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爬了一天,四人疲惫不堪,寻到一山谷平坦处,在一小山坡背面找了些树枝铺好,就沉沉睡着了。
天将蒙蒙亮的时候,除于坦平外,三人都被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惊醒。
许远探出头去,见一群约十几个汉子身着杂乱,手拿弯刀顺着小溪跑着。
他们感到疑惑,叫醒了于坦平,四人偷偷跟了上去。
不一会,绕过几个山坡,四人心底明了了,原来这群人奔着不远处一队赶路的百姓去了。趁着天色尚暗,那群人吆喝着奔过去挥刀便要砍人,吓得百姓们四处逃窜,顿时一片哭喊声、惊叫声。
“这!”开青山见了火大,正想冲上前去,被于坦平拉住了,他低声说:“别鲁莽,他们有刀。”
没错,他们虽自恃有了奇异功夫,但是这两天他们各种探寻,却发现别说像师父那样红光四射,连个小红火花都放不出来,何况对方人多,怎么都不占便宜。
“不着急,你看他们虽然拿着刀,但是并没有砍人。”许远探头瞧了瞧说。
他们仔细一看,确实,那群拿刀的家伙虽然挥舞着刀,但是貌似只是要驱赶这群百姓抱成团一般。
那群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着普通,那些拿刀的不断吆喝着,听意思是要他们聚到一起。
他们流着泪坐在地上,只能看着那群汉子不断扒翻着自己的行李,寻找值钱的东西。
应三刀他们恍然大悟,原来遇上了土匪!
“格老子的!这群老东西身上啥都没有!”一个土匪扔了包裹,骂骂咧咧的说。
“好像都没有几个钱。”另一个掏出来几张银票,数额也不大。
“各位老爷,我们就是那边逃难来的,身上就带了些换洗衣服,你们行行好。”一个老人拉着土匪的衣服说。
“可别烦我。”这土匪不耐烦的将他一脚踢开,“我没抢些钱我心情还不好呢!”
“哎?老大,把他们衣服抢过来把,这天冷了兄弟几个都冻着呢。”一个土匪向他献言,看来是这群人的头。
那土匪点头:“是个主意。”
于是在众人的哭喊声中这些土匪又开始抢夺衣服了。
这个头头脱了身上肮脏的缝补破衣服,换上一老人的干净袍子,上下一看,心情舒畅,刚想向手下炫耀,突然觉得脑门一凉,随后头颅剧痛,还没有反应,就重重摔倒地上。
这些土匪本还在乐滋滋的抢夺衣服,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响,回头一看,此时已过了不少时候,太阳爬上山来,天已经大明了。
映在他们眼中的,是他们刚才还活生生的老大,现在躺在地上,脑门上插了一根树枝,那树枝穿透了他的脑袋,鲜血渗到了碎石下,洇出了一片暗红。
这景象让他们呆了。
“喂,那边的,你们要是想活命,现在就逃吧。”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众土匪望去,只见三个年青胸背袒露,甚是怪异,而他们身后的树林里人影绰绰,好像不知有多少人。
说话的正是许远,他手里拿着树枝,比划两下,盯着这群土匪。
能用树枝戳穿了老大的脑袋,这群土匪结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妖怪……妖怪啊!”一个土匪哭出声来,扔下刀转身就跑。
“妖怪啊!”这么一开头,众土匪溃不成兵,一个个跑的鞋子都掉了,不消一会儿,也见不着一个土匪影子了。
这三人松了口气,许远扔掉树枝,回头训斥开青山:“老二你怎这样没有轻重,怎能戳死了他?”
开青山说:“我没想到……我不知自己力气这样大了,我以为戳他眼睛就唬住他了……”
“虽是土匪,可他也没有伤人,就这样杀了他,实在说不过去。”许远叹气说,不过特殊时刻,也计较不了这么多。
“啊,多谢几位……多谢几位小兄台出手相救。”一个老者被两个中年人扶着颤颤巍巍的上前就要跪拜,连忙被许远他们拉住。
这些百姓原本被土匪这样一吓,又被那尸体这样一吓,本就有些迷糊了,这老者一说话,他们才反应过来是眼前几个青年救下了自己,也忙着要跪拜。
“大家莫这样,不过是……”许远说着卡了壳,总不能说“不过是随便杀了个人”吧。
“若不是几位及时出现,我们几个老骨头也没什么所谓,只是这些孩子们……”那老者说着流下泪来,应三刀他们一看,原来人群中几个妙龄女子衣服也没扯了大半,现在羞的直低下头。
料想是土匪们想趁机夺色。
“糟糕!”这四人暗叫一声,见着这女子他们才想起自己现在几乎身无寸缕,应三刀连忙跑去后面的树枝上取衣服。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许远笑着解释:“我们见这么多土匪,也不知自己能否对付,是我们这四弟想出来法子,把衣服挂在树枝上摆弄摆弄,看看能不能趁乱吓到那些土匪。”
老者一听他们也没把握就出手相助,大为感动,招了招手,一个年纪约三十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