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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着心事的云若兮带着惜墨回到了瑾安候府,然后给惜墨写了一张方子,让她把药抓好之后给小巷里面的柳青青送过去,惜墨看自己小姐脸色不好,没有敢说别的,离开了房间。
看到惜墨离开房间,云若兮心中有些感慨,方才看到惜墨与穹沧两人在湛王府逗乐,当时自己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在回来的路上云若兮不知道怎么了,心中却越想越不是滋味。
前段时间自己父母逼婚,自己当时心中还不以为然,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自己竟然看到别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心中竟然生起了一丝嫉妒之意,难道自己也应该找一个终身依靠?
可是这全天下的人又有哪一个男人是可以靠得住的呢?到最后不过都是骗子而已,自己怎么能够跟这样的人浑浑噩噩的过这一辈子?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宁愿今生今世永远不嫁!
心中如此胡思乱想了一通,云若兮的心中总算是平静了一些,只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情,云若兮现在也想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确是应该找一个合适的人,最起码现在应该开始寻觅了。
正在云若兮思想的时候,只听外面有咚咚的脚步声音,云若兮头也没有回的问道:“事情都办好了吗?”身后进来的人非常奇怪的问道:“若兮,你说什么?什么事情办好了没有?”
听到声音不对,云若兮连忙回头,这才看清,原来进来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何婉清。何婉清走路有些急,不断的喘着粗气,双眼之中还奇怪的看着云若兮,不知她刚才为什么那么问。
看到自己的母亲气喘兮兮的站在房中,云若兮连忙起身将母亲扶到了桌边坐了下来,然后又给何婉清到了一杯水,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我刚刚让惜墨去买些东西,听见上楼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惜墨回来了。母亲,你今天怎么来了是不是来找女儿有些事情要说啊?”
自从母亲掌管了瑾安候府中的大小杂务之后,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跟云若兮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等吃过饭之后,何婉清又得忙着查府中的账册消减开支之类的事。
想到这里,云若兮心中一颤,今天母亲来找自己,不是又来逼婚的吧?想到这里,云若兮的脑子不由得飞速转头,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出个靠谱理由将这件事情暂时搪塞过去。
但是云若兮万万没有想到,何婉清开口说的并不是云若兮的终身大事,而是缓缓的对她说道:“若兮,刚才宫中传下圣旨来,太后的仪仗马上就到皇宫了,让我们换好衣服去迎接。”
云若兮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凛,然后秀眉紧蹙问道何婉清:“母亲,这太后娘娘不是说要后日才能回到京城之中吗?怎么现在便回来了?这行程安排的也有些太过于快了吧?”
坐在桌边的何婉清这时候已经喘匀了气,听到云若兮开口询问,何婉清也皱眉言道:“这件事情为娘也不清楚其中的关节,不过现在太后已经到了宫门口,却是真的,你快些换衣服吧!”说着何婉清冲着外面叫了一声你们都进来吧,云若兮的房中哗啦啦的进来十几个侍女。
看着这些侍女,手上有的捧着衣衫,有的捧着披肩,还有的捧着裙裾,当真是应有尽有。而一边的何婉清看到所有的侍女都进来了,于是吩咐侍女道:“快点给你们大小姐打扮起来。”
众侍女听见太太吩咐,连忙凑到了云若兮的身前,七手八脚帮云若兮换上了衣服。过了很久之后,云若兮才在一众侍女有条不紊的服侍下,换上了何婉清给她新做出来的宫廷礼服。
只见站在屋中的云若兮身穿一件刺绣织金缠枝纹素面袄袍,逶迤拖地驼黄底镂花散花水雾绿草花裙,身披桃粉色彩绣五彩花草纹样碧霞罗素面。裙子底色为素白,刺绣纹样在裙幅下边一、二寸部位缀以一条花边,作为压脚。这套衣服做得就很是得体,正合云若兮的身段。
从头看,云若兮乌黑发亮的批肩长发,头绾*别致飞云斜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连年有余玛瑙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个赤金掐丝手镯,脚上穿的是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
而礼服的裙幅为六幅,即所谓“裙拖六幅湘江水”;腰间有很多细褶,行动辄如水纹。每褶都有一种颜色,微风吹来,色如月华。腰带上挂了一根以丝带编成的“宫绦”,中间打了几个环结,下垂至地,在环结中间串上了一块玉佩,借以压裙幅,使其不至散开影响美观。
看到换完了衣服,何婉清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这衣衫正好合适。若兮,马车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你现在赶紧坐上马车,跟我一起去皇宫门口等着,大家都在那!”
说着何婉清拉着云若兮就向屋外走去,虽然云若兮不想参加,但是这次觐见乃是圣旨所钦点,不去却是不行。到最后,云若兮只得臭着脸色,怏怏的上了马车一路赶往了皇城之外。
没有多大一会,马车便来到了宫门之外,云若兮下了车,跟着自己的父亲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时候轩辕太后的仪仗还没有到,所以众人都在三三两两的聊着天,打发无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