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翠林城处在泽国西南部,是广博的泽国与西方绵延无尽的山脉接壤的大城,一城为中心,四周密集分布了大小的村庄城镇,热闹非凡。
在城北一养马棚内,来来往往的人群,伙计们穿梭其中,为买马的牵马,为歇息的牵去刷毛喂草。
这养马棚的老板笑呵呵看着生意红火,门外进来一群人进来,大笑着说:“葛老板财源广进,真是让我们羡慕啊。”
“哪的话,林老哥都知道,还不是这两天的事儿,平常哪有这么多人?”葛老板这样说,但是还是笑的合不拢嘴。
被叫林老哥的是这群人的领头,一精明汉子,他说:“这么多天了还有人专门跑来?”
“那可不是吗,近百年来哪里出过这等稀奇事?山自己崩塌啦,这不是上天爷怪罪还能是啥,就那群黑心贪财的,跑去山里捡来那几颗绿石头,真是要赚钱不要命。”葛老板摇头叹气。
“不是听说摸了那奇怪石头的人都中了毒?”姓林的汉子疑惑着说。
葛老板清点着账:“不错,可是有些有钱人就喜欢这种稀奇东西,可卖出去不少钱,这能卖钱,定有人不要命的去捡。”
“不过这年头,人命又值几个钱。”那汉子找了个位置坐下。
“林老哥这次要什么马?好马都给你留着呢。”葛老板笑着说。
“麻烦葛老板了,二十匹上等马,四匹驮马,下次一起付账。”
“这有什么麻烦。”葛老板招呼一个伙计,那伙计就颠颠跑到后面去了。
“不过葛老板真觉得这是上天业报?”那汉子问道。
“那不然呢?现在天灾人乱,相传帝皇上位也是用了手段,刚上位就和辛夷国打仗,这定然是报应。”葛老板不住摇头,“林老哥这是又往哪里走镖?”
“从这儿往北边,到虎瞰城那边。”
“这么远?”
“是啊,那边打仗越来越乱了,人都往东北跑,我这次是压两批货,要多要马。”
“哦……”葛老板听了也不是滋味。
这时门口进来一小年青,穿着邋遢,张口便说:“伙计,来牵两匹好马!”
一伙计看了他一眼,怕是觉得他掏不出钱来,只看向葛老板,葛老板摆摆手,这伙计就跑去牵马了。
这小年青走到葛老板这儿,用脏袖子抹了把脸,从腰间抽出一小袋子来,叮当乱响。
葛老板一听,就知道这钱是顶够的,看这青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个头不高,肤黑粗糙,明显是干的下地活,吃着天给的饭,可不知道怎么来的这么多钱。
这小年青正是应三刀。
原来,那日姚正拼尽全力将四人送出,这四人晕乎乎落地才发现已经离那山洞遥不可及,但就算这样,他们也身处群山之中,这让他们暗暗吃惊,不知这是在多么远离人烟的地方。
四人在附近翻找,没找到像样的石头作碑,只能搬一块奇形怪状的大石头,以此来凭吊自己的师父。
他们站石头前,面面相觑,都在等他人上前写碑文,闹了半天才知道这四人竟都不识字。
无奈之下,于坦平靠着小时候自己当账房先生的爹教字的零散记忆,用墨石在大石头上歪歪扭扭写下了“师幺正之墓”几个字,直到很多年之后,于坦平才知道此幺非彼姚,直后悔的拍大腿。
四人将这石头凸起处对向那远处冒烟的山,拜了几拜。随后就要想法出去了
“看咱在的地方这么偏僻,救出的那几十个苦难兄弟也不知道逃不逃的出去。”许远叹气说,剩下三人听了也觉得心里沉甸甸。
看着太阳的方向,他们翻山越岭,一路吃着野果,喝着溪水走了过来,师父传授的什么功夫也没表现出来,但是肯定是有用的,从三人健步如飞,于坦平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赶就能看得出来,于是三人轮换背着他行路,仍然不觉得劳累。
一路上,四人觉得既然已经一同拜师,称呼名字有些不妥,可是他们又不懂什么师兄师弟的规矩,干脆按年龄排下来,许远是大哥,开青山二哥,于坦平老三,应三刀老四这样兄弟相称起来。
“大哥,咱们这样硬闯能走出去吗?”开青山跟在许远后面,一边拨开密集的树枝一边问。
“我也不晓得,可是除了看着太阳走还能去哪?辛夷国在西泽国在东,向这儿走应该是没错,万一真走到了悬崖峭壁的,也只能怪自己命苦了。”许远说到后面成心吓唬开青山。
“我可不怕,咱师父有那样的功夫,咱传承了师父的能耐,哪还能摔死?”开青山不信。
于坦平笑着说:“二哥,你看看你能放出个火花来么?师父都照的满天红了。”
开青山脸红,众人大笑起来。
“依我看呐,众位哥哥,咱出去之后,找个富贵的粮食铺,抢他们一把,我们就有路费去辛夷国了!”应三刀期待的提出。
许远回身敲了应三刀的头一下:“刚出来就忘了师父的嘱托,不得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