝阳的柔和光辉暖暖的照在云若兮秀丽面庞之上,豆大汗珠清晰可见。只是看她双眼未睁,便知她仍旧徘徊在自己梦中,梦中之苦令她秀目之中满含清泪。
“陛下,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为你*劳十年,将大金国治理的井井有条。你却为何要用莫须有之罪将我下入大狱?”云若兮便是在梦中亦想的到轩辕澈口是心非的解释,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悲惨,不那么难过。
太子轩辕澈未曾说话,只是对着她冷冷一笑,然后搂紧怀中女人,云若兮看的极为清楚,那分明便是云若雨!云若兮刚想说话,便觉得眼前一花,却已到了人人唾骂之地,
“你这淫贱夫人,还不快快离开?免得弄脏我家地面!”云若兮看不清四周之人面目,却能清清楚楚听见周围之人不屑之言,污秽之语。云若兮低下头看看,自己衣衫褴褛,不用抬头便能感觉到那一道道如刀剑般锋利的眼神正不屑的看着自己。
云若兮不知今日为何会有如此梦境,此梦极为逼真,竟能让她感觉那般真实,也那般的残忍,甚至有几次,云若兮以为自己重生之事方才是做梦而已。街上众人的嘲笑与谩骂云若兮只能默默忍受,她想从梦中醒来,却不知该如何去做。
再也忍受不了污言秽语,云若兮只能默默离开那个现在已经不是自己能够称之为家的地方,周边众人都在笑她,笑她懦弱,笑她自欺欺人,笑她是被人赶出来的,笑她是被妹妹陷害的蠢人。
忽然云若兮抬头,却见母亲站在长街尽头,她想要跑去母亲怀中大哭一场,但周围众人皆言,你的生身母亲便是被翠姨娘害死,现在你又被云若雨陷害。
若是一人值得原谅,若是次次都是如此,便只能说云若兮愚不可及!她现时不想理会这些流言只想在母亲怀中痛哭一场,就在将要扑到母亲怀中之时,母亲突然消失,云若兮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看看自己身在绣床之上,仔细摸摸身上所盖绸被,一切都是如此真实,让云若兮心中松了一口气。梦境之中的遭遇让她早已不再睡眼惺忪。
她的心跳动的很快,她不知自己昨晚为何会做如此痛苦的梦境,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将前世痛苦与仇恨抛下,未曾想到这一梦竟然如此清晰,前世种种所受之苦历历在目。
坐在绣床之上,云若兮将额头大汗擦去,感觉心中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那股怒气不断撩拨着云若兮,让他恨不得现时就去提刀将那贱人与那负心薄幸之人一刀一刀凌迟碎剐!
云若兮只觉自己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涌出的大力,只觉力大无穷,变作一个勇猛将士,而非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
按下心中怒气,云若兮轻声呼唤惜墨。惜墨方才便听到小姐在房中大叫一声,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正想问问小姐因何事大叫,却听得云若兮呼唤,便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蓬头垢面的惜墨,云若兮忍不住笑道:“你先去洗漱一番,你看你那样子,一个女儿家,大清早便如此,这成何体统?快去洗漱,等你洗漱好了,再来伺候我起床。”
惜墨摸摸自己头发,这才惊觉自己并未洗漱,于是赶紧急匆匆去外面洗漱。云若兮坐于窗中细想,昨夜之梦,或许与昨日之事有关。
自己进来并未做得如此噩梦,想来昨日皇宫一游,勾起自己心中伤心往事,却被自己故意压下,未曾想到晚上却做得如此噩梦。正思想间,胡乱打扮好的惜墨进来伺候云若兮起床。
惜墨问过云若兮,今日想穿哪件衣服,云若兮心中正思想昨夜之梦,便随手指了一件。惜墨服侍小姐穿完,立于梳妆台前青铜镜中,只见镜中之人,身穿一件竹青色弹墨缠枝软烟罗圆领通袖宫装,逶迤拖地三镶盘金下裙,身披普蓝色三镶盘金四喜如意纹交织绫。
头绾*别致飞天髻髻,轻拢慢拈而成云鬓之中插着镶丝翡翠凤钗,肤如凝脂纤纤玉手之上戴着一个蓝宝石镶金戒指,腰系黄色花卉纹样绣金缎面宫绦,上面挂着一个扣合如意堆绣香袋,脚上穿的是掐金挖云红香羊皮靴,整个人直如月里嫦娥清丽绝俗。
云若兮看着镜中之人,满意的点点头,镜中之人亦是凤钗轻点。若是镜中的自己今世仍旧要被陷害,被欺负,任人摆布,那只能言说自己乃是蠢物。
在惜墨伺候之下,云若兮用过早饭,坐在房中看书。手中乃是太史公名典史记,前世云若兮便极好读书,只是身为一朝国母,又是六宫之主,她如何能分出时间读书?未曾想到,今世抛去这些闲杂事等,却是能静静读书,细细品味其中所含人生至理。
正在此时,惜墨从外面一挑帘走了进来,笑逐颜开对云若兮言道:“小姐,前院有人拜见。”云若兮将手中书本放下,有人拜见?莫不成是曹绥锋?不会,他昨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