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云彩荡漾开,显露出湛蓝的天空,阳光清冷地洒照在山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应三刀回到了和师兄们住的地方,发现他们早早的停止了修行,在劈柴做饭。
见他回来了,他们都涌上前来:“怎么回事三刀?发生了什么?”
“我不能说,四师伯嘱咐了的。”应三刀老实说。
陈安新叹口气,坐回磨前,磨着豆子说:“其他师兄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二师伯回来了,我去粮食铺子时候,听那里的师弟说,他们师父早早的召集了他们,吩咐了几句,说师父要去外修行,不久便回来,他们并没有在意。”
几个师兄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正巧碰上了二师伯被背着回来,还有应三刀跟着,肯定会起疑。
应三刀坐在椅子上,说:“师伯师叔们说没有什么我们不需担心。”
但是看着应三刀的神色,他们谁人相信呢?
“罢了,师伯不愿透漏,我们做好自己事情就好。”崔方图说。
其他人点头,各做各的事情了,只是都满怀心事,无法认真。
下午,他们去了瀑布,草草的修行了一番,便回去歇息了。
深夜。
夜里山里更是寒冷,此刻外面并无人声,静谧安好。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靠门最近的陈安新惊醒,忙起床开门,门外一年轻男子低声匆匆嘀咕几句,转身就奔走了,其他人也都起来了。
陈安新转身,面色凝重,说:“都穿好衣服,我们去悠明堂。”
“怎么了?”最后一个醒来的明泉迷迷糊糊问。
陈安新整理着衣服,低声说:“刚才在山脚查岗的师弟回报消息,好似看到人影。”
“人影?”这话把人的睡意都惊去了,他们慌忙穿着衣服,向陈安新问着,他们知道,现在各位师叔伯都山上,正是外敌入侵的最好时机。
可是怎么这么巧合?师父们前脚刚走,敌人后脚就来?
“现在还不确定,一切都是按照四师伯之前的安排来的,他吩咐了,若是有风吹草动,都要向他报告,他山上时候,就去问他的大弟子。”陈安新说。
“大弟子?是那个叫风昂的大弟子?”明泉问。
“是他。”
“他下的命令么?”
“是我的猜测,那个师弟只是告诉我有人影,要我带着你们都去悠明堂,其余没说什么,不过按照四师伯所说,他们应当第一时间回报了风昂。”陈安新穿好了鞋子,说。
“嗯,去了就得知了,快。”几人匆忙穿好了衣服,推门便出。
黑暗中石板路崎岖难行,但在他们脚下却如履平地,不一会儿,那座高阔的大殿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门口把守的十余名弟子谨慎的四处望去,见到领头的陈安新,低声问好,给他们开了门。
陈安新他们也对这些弟子问好,随即进了偌大的悠明堂。
悠明堂是门内大事宣布时,聚集众弟子的地方,这里地方宽敞,足以容纳火煌门上千名弟子。
此时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皆身穿白衣,只是腰带颜色各有不同,他们各自忧虑的讨论着,在这等时候,他们站的仍是齐齐整整,放眼望去是一大大的方块阵型。
陈安新他们到来后,在队尾也站好,他们人少,排列起来便十分简单。
“其他脉别的弟子都是要经受这种排队训练的,只是我们人少,师父就意这些了。”明泉对应三刀说。
他点点头,看着满堂的年轻人,想着这些都是火煌门的弟子,不由得被这气势震撼,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待了一会儿,又零散进来几个弟子,大门便紧闭了,这大队伍前,一个年轻人出现,踏上台阶,站在高台上,开口说:“诸位师弟们,我是四师伯的弟子风昂,今天有事要集结师弟们在此,大家听我说。”
他声音清朗,在这宽广的大殿里余余回荡,清晰可闻。
最后的应三刀隐约看到这风昂高挑,腰间青色腰带长至膝弯,在众人面前讲话,气场非凡,不禁让应三刀钦仰。
“今日在余凤山脚,五师叔的弟子巡查时,有发现隐约人影,他们寻迹探去,发现了同门师弟的尸体。”风昂说。
随着这话一出,整个殿上人声爆发,惊问声、哀叹声皆响起,应三刀心里一阵,又是哀痛又是愤恨,还有几分未知的恐惧。
“风师兄为何把这事说出来,不怕引起师兄弟慌乱么?”崔方图皱眉说。
“他自有计较。”陈安新说。
待骚乱静下,风昂说:“此时我们的师父们,正巧都山上,很有可能是敌人趁虚而入,师弟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底下如雷震的声音齐声叫着,这声音里充斥着愤怒。
“我们的同门师兄弟被害了,愤怒是应该的。他们若是以为师伯师叔们山上,我们便任他们为所欲为,这可以吗?”风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