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三刀休养几天,身体自由活动并无大碍了,其实自他醒来,就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直到第二天清晨之时,一股闷热从心脏发起,他掀起衣服,只见那小蛇缓缓蠕动,浑身发胀,头脑发昏,痛苦不已。
这几天,清晨时,岳无涯都会赶来为应三刀疗治,他每次都是右手五指分开,捏在应三刀心脏处,左手拿住他的手腕,一股清凉的气流便缓缓的流入体内。时辰不多,应三刀便感觉舒畅些了,岳无涯每次也只是询问一些他近来的身体状况,笑着安慰他一番,又匆匆离去了。
今日岳无涯结束了治疗,起身说:“三刀不去外面走走么?”
应三刀说:“我怕走错了地方,这里太大了。”
岳无涯笑着说:“哪有什么地方不该走了?去散散心吧,只在这屋里呆着,要憋出心事来。”
“我听四师伯的。”应三刀点头说。
待岳无涯离去了,应三刀休息一会儿,也不觉得疲累,就想去找步染,出了门,沿着一条石板路走着,风吹来,叶落秃枝的树轻微摇晃,周围却还散落着常青草,地面起伏着,一座座小屋横列在石板路旁。
应三刀向远方望去,他在前几天去找步染的路上观察过,确认了现在就是在山上,只是这山实在是平缓,放眼望去只能看到起伏的山坡,然而更远的地方,那朦胧的雾中,刻画着一道道高险的山峰。
现在自己是在传说中的西北荒山内吧。
这里广袤宽博,但应三刀这几天却只走过去静语房的路,再远一些的地方,他觉得不方便去了。
走了一段缓缓的上坡,他终于见到那间屋子,名叫静语房的屋子,开门一瞧,却发现里面哪有人?
啊,她又跑出去玩了。应三刀这样想着,步染与他不同,她闲不住,到处乱跑,常常他来了见不着人。
想着今天正要到处转转,应三刀顺着石板路走下去了。
大多数树叶都落了,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木还挂着绿色,使得有段路显得阴暗了,应三刀路过了许多小屋,都没有人声,转了几个弯,他隐约听到了女孩笑声。
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步染在荡秋千,她穿着米黄色的长服,在两棵树中荡得开心。有一女子穿着同样衣服,在后面笑嘻嘻地推着步染。
“啊小黑你来了!”步染开心地说,后面女子惊讶的说:“这就是你常提起的小黑?”
“对啊,他可厉害了。”步染跳下来,跑来拉着应三刀的手到那女子跟前,“这是小师姐,邱萝,这是小黑,小黑叫应三刀,名字太难听了叫小黑算了。”
邱萝忍不住笑:“你怎么这样说人家?三刀你好……嗯……刀……嗯……小黑你好……”
“啊……你好……”应三刀无奈地说。
“虽然你们现在还不是门派中人,但是小染这样叫了,你也叫我小师姐吧。”邱萝说,“你身体怎样了?听师兄们说你伤的很重。”
“不重的,不重的,我现在都能到处走了。”应三刀说,“对了师姐,我这一路来怎么没有见到人呢?大家都忙什么去了?”
邱萝一笑:“这时候你见到他们就奇怪了,他们现在应该在北方广场那里呢,你要去看看么?”
“他们在干什么?”
“去看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小染也一起来吧。”邱萝说着,招呼着他们二人跟上。
步染兴奋地跟上,不断地问:“北方广场是哪里啊,那里有多少人啊,他们为什么在那里啊,那里很好玩么?”
“很好玩,好玩到你都不想回来。”邱萝笑着说。
他们一路上坡,两旁的房屋越来越大,越来越高,直到翻越了一个小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无比壮观的景象:几条长长的白石台阶从各个山坡搭下来,而各个山坡围着的,是一个宽阔无比,平滑的广场,此时那广场上密密的站着人。
人虽多,却很有秩序,分成了好几队,一列列十分整齐。他们仿佛在操练什么,一声声齐喝声势浩大,直冲云霄。
应三刀张望着,却看到了刚醒来时见到的那几位老人,此刻在各个队伍中穿梭,不时说着什么。
“小师姐,这是?”应三刀奇怪地问。
“这是我们火煌门的秘密基地,”邱萝笑着说,“师父说了,要我早些带你们来看看。”
“师父,师姐的师父是四师伯么?”
“不是的,我师父田曾悟排行第八,是你的八师叔。”邱萝说。
应三刀点头,看来这几位老人都是师兄弟,和自己师父同承一脉。
几人走去,不一会儿就下了台阶,走到了广场上。广场的地板是一种青色的石头砌成的,这广场十分宽广,这地板却并无缝隙,简直像整一大块平平切成,可是怎能有这样大的石块?
“你们来了。”一个老人见了他们,嘱咐了一个队伍那些人几句,就向邱萝他们走来。
“师父。”邱萝低头行礼。
“免了免了,你就是六师哥的徒弟吧?叫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