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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门所在之处,是一个庞大的山谷,谷中殿阁重重,亭榭处处,虽不雄诡奇,但布置却极为清雅。
在殿阁上空,飞舞着数十只庞大的白鹤,那些白鹤极为神俊,有的背后坐着人,有的没有,数十只白鹤翔空,清鸣如乐,让此地生出了一丝出尘之意。
前方,有着一汪清池,池中栽种着数种水生花,白的红的紫的……静幽开放,水底有着成群的金鲤在花茎间穿梭游荡。
后面,在殿阁最高处,一座青色大殿高耸,殿前摆着一只古朴巨大的三脚炉鼎。
昭天临一边扫着鹤门里的情形,一边跟着那位彩灵姑娘向着那重重殿阁走去,头上那位卿师姐骑着白鹤,跟在他们身后,昭天临感觉到一道目光充斥着敌意,始终落在他的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
昭天临自从进入鹤门之后,看到那些人的目光之后,一直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些人为什么一看到他手中的信物,脸色都变得难看了。
走过清池,就看到前方耸立着一方巨大的门户,上书“鹤门”二字,字迹古拙飘逸,有一种凌霄俯瞰天地的逍遥气息。
穿过这道门户,后门则是重重殿宇回廊,两边植着无数青草绿树,清幽至极。
一路而行,昭天临发现整个鹤门极为冷清,如些庞大的山谷,修建有如此之多的重重宫阁,却仅仅见到寥寥数人。
那位彩灵姑娘将他带到中心中一座小楼,让他昭天临在此等待,她即转身而去了。
这座小楼前栽种着一片翠竹,整座小楼掩隐在翠竹之间,小楼内布置也极为清新淡雅,一楼为会客之处,二楼才是居住之地。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天色渐晚,夜幕即将落下。
昭天临静静的等候着鹤门中人,虽然面色依然平静,但双眼之中渐渐浮起了一抹忧虑之色。
那彩灵姑娘已经离开数个时辰了,就算鹤门殿阁回廊千转百折,她也早就应该回来了。
夜色一点一点浓郁起来,昭天临双眼一直盯着小楼前翠竹间的小路,却仍然不见没看到任何人影的到来。
就在他怀疑,鹤门中人是不是将他扔在这里,已经将他忘记了的时候,一位宽袖长袍之人缓步而来,他身后跟着那位彩灵姑娘,小姑娘手中拧着一个竹条编织的食盒。
那人面容温和,脸上始终带着一缕淡淡的笑容,让人一见,即生出一些亲近之意。
“小友,宗门事务缠身,姗姗来迟,请勿见怪。”那人走进小楼,向昭天临客气的道。
昭天临连忙起身,开口道:“晚辈冒然上门,多有打忧,请前辈恕罪才是。”
彩灵姑娘上前,气恨恨的将手中食盒一顿,放在昭天临身旁桌上。
昭天临看着这么彩灵,挠挠头,讪讪一笑,他还真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她。
“灵儿,不得无理。”那人脸色一肃,向着彩灵姑娘呵斥道。
“前辈勿怪,也许是我那里思虑不周,惹彩灵姑娘生气了。”昭天临心里也叫屈,他自从进入鹤门之后,什么也没做,连话都没说几句,真不知道是那里得罪了他们。
彩灵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谁希罕你替我说好话。”
“灵儿,你先回去,我有几句话要与小友说。”眼前这人显然对彩灵姑娘有些溺爱,不忍苛责。
彩灵姑娘小脚一跺,气恨恨的走了,小楼之中顿时只余昭天临两人。
“本门宗主正与老祖合力炼丹,暂时无暇前来,本人秉云,忝为宗主师弟,代宗主前来与小友一会,还请小友耐心等候几日,不出数日宗主就将出关,到时再商议小友之事如何?”秉云向着昭天临歉意一笑,随即正色道。
“晚辈昭天临,见过秉云前辈。“
我身上还有数百气血丹,暂是不急,等上几日也无妨,昭天临微微思索,即开口道:“宗主炼丹事大,等候几日无妨,晚辈并不急于一时。”
“多谢小友体谅,你安心在此处住下,一日三餐自有门中弟子送来,若闲气闷,也可在宗门里走动走动。”秉云见昭天临并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也轻松一口气。
“秉云前辈,叫晚辈天临即可。”昭天临微微一笑,接着道:“晚辈正要静心修炼几日,前辈不必为晚辈之事烦恼。”
“好,天临,不知道原来持有信物之人,与你是何关系?”秉云试探着问道。
想起寒老头,昭天临不由微微皱眉,还真不知道他们属于什么关系,寒老头教他下棋、认字、辨药,可以说是昭天临的师父,但寒老头又没有传过他一招半式,而且他也从来没叫过寒老头一声师父,都是以寒老头相称,寒老头也没说过要收他为徒,说是师父又有些不恰当。
“我们同住一村。”想来想去,最后昭天临才找到两个人勉强靠得上的关系。
同住一村?秉云脸上顿时一楞。
秉云走出小楼,饶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想明白,同住一村,这到底是属于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