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若兮笑着对穹沧说道:“无妨,若是湛王责罚,你便说是我执意要走就是。”见云若兮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穹沧知道自己已经是拦不住了,只能一脸无奈送她们出府。
来到湛王府门前,云若兮拱手对穹沧说道:“请留步吧!等到你家王爷病好之日,我们再来探望。”说着转身离开,只留下穹沧站在湛王府门口看着云若兮三人渐渐的消失在街上。
而另外一边,在酒楼的雅间之上,一人手托单筒千里镜站在窗前,看到云若兮等三人从湛王府出来,连忙叫道:“太子殿下,刚刚从湛王府出来几个人,跟您说的那几人特别的像!”
正在桌前喝酒的轩辕澈听到这句话,立刻扔下了手中的酒杯几步就走到了窗前,然后一把抢过那人手中的单筒千里镜,口中还不断的问着:“在哪呢?你说的那几个人是在哪呢?”
那人听到轩辕澈的问话,轻轻看了一眼连忙说道:“太子殿下,就在湛王府的门口。正在跟湛王的侍卫统领告别的那几人,您看是不是您刚才交待的让我仔细注意的那三个人?”
轩辕澈此时已经有了几分的醉意,托着单筒千里镜晃悠了好几下才找到了云若兮等几人,看着单筒千里镜中那与自己朝思暮想想要得到的人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轩辕澈心火大起!
他随手将单筒千里镜扔给了刚才那人,口中打了一个酒嗝,然后说道:“你小子的眼力真是够可以的!不错,你今日算是立下一功,不过先给你记下,等到日后我自然会论功行赏!”
窗口的那人欣喜若狂,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是拿着单筒千里镜晃悠了一会就能在太子的面前捞到一番功劳!于是他口中连连说道:“属下多谢太子殿下!”
已经有了几分酒意的轩辕澈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又走回到桌子边,一边的曹建昌极有眼力,连忙给轩辕澈斟上了酒,轩辕澈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仰头一口就将杯中的酒喝干净了。
随后他心满意足的将酒杯放下,对一边的曹建昌说道:“建昌!本宫也有几日未曾出宫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咱们就借此机会,在京城之中寻上一个宝地好好乐呵一番如何?”
坐在桌边的曹建昌对于太子的心意早就摸得熟透,现在听到轩辕澈的话更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心领神会:“太子殿下说的极是,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那藏春园好好玩一番?”
刚才轩辕澈一开口,曹建昌心中便知道轩辕澈想要干什么。那些好几日未曾出宫不过是托辞而已,现在京城之中但凡在朝中有些关系的人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几乎夜夜都会出宫?
虽然不知道太子每晚出宫会在何处,但是曹建昌乃是太子近人,而且太子每晚去藏春园几乎都是他作陪,他怎么会不知道?故此刚才轩辕澈一开口,曹建昌就知道他想去藏春园了。
只不过轩辕澈囿于自己的身份,直接说去藏春园却是影响不好,于是便给自己的心腹曹建昌递了一个话头,让曹建昌从这个话头之中顺着自己的心意将这些不方便的话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听到曹建昌的话轩辕澈大笑说道:“诸位,你们觉得建昌的提议如何?”房中坐的尽皆是太子的东宫之中的近人,自然不会不知道太子的心意,于是纷纷开口说道极好。
见到众人尽皆赞同,轩辕澈心中更是大喜,随后他又喝一杯,对着满屋人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本宫做东,请大家一起去那藏春楼中好好的快活一番,大家意下如何?”
屋中众人有那洁身自好的这时候却也摘不出来,只能勉强笑着应下。就在满屋子尽是应和之声的时候,只听一人诤然大声说道:“属下认为太子殿下此行不妥,而且是极大的不妥!”
本来一片融洽的气氛却因为此人的出言顿时冰冷了下来,房中的气氛也顿时降至了冰点之下。轩辕澈循声望去,不出他所料,果然又是陈子成这个只会说不妥不妥的家伙蹦了出来。
看到陈子成,轩辕澈本来大好的心情顿时就散去了一大半,双眼斜着看了他一眼,然后懒洋洋的坐在桌边问道:“哦,如此欢乐之事,大家尽皆同意。不知道陈先生为何面露不喜?”
听着轩辕澈口中的淡淡讽刺之言,陈子成站起来,正了正衣冠,一脸正色对轩辕澈说道:“殿下,此事不妥有三,其一,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一言一行尽是万民表率,如何能够作此轻浮之举?长此以往,百姓闻之太子如此作为,恐怕到时候太子殿下民心尽失,此其一。”
然后陈子成继续说道:“更何况太子殿下夜夜流连花街柳巷之中,甚至有几日还在秦楼楚馆之中留宿,朝中大臣对于此事早已经是议论纷纷,更有御史言官准备将此事上奏陛下,当此时节,太子殿下应该收敛行迹,让朝臣看到太子乃一时之相,然后将此事平息,此其二。”
桌边的轩辕澈已经流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陈子成却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