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这惜墨还有这样一手,看着呆立当场的穹沧,云若兮笑着说道:“正是,既然是我家惜墨送的,便不算是违了王爷之言,穹沧你就收下吧!”
说着领着惜墨转身离开了正厅。穹沧在厅中想了一会都未曾想明白这画,怎么好好的就到了自己手里。看着云若兮越行越远,穹沧知道要是王爷回来见自己收了画,定然会生气。于是口中喊着从正厅中追了出来。
虽然不明白这画怎么到了自己手中,但是穹沧知道,王爷的意思乃是云小姐的东西都不许收下,自己嘴笨舌拙,说不过惜墨只能硬还给她了。
穹沧追上了云若兮,然后又将画作塞回了惜墨手中,将两只手背在后面,苦着脸说道:“小姐,这东西小人真的不能收。还请小姐见谅。”惜墨见他原本已经收下,此时又送了出来,不依不饶的非要让穹沧再拿着。
正在惜墨、穹沧两人矫情之间,只听见湛王府外马蹄阵阵由远及近,穹沧脸上泛出一丝喜色:“王爷回来了。还请云小姐自己跟王爷说吧!小人去把王爷迎进来。”说完一溜烟的跑到府门口去迎接湛王爷了。
不一会,穹沧跟着湛王爷走进了王府之中。只见他身穿一件天蓝色菱锦圆领袍,腰间绑着一根苍紫色卷云纹腰带,其上挂着掐牙牡丹香囊,一头黑色的长发紧紧束起,头上带着一顶如意进贤冠,
一双严峻的虎目开阖之间有丝丝如电一般的锐利目光射出,当真是顶天立地飒爽英姿,进来院中之后看到云若兮站在当院,湛王眉头一皱:“这人是谁?怎么站在院中?”
身后跟着的穹沧连忙在湛王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湛王爷轻轻点着头,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容,听完之后笑着对云若兮说道:“原来如此。兄台请在厅中稍候,本王去换身衣物再来陪兄台畅聊。”说着将云若兮引进了正厅之中,然后告罪一声,回后面换衣物去了。
很快,湛王爷换了一身便服出来,坐在正厅主位之上,笑着对云若兮言道:“小姐今日前来有何要事啊?”
云若兮伸手从身后惜墨手中将画卷拿了过来,也笑着对湛王说道:“小女日前偶然得到一副前朝大家陈纪菁所作的傲雪寒梅图的真迹,心中想着湛王平日便喜好诗画,故此想着给湛王爷送来,也算是给湛王爷锦上添花,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王爷笑纳。”
说着便将手中的画卷给湛王递了过去。其实上次惜墨差人来送之时,湛王一问是一副画作便让穹沧给云若兮送了回去,根本就没有仔细打开观看。因为湛王心中知道,以云若兮的身份能拿出手送给自己的便定然是当世罕见的真迹大作,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陈纪菁真迹。
湛王伸手将那画接了过来,让身边侍女将此画缓缓展开,湛王平日便喜欢这等吟诗作画之事,现在能看到前朝大家陈纪菁的真迹,心中惊喜不已。
只见寒梅图上一株腊梅枝干略弯而劲挺直伸,互相交错而有变化。枝头几点黄梅开放,似乎有阵阵清香袭来。画中白雪纷纷而落,却更衬腊梅之美。题诗一首:“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再细细看时,画卷之上寒梅盛放,枝叶虽不茂盛但更显苍劲,朵朵红梅交相掩映,片片雪花簌簌而落。洁白的雪衬托着殷红的梅,完全将寒梅傲雪之态画的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整副寒梅图虽然着墨极少,却极好的将寒梅之姿勾勒出来,便是那天地之间的雪花都画的极为传神,湛王站在画前,只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整副画布局极为巧妙,红梅雪花着色虽少,却传神无比,足见陈纪菁大师之称名不虚传。
看完图上梅花,再看左下所题之诗,只见字迹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以此瘦金之字正好映衬梅花傲骨,当真是一副上好佳作!
而且从画梅之手法、题字之有力、印章之独特来看确是陈纪菁手笔无疑。
见到此画,湛王爷如酒鬼见到百年佳酿,*碰上绝世佳人,眼睛完全没有离开画作半刻。
云若兮见到此状,笑着说道:“王爷可将此画着人收起,等闲暇之时再拿出来慢慢品味岂不是更好?”听到云若兮说话,湛王爷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云小姐如此贵重之礼,本王怎么敢收?还是请云小姐拿回去吧!若是本王想的紧了,再去小姐处借来一观便是了。”
云若兮见湛王还是不收,柳眉紧蹙,对湛王说道:“莫非王爷是嫌若兮此礼不够重所以王爷才几次三番退回?还是王爷根本就看不起若兮这个人,根本不想跟若兮交朋友所以坚辞不收?”其实云若兮是在拿话逼他,只要他将这副画作收下,云若兮便自觉不曾亏欠于他。
见到云若兮发怒,湛王不好意思的笑笑:“前朝大师陈纪菁的手笔少说也能值个百八万两,这礼物怎么不够重?只是...”湛王的话还没说完,便见云若兮眉头又皱了起来,连忙转变口风说道:“只是小王怕夺人所爱,所以才几次三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