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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殿上众臣闻之尽皆眉头紧锁,但却仍旧是无人下场。慕容羽见此情景,正准备再调笑几句。
却听一人说道:“正是!想我大金国人才济济,莫说是文韬武略的大道,便是诗词歌赋这等小道怎么会输给慕容正使?只是今日众人不愿伤了两国和气,故此隐忍。但不想慕容公子竟然如此狂放,在下却要冒着犯众怒之嫌向慕容正使讨教一下文章之道了。”
殿上众臣闻言纷纷将眉头松开,这人不仅将大金国捧了一下,将慕容羽给贬低到极低的位置上,而且将自己的身份也放在了一个不高的地方,这样便是输了,你慕容羽也只是胜了一个大金国的无名小卒。
未虑胜先虑败,光是听其言辞,就比方才薛弘文强上不少。待众人看清楚说话之人是谁,更是笑逐颜开,说话之人坐在霍城臣身后,正是霍城臣的长孙霍长宁!
说完这番话,霍长宁长身而起,缓步来到殿中,只见他身穿一件藏蓝色净面夹衫,腰间绑着一根苍蓝涡纹带,一头乌黑的头发,仅是用一个白色发带随意将头发束起,面上是一双犹如古潭般的凤眼,双目之间却是蕴含着一股怒气,看起来文质彬彬,却也有丈夫之怒!
看到霍长宁出场,云若兮心中暗笑,让你这慕容羽得了便宜还卖乖,前世自己主政之时霍长宁已经算是朝中一名能臣,在文坛亦是颇有建树,与慕容羽争锋从未输过,今日这慕容羽碰上了霍长宁却是蛇碰到鹰,想来慕容羽定然要输了。只是莫要输的太惨才是。
霍长宁走到殿中,对轩辕宏说道:“请陛下恕学生殿前无礼之罪,方才心中有些激动,却是有些出言无状。”
坐在龙椅之上的轩辕宏见是霍城臣的孙子,心中笃定这局即便不胜,却也能挣回几分面子,心中高兴,对霍长宁笑着说道:“无妨,朕恕你无罪便是。况且年轻人却还是有些性子才好。若是日后将性子磨的圆滑,前怕狼后怕虎,却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此话一出,朝中大臣皆是面面相觑,低头假装喝酒掩饰尴尬。云若兮心中也在暗笑,轩辕宏却还是这样小儿心性,即便那些朝中大臣真的下场赢了慕容羽,只怕你到时候也会说这些臣子却是不够老成持重,仅仅被慕容羽几句讽刺之言就勾起了心头怒火,反正都有不是。
站在殿中的霍长宁说道:“还请陛下准许学生跟慕容正使比试一场。”轩辕宏见到此事自然心中高兴,却是说道:“此等不妥吧?便是以三局两胜作为决胜之法,慕容正使以为如何?”夏国议和使团今日仅上殿三人,是故轩辕宏有此一提,言语之间虽是询问却不容拒绝。
坐在下面的云若兮听到轩辕宏的话不由得撇撇嘴,这般小心,霍长宁定然能赢,却为何要再加一场,岂不是夜长梦多?不过,云若兮转念又一想自己今日乃是看戏之人,看的还是这般难得一见的好戏,何苦去管那么多的闲事?坐在这边安安心心看戏便是。
慕容羽现在都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方才若是见好便收,不说后面的狂放之言,又怎么会有现在多出来的两场?
今日随自己上殿的二人,其中一个虽然有些文才却是不足以对付这些大金国如狼似虎的才子,另外一人与自己才学却是不相上下,但定然不会出此风头。自己的苦果却还是要自己来尝,虽然心中有苦,但是慕容羽面上却是笑道:“谨遵陛下之言。”
说着转头看着霍长宁,慕容羽说道:“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霍长宁对慕容羽说道:“不敢,在下姓霍,草字长宁。在下从小愚钝,于诗书之道只是略有所得,今日斗胆与慕容正使比试,还请慕容兄多多指点。”
见此人虽然怒气冲冲而出,但是却控制的极好,慕容羽心中却也佩服此人家教,更看到此人乃是从霍城臣身后走出,心中便猜到这人定是霍家长孙。
至于霍长宁口中愚钝之言,慕容羽自然不会当真。从小便受霍城臣熏陶,便真是愚钝也自当开窍。想到这里,慕容羽对霍长宁说道:“不敢,还请长宁兄多多指教才是。不知道长宁兄却要与在下比些什么?”
霍长宁微一沉吟,缓缓对慕容羽说道:“虽然在下想与阁下作诗,但阁下方才已经做过,若是再做,却有些不适。不如此局我等便比那对楹联的功夫如何?”
坐在旁边的云若兮听到霍长宁的话,心中有些失望,看来今日这慕容羽已经输不上多惨了,这文学之道本来就难以分出胜负,更何况现在霍长宁又选的是最没难度的对楹联,看来却也是不想损了夏国的颜面,让慕容羽恼羞成怒,只想自己扳回一局便可。
听完霍长宁的话,慕容羽轻轻点头,这对楹联的功夫考校的乃是小巧功夫,却比诗词要差上一些。不过对方却是正人君子,不想占自己这等便宜,竟然主动出了这样容易的题目。
想到这里,慕容羽拱手说道:“如此,便以公子所言为准,此局仍旧以陛下赐题,霍先生品鉴如何?”霍长宁点头说道:“甚好。既然慕容正使如此信任陛下与霍先生,便照公子所言。”
霍长宁的话让慕容羽心中一凛,方才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