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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皇后左手边的一个夫人笑着说道:“此诗遣词用句的确不错,不过立意不深,境界不高,于情感之上也颇为有些不足,显然是囿于本身见识不能做出,但是也算是中上水平了。”
云若兮偷眼一看,只见说话的那个女子但见她身穿色杭绸立领中衣,逶迤拖地茶绿底素缎冷蓝镶滚白绫绫裙,身披藏青绣鲜桃拱寿薄纱。整齐的齐耳短发,头绾*别致回鹘髻。
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玛瑙戒指,腰系淡黄黄色花卉纹样绣金缎面腰带,上面挂着一个孔雀绿底银丝线绣莲花荷包,脚上穿的是淡金色绣梅花月牙锦鞋,整个人坐在那里透出一股雍容而华贵的气度,正是腾国公的夫人。
这腾国公的夫人跟萧皇后是一派,每当萧皇后有什么事情腾国公的夫人更是冲在最前面,现在听到皇后为这首诗词定下了基调,腾国公夫人自然要出来为萧皇后摇旗呐喊助威了。
看到腾国公的夫人说话,场中的命妇们纷纷附和说道:“不错,这诗词虽好,但是其中感情不足,却是需要好好的磨练上一些。想来今日有皇后娘娘雅正,日后定然能够进步神速。”
还有人说道:“此诗在我看来极好的,未曾想到在皇后娘娘的法眼之下竟然有这般多的毛病,看来皇后娘娘果然非同凡响,我等自是应该死心塌地跟着皇后娘娘,为皇后效力才是。”
听着场中众人的阿谀奉承,云若兮几乎快要吐了出来,幸好刚才的晚宴上她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只听场中的迎合之声不绝于耳,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才算是告一段落,停了下来。
既然已经有人主动出头,那么后面的跟风者自然源源不断,萧皇后笑着坐在凤椅之上,一首一首缓缓的点评着众人做出的诗词,渐渐的场中的众人有才华的基本上都做了诗词,没有的也就不再凑热闹,到最后完全没有了人作诗,都在静静等待着皇后娘娘对于今晚的点评。
坐在凤椅之上的萧皇后面上在笑,心中也在笑,不过是冷笑,云若兮你以为你躲起来不出手便可以了吗?若是如此轻易的话,我又何必大张旗鼓的将你圣旨直接召进慈宁宫中来?
想到这里,皇后娘娘缓缓的笑着说道:“今夜诸位夫人,小姐的诗词水平都是极好的,让本宫一时难以抉择,不过本宫还是要问上一句,场下的众位,真的没有人要做诗词了吗?”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知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谁,那人之前便对皇后娘娘特旨直接召进了慈宁宫中,更何况那人的名头在京城之中无人能掠其锋,但是今天晚上竟然没有出手作诗词。
只不过众人都不了解其中情由,想来那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会在今晚如此好的机会之前缩手不出。不过也好,这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能够从众人中脱颖而出。
凤椅之上的萧皇后见到自己想要激的那人没有动静,面上微微一笑,然后做出一副极为惋惜的表情,口中喃喃的说道:“可惜,可惜。”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近前的人听到。
坐在萧皇后面前的人正是腾国公的夫人,这个时候她看到萧皇后一脸的惋惜,口中还念叨着可惜,不知道在可惜什么。而腾国公的夫人知道这是萧皇后在给自己发出信号,让自己开口询问,不然以萧皇后如此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般明显的表情,还如此失态的自语?
想到这里,腾国公夫人开口问道萧皇后:“不知道皇后娘娘觉得什么可惜?今夜晚宴如此美味,天上明月如此皎洁,众位姐妹的诗词也是极为清丽,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可惜之处啊。”
听到有人发问,萧皇后摇摇头说道:“今夜晚宴月光都是极好极美的,只是这众人的诗词之中,却缺了一人的诗词,如此明月如此夜,本应完美。但缺了此人的诗词,本宫便觉得连天上的月色都有几分黯淡,你说这样的美中不足,难道还不值得本宫说出一句可惜来吗?”
腾国公夫人连忙接着问道:“不知道皇后说的那人今天可在场?若是在场的话,请她做上一首诗词不是便可以弥补皇后娘娘您的遗憾了吗?若是不再,现在派人请她过来便是了。”
其实场中众人都知道皇后口中说的是谁,便是腾国公夫人也知道,只不过戏既然已经开演了,那众人便就得继续演下去,不然皇后娘娘心里面一旦不高兴,那大家都要跟着倒霉了。
果不其然只听萧皇后说道:“那人今日也在场,还是我特旨宣进宫里面来的。只是不知道她是为盛名所累不想再出手,还是说觉得这个场面太小,所以不值得她出手,唉,可惜了。”
戏已经演到了这里,腾国公夫人站起来说道:“皇后娘娘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想来那人定然是觉得这个场面太小不值得她出手,毕竟人家之前可是在金殿之上勇挫了夏国使节的人。人家怎么能跟我们是一个水平呢?说不定人家在心中压根就看不起我们,所以才不做。”
此刻众人想要装傻也不能了,腾国公夫人几乎已经是指姓道名,更何况皇后娘娘发话,众人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