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鎏金大门堵塞了唯一的生路,那些人趴在门上不断锤砸,却毫无用处,他们一个个哭喊着,有的都瘫软到了地上。
“你们的胆子都在刚才随着酒喝到肚子里去了吗!”威芩怒喝着,“你们看看你们这样子,简直恶心。”
那些汉子见威芩面上只有怒色没有惧色,再一想自己这样,恐惧中却也感到了羞耻。
红色雾气妖娆着,那双眼睛却没有看威芩,只是盯向了门前这群人,声音从红色中飘出:“刚才谁捅的我?”
这声音让他们更加震颤,一瞬间什么羞耻什么畏惧都忘记了,他们个个寻找着阿芶,但哪里见到他的影子?恐惧之下,他们竟开始互相推攘着:“是他——是他……”
“是谁?”那血雾开始移动了,一步步的走向他们。
在一群哭嚎中,一个倒霉蛋被推搡出来,他惊的都忘记了说话,看着那血雾,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们,嘴里啊啊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那血雾陡然一散,一黑影窜到跟前,听到“噗”一声,众人几乎吓的都坐在了地上。
只见应三刀的胳膊穿透了那人的心脏,那倒霉蛋张着嘴,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神已涣散了。
“不,不是他。”应三刀摇摇头,将胳膊抽出来,一双血红瞳孔又盯向那群人,“到底是谁?”
“是我!”背后一个声音响起,原来是一个汉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想着死也是死,趁乱绕到了应三刀背后,一口大刀劈头砍来!
应三刀头也不回,在那刀逼近时随手一抬,用手掌抓住了刀身,那汉子也是肌肉隆起,却怎么用力也拔不出来,只听嗤嗤的声响,那刀已经从被握的地方开始融化,刀身通红,像是刚出炉的一般。
刀断了。
那汉子没有准备,手握着断刀后退几步,还没抬头,一抹红光闪过,那另一半在应三刀手里的刀刃毫无声息的穿过了那人的胸口,因为温度奇高,伤口也没有血迹,只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那人张了几下嘴,就倒地了。
众人见他惨死,麻木的脑袋清醒起来,他们了解了,今天就算跪地求饶,也难逃一死。
有人捡起剑来吼着冲来,一时间他们都捡起家伙又开始了猛烈的攻势。
应三刀左右灵活的闪躲着,偶尔会用手捏住一把武器,用高温烧断,不过更多是闪避着。
“有机会!”一人瞄准时机,选了应三刀的死角一剑刺来,本来并没有抱希望,但剑轻松的刺穿了应三刀的大腿。
众人一阵狂喜,还没等他们追攻,却看到那人脸色煞白,他们看去,只见捅入体内的剑身早已被熔断,那人手里只剩一剑柄了。
可是应三刀动作缓慢了,那伤了的腿颤抖着。
“趁现在!”有人吆喝。
刀剑胡乱的砍来,但是刚才的事又发生了,一股红色气流从应三刀身上涌出,众多武器又陷入泥沼一样动弹不了了。
“啊啊啊啊啊!”应三刀痛苦的嘶吼着,那股气流螺旋上升,突然爆散开来,他头顶隐约现出一只凶面狰狞的凶兽模样,那凶兽向他们呲嘴獠牙,喷出一股股炽热气息。磅礴的热气爆发出来,那些人都被压迫的抬不起头来,只觉得自己的眉发胡须都被烫的卷起来。
一声声惨叫声响起,却见那红色气息蔓延到那些人身上,所到之处他们身上衣物纷纷起火,那些人顿时被笼罩在火海中。
殿内惨叫声连绵不绝,声音透过了房顶,向着天空散去。
一只蝙蝠从月亮下飞过。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只剩下了威芩和应三刀,剩余人以各种姿势蜷缩着,死在了门前。
经过那一阵的爆发,那凶兽露出萎靡状,但仍旧狰狞,向着威芩无声的吼了几下,便消散了,应三刀身上的红色气流也都散去了,风流转在殿内,吹的威芩睁不开眼。
应三刀的眸子里红色又淡去了,他看着满地的尸体,脑海里还残存着刚才的一些影像,但是刚才那不像是自己,不像是自己在动,自己在说话。
但是他的心没有什么难受了,他冷眼看着那些人,又看向了威芩。
威芩站在那里,也上前,也不动作。
过了一会儿,威芩说:“你不来杀我?”
“我奇怪你刚才为什么不冲上来?”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威芩找了个完整椅子扶起来坐下。
“所以你就眼看着他们送死。”应三刀冷冷的说。
威芩低笑了两声,说:“你多大了?”
应三刀看着他不说话。
“其实我根本不会用刀,我上前去只会添乱。”威芩见他如此,只能老老实实说。
“我不是很相信。”
“你以为我要做这种人口生意就必须要打打杀杀么?有人替我去做就好了。”威芩找了半天没找到完整的酒壶,只能捡起一酒杯,喝着残余的酒。
“我觉出来了,你不怕死。”应三刀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