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呆呆的望着那二人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只觉得浑身无力,仰面摔倒在地。
四人本是有些畏惧这老者,但一看他倒下,哪还能顾这么多,忙着急向前查看,开青山跑了一段又返回来,托起干着急没法动弹的应三刀一起向前。
“老先生!老先生!”几人叫了几声,想拔出那两根银锥,又觉得不妥当,只想着在山里又找不得医生,也忘记了自己被困山中逃脱不得。
姚正转过头来,看着四个年轻人,笑着说:“你们慌什么,他们走了,你们也走罢,回家罢。”
“老先生,你这样厉害,你肯定有法子,你说怎么弄,我们来弄。”于坦平摆出想拔出银锥的架势,被许远连忙制止。
“我们把这铁门砸开,拖着这大爷去找乡村医生看去!”开青山握着一根铁锄说,被三人一瞧,也知道行不通,低下了头。
姚正说:“你倒提醒了我,现在你们也出不去了吧。”
他们看向那堵住洞穴的铁门,心知那不是自己能凿开的。
“别看我现在这样,送你们出去还是没问题的。”姚正笑着说,“只是我希望,你们出去之后,能帮我一些忙,当然,如果不想的话,也没有关系。”
四人听他说“送”,不是“带”,顿时心里一阵难过,只能说:“帮,我们什么忙都帮。”
“话虽如此,可是,这是很难。”姚正闭上眼睛说,“这可能会毁了你们的人生。可是……如果不这样,天下怕是大乱……”
听到牵扯什么天下大乱,四人心中一紧,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
“你们见我刚才威风的厉害,你们想不想学?”姚正睁开眼睛笑着说。
四人惊愕,许远说:“老人家,你说让我们帮忙,难道是要把……把这什么传承下来?”他想了一阵也不知怎么称呼这种奇功,只能含糊过去。
“传承……那是不需要的,只是你们须会了这个,才能证明是我托了你们,才能让他们相信。”姚正喃喃的念叨。
“他们是谁?”于坦平问道。
姚正笑着说:“这正是我要你们帮的忙了,我且问你们,你们愿意放弃家业,放弃平静的生活,愿意把生死置之度外,为苍生所谋福吗?”
这四人万没有想到这老者会问这样玄乎的问题,可是真想起来,该怎样回答呢?
经历了这次死里逃生,应三刀觉得自己“寻刀”的想法实在天真,这样混乱的几天他无比想家,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
“我愿意。”开青山没有多少犹豫,“我脑子不大顶用,苍生是多少人我不太明白,但是我娘和我弟弟也是苍生,他们我愿意去死。”
这话让应三刀也惊醒起来,只说是苍生,自己爹娘和小妹,不也正是苍生吗?
于坦平说:“我没有那样大想法,只觉得万一真出了事情,我只会带着我家里人跑的远远的,要是有的跑,我不敢冲上前去……”这话倒是和他刚才的表现很相违,不过那应该是属于没得跑的情况了。
许远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回家一趟,但是我会再出来。”
应三刀看着姚正,点了点头。
四人都表了态,姚正说:“你们都说了真心话啦,可是我吓唬你们作甚,乱世之中多少人可以苟活性命,付出自己生命能保一方人平安实在是一场划算买卖,只是很多人没有这个选择。”
“我要你们帮的忙,其一是去辛夷国东南小城绿栾城,找那城主,其二是去西北的群山中,找到一叫火煌门的大门派,把今日之事仔细诉说,叮嘱他们黑狗出来了,要小心防范。”姚正说道。
辛夷国?
这让四人惊讶起来,他们是泽国之人,去辛夷国不但偏远,而且路上乱象险生,自己难保会像这次一般招惹是非。
应三刀说:“我以为老先生要我们去杀了那黑衣人。”
姚正摇头:“莫说你们杀不了,就算能杀,我们的恩怨也不要积到别人头上。我只想你们传个消息,可是路途遥远又凶险,所以我先头里问你们,想不想学我这妙门。”
刚才四人见识了这老者的恐怖强悍,那已经远远超出人类的能力范围,听到可以学这门功夫,应三刀兴奋起来。
于坦平叹气说:“老先生,你救我们一命,按理说我是应该答应,可是我现在只想回家。”
姚正说:“能御人之上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你能有魄力拒绝,我佩服还来不及,强逼你们不是我的本意,如果可以,我当真不想拉扯你们进来,只是如今我们在这小小洞穴里相遇,这不能不说是一机缘,说起来以往多少人想学,我哪能随便的教,可是现在……”姚正说不下去,只觉得酸楚。
“我学!”许远和开青山同声说,应三刀也跃跃欲试。
“凰息御人,既能伤人,也能护人,你们得了这机缘,切记不得滥伤他人,切记不得洋洋自得,俗话说:‘医人学百年,杀人一念间’,我传你们这功夫,你们自然开心,只是还有许多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