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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在曹绥锋胸口捶了一下,云若雨言道:“曹郎尽是会说些甜言蜜语哄骗与我,让开心,却不知道曹郎有几句话是真心的,又有几句话是假的呢?”
曹绥锋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咯噔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云若雨在开玩笑而已。果然仔细观察云若雨的表情,那面上笑容含羞带怯,分明就是爱上自己的样子。
想到这里曹绥锋心中大定,于是正色对云若雨说道:“曹某句句是真,如有半句虚言,情愿天打雷劈而死。”说到一半的时候,云若雨转身用手指轻轻的堵住了曹绥锋的嘴巴:“曹郎,我知道你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你发这般重的毒誓,我心中不忍,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曹绥锋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对云若雨说道:“多日不见小姐,曹某心中想念至极,却不知道小姐心中是如何想的?”
听到曹绥锋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云若雨似乎有些害羞,将头转了过去:“小女子心中所想难道曹郎心中不清楚?若不是那样,我怎会今日下午让人传信与你?”曹绥锋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想听小姐亲口说出,我才放心而已。”
转头看看曹绥锋面上的促狭笑容,云若雨心中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忍不住轻轻的在曹绥锋的胸膛之上捶打几下:“曹郎,你真坏,明明知道人家心中所想,却还要逼人家说出来。”说着踮起脚尖轻轻的将嘴巴凑到了曹绥锋耳边说道:“我今日心中也是极为挂念曹郎。”
说完这句话,云若雨粉面羞红,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曹绥锋的胸怀之中,曹绥锋言道:“既然小姐也是极为挂念曹某,那今日春晓苦短,我等不可浪费,现在曹某便来慰藉小姐心中的思念之苦!”
说着打横抱起云若雨,云若雨惊呼一声随后赶紧掩住自己嘴巴,嗔怪的看了一眼曹绥锋,曹绥锋不以为意,抱起云若雨,便走到了床边,轻轻的将帷幔放下...
良宵总是苦短,相聚皆为分别。曹绥锋与云若雨两人躺在床上。曹绥锋轻轻握着云若雨的玉手,叹息着说道:“若是能与小姐双宿双飞,曹某死了也心甘情愿,只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曹某与小姐相聚之日怕是不多了。”
听到曹绥锋这么说,云若雨从曹绥锋胸膛之中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曹郎今日为何作此说法?难道是我有什么做错了吗?”说着眼中便流出泪水来。
曹绥锋轻轻将云若雨眼中泪水擦去,温言安慰道:“当然不是小姐有错。只是这人世无常,造化弄人。我父亲前些日子风邪入脑,已经是卧床不起多日,现在遍请京中名医却都是毫无效果。”
说道这里,曹绥锋慨叹一声:“一来家中境况已见拮据,二来若是父亲有个三长两短,落叶归根,总是要回到家中的。故此曹某才会如此言说。”
其实曹绥锋之父早已在多年前便已病亡,现在曹家之中只有他与老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又哪里来的父亲?只不过是编造出来骗云若雨而已。
听到情郎作此言说,云若雨方才想起,自己有些东西要送给曹郎,于是笑着对曹绥锋说道:“曹郎,你闭上眼睛,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曹绥锋心中不知就里,口中说道:“什么东西如此贵重,竟然还要让我闭上眼睛?”
云若雨撒娇言道:“曹郎,你便闭上眼睛嘛!”曹绥锋拗不过云若雨,只得闭上眼睛。然后听见云若雨翻身下床,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些东西来,然后又回到绣床之上,最后听见云若雨清脆的声音:“好了,曹郎。我已经把礼物拿出来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虽然云若兮早已跟曹绥锋打过招呼,但是看着云若雨将手中之物递过来的时候,曹绥锋心中仍旧有些感动,只是一会便被按捺下去,小姐,曹某对不起你了。伸手接过云若雨手中之物,曹绥锋好奇问道:“这是何物?看着像是一副画卷,不知道是何人所作?”
听到情郎发问,云若雨只是不言只笑,曹绥锋一边看着一边打趣云若雨:“莫不是小姐因为思念在下,所以在闺房之中无所事事之事所画的在下的画像?”曹绥锋之言让云若雨羞红了脸庞,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说道:“曹郎,你快打开看看,保证让你惊喜不已。”
说话间,曹绥锋已经将画卷打开,因为房间之中未曾亮着灯,曹绥锋借着窗外月外一看,竟然是一副傲雪寒梅图!看到梅花曹绥锋心中一惊,画梅之人虽多,但能画出其中精髓之人极少,又能让云若雨如此的珍而重之想来必非凡品,莫不是前朝大师陈纪菁所做?
情场之上曹绥锋是个浪子,但是归根结底他仍旧是个读书人,对这种风雅之物自然是极为喜爱的,品鉴也有些功力,缓缓打开画卷,只见纸上梅花跃然而出,似有开卷之时便有一股清雅隽永之气扑鼻而来,再看落款却是陈纪菁印,心中大喜连忙下了床点灯仔细观看。
只见画卷之上梅枝倒挂,枝条生长茂盛,伸展交错,呈四出之势。枝头缀满花朵,或含苞欲放,或初绽花蕾,或盛开怒放,或残美点点,正侧偃仰,千姿百态。
画中以繁花万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