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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天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摸摸芽芽的头发,道:“芽芽别哭,你没听寒老头说嘛,以我体内怪虫子的怪异,再加上你天临哥的苦修,四五年的时间说不定会让天临哥成为一个强者哦,那时候说不定我就有办法救你了。”
“我不要……”芽芽哭喊道,“天临哥,我只要你陪着我,你死了,我也要跟着你。”
昭天临受他爹男儿流血不流泪的教诲,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但此时眼圈也微微泛红,紧紧的将芽芽抱在身旁。
寒老头默默叹息一声,送上门走了出去。
时间一晃,又是两天过去。
这两天昭天临不时昏睡,身上的伤口渐渐好转,但气息却越发虚弱。芽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帮他端水喂食,陪他聊天,不时时讲讲村口发生的好笑的事情,逗着他开心。
这天,昭天临从朦胧中醒来,听到小屋外传来爹的声音。
“寒老,还需要些什么,你尽管告诉我。”昭元重声音里带着一分焦燥,一分担忧,还是几分深深的疲倦。
略微静默片刻,才听到寒老头道:“一头寒焰白蛛。”
“什么?寒焰白蛛,一头凶兽?”三叔齐梧惊呼声响起。
“寒焰白蛛,至少需要先天顶峰实力才能匹敌。”寒老头接着道,“以二位的实力,要猎杀,希望不大!”
“只要能救天临,就算没希望,我也要搏上一搏。”昭元重声音透着狠色,接着语气一变,道:“老三,这次我一个人去,你回去好好照顾弟妹吧。”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你去搏命,却让我缩在家里?”三叔怒声喝问。
“老三,这次……”昭元重还欲再劝,却被毫不留情的打断。
“什么也别说了,你去,我去!”三叔斩钉截铁的道。
昭天临眼角一滴热泪缓缓滚落,浸入头下蒲团上的青藤之中,他定定的望着上方铁棘枝条搭建的屋顶,枝条上的尖刺被削去,留下了一道道伤疤。
“爹……”
昭天临轻声呼唤,小门几乎应声而开,一道雄壮的身影弯下腰挤了进来。
“天临!”昭元重低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昭元重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兽皮衣裤脏乱不堪,染着不少血迹,都已经干涸发黑,凌乱的须发间,夹杂着许多细碎的断枝残枝,嘴唇干裂,眼窝深陷,眉宇间带着一股浓郁到无法化解的忧虑。
他伸手出,准备摸摸昭天临的脸,看自己手上的脏污又连忙缩了回来。
昭天临一把抓住他的大手,肯求道:“爹,别去了行吗?”
“爹,有你这些天找回来的药已经够多了,别再去拼命了。”昭天临有些哽咽的道。
昭元重手掌微微一僵,抽回了手掌,看着昭天临,道:“你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要死也是爹在前面。”
拍拍昭天临的手,昭元重转身出门,向寒老人道:“寒老,我儿就拜托你了。短则两三日,长则四五日,我必定带一头寒焰白蛛回来。”
“唉!去吧,我虽熟识药草药物,但丹药之术终非我所长,我会尽力而为,助他熬过此关,以后……再说吧。”寒老头叹息着说道。
昭元重走了,昭天临心里极重的一个东西飘了起来,心里顿时空了一截。
第三天的时候,昭天临就挣扎着爬起了床,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门,把躺在他身旁睡着了的芽芽吓了一跳。
第四天他就再也等不住,虚弱的爬了起来,要离开小屋,被寒老头毫不客气的拍晕,而且自此后,寒老人在他药里就多加了一种药草——幻梦草,他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足足七天后,齐梧才背着重伤的昭元重,一瘸一拐的拖着一只冰寒白洁的蜘蛛回到了村里。
又过了三天,寒老头才将昭元重搜寻到的数十种药草药物调配完毕,熬成了三葫芦药汁,然后将药物残渣倒入一口新凿的石鼎当中,添水堵沸,微微冷却之后,即将昭天临泡入药鼎当中,泡满一天*之后,才让昭天临走出了石鼎。
走出石鼎的那一刻,昭天临微微一握拳,一股一股力量顿时从体内蜂涌而出,那种虚弱的感觉竟然消散了许多,身上各处伤口已经愈合,结出了硬痂,而且体内脉股之中,几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传来,酥麻过后即有一股温润通透的感觉传来。
昭天临心里有数,那就是九只血源虫,其中一只离他另外一条主脉已经不远,一旦那条血源虫进入主脉之中,主脉贯通之日也就不远了。
据说,上古之时灵盅山弟子可以控制血源虫,再为战奴植盅之时,直接控制血源虫落入主脉之中,让战奴短短数月之内将主脉尽数贯通,可惜这控盅之术已经随着灵盅山的湮灭而失传了。
昭天临体内九虫分散全身,只能静待血源虫向主脉中聚集,其实这样对他大有好处,血源虫在辅脉中,吸食不到太多的气血,无形中压制了他们的成长,反而为昭天临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