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天刚下了一场大雪,山上要比寻常地方更冷一些,无叶的枝干时而晃荡一下,上面积雪就纷纷洒下了。
不远处的几座土屋顶上也盖着雪,几个青年怕雪压塌了房顶,在一旁搭着梯子扫着雪。
一片祥和的雪景中,却有一怪异地方,那土屋前的院子里放着一只木桶,这样的寒冷天中竟然有一青年
泡在水中?那木桶附近也没有柴禾,不见他怎么生热,但桶里一阵阵热气上涌。
此人正是应三刀。
他这一个月多来,除了坐在这木桶里,就是做一些农活,捡柴挑水之类的。一开始,他想每天多在水里呆一段时间,被师兄们阻止了。
“你要是在这桶里呆时间久了,浑身都得浮肿起来,何况一开始我就说,不能急切来。”明泉说。
于是应三刀每天在桶里的时间少,做活的时候多,刚开始他总挂念凰息的事情,到后来也怡然自得起来,这里的生活让他找到了家的感觉。
此时的他,双目轻合,呼吸均匀,那水冒着热气,气泡不断漂浮上来。
陈安新用扁担扛着硕大两只木桶回来了,他边将里面的水倒入缸里,一边看着应三刀说:“小师弟现在掌控的很好了。”
“是啊,不知怎得,凰息对他就好像呼吸一样,真是不可思议。”明泉扶着梯子说。
陈安新倒了水,走到木桶边,拿手一试水温,笑着说:“现在可以说是大成了,这样的温度里,舒服地睡着都没问题。”
他们见应三刀在水里状若睡眠,都笑起来。
“准备下一阶段的训练吧,你们也不要松懈了!”陈安新严肃地说。
“好的大师兄!”他们都笑着说。
等应三刀醒来了,几个师兄已经做好了饭等他在吃,他慌忙擦拭了身子,穿好了衣服坐在桌前。
步染每日都前来送早饭,午饭和晚饭就不来了,她说如果一直来,怕几个师兄抱怨她,无法和应三刀一起吃饭了。
刚坐下,崔方图就说:“三刀,你身上的凰息,现在感觉如何了?”
“好很多了,二师兄,我刚来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凰息的存在,自从师父传授了我,我力气也大的很,走路也快的很,后来四师伯下了禁制,我好似一个平常人了,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练习,我每次好像都能召出一些凰息出来,身体也好很多了。”应三刀老老实实地说。
“嗯……这样可以,并没什么异常。”陈安新点点头,说,“接下来就不能只练这一个了,三刀,你现在基础的操纵凰息应该好些了,等明天我们带你进行下一阶段的练习。”
一听要学习新的东西,应三刀眼前一亮,说:“都听师兄们的!”
“好!那现在就吃饭,要吃饱!”崔方图笑着说。
应三刀答应一声,抓起馒头来就大口地吃。
第二天。
“我们是要去哪儿啊二师兄?”应三刀跟在崔方图身后,顺着窄窄的小路走着,这路两旁都是高高的山坡,若不小心滚落下去,危险的很。
“这个训练在咱那儿地方可不行,我这是带你去我们师兄弟常去的练功地方,三刀一定小心脚下。”
应三刀答应着,小心翼翼的走着。
一个长长的下坡之后,面前出现了一个树林,隐约传来水流的轰隆声,不免也太大了一些。
待他们穿过树林,转过一块大大的岩石,面前现出的果真是一瀑布,只见几个师兄在瀑布下的水潭里游来游去,好不快活。
“到了,就是这里。”崔方图站住,回头对应三刀说。
他早已被这瀑布惊的说不出话来,虽然是寒冷天气,这瀑布却丝毫不受影响,仍然是水流湍急。
“嘿!三刀!来呀!”明泉在水潭里扑腾着。
“这?这里怎么练习?”应三刀惊讶地说。
“你看。”崔方图示意,应三刀看去,水潭边放着一篓篓的石子。
“进去吧!”徐永航不知何时从水里出来,偷偷摸摸跑到应三刀身后,一脚把他踹到了水潭里。
应三刀慌忙中扑棱两下,在水里浮沉着,陈安新站在水里一块石头上喊:“三刀记起来在木桶里的感觉,你试试把这整个水潭的水都热起来!”
应三刀只是心想这怎么可能!但是他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身子要沉下去。
“加油啊小师弟!”几个人都喊。
这难道就是新的试炼?太过不可思议了,应三刀已经没有余力想其它,只是想爬到岸边,可是自己浮起来都困难,怎么动弹?
在木桶里的感觉?应三刀想着,他努力尝试着这段时间学会的控制凰息的方法,随着意念,一股炎热的气息从心脏处流出,转遍全身,逐渐的皮肤也变的红透起来。
“小师弟掌握的真快。”陈安新叹气。
“是啊大师兄,你呢!”徐永航趁他不注意,一拽他腿,陈安新也掉进水潭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