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怪物……”人呆呆的看着从地缝里钻出的巨人,他的脸像驴,却又宽大,脸上布满了如石头般的瘤块,一排尖牙外翻,长度直到下巴。√
他浑身长满漆黑长毛,好似猩猩一般,身形却是与人类一般,看来仿佛一壮硕的男人。
那怪物仰天长啸,那声音简直像万千石块划过冰面一般人听来心惊胆寒。
“往后山跑。”风昂低声下令。
旁边弟子一愣,但还是迅速把这命令传了下去,大多数弟子都去传信,只有少数弟子围在这里了。
“大师兄……”应三刀扶着陈安新,看着他的伤势,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担心……”陈安新伤处有莹莹光芒流转,他正运转凰息疗伤,风昂那边也是如此。
明泉和徐永航虽然也是狼狈不堪,身上却没有什么重伤。
风昂呼出一口气,向那老人说:“你就是泸平老狗罗尺?”
叁哲脸色一变,回说:“你等小辈竟然猖狂至此!”原来泸平老狗是这罗尺的脏名,但罗尺手段通天,又心狠手辣,几乎未有人在他面前直呼过这名字。
罗尺说:“是我,看来你师门没少向你们提及我们恩怨了。”
应三刀见风昂伤势严重,说起话来声音仍然清朗,毫无颤动,更是心服,又听见这老人就是师伯师叔们常提及的什么泸平老狗,心里更是一颤,连忙凝神看去。
黑暗中约莫看不清楚,但是这老人也是高佻,声音也是和当时洞**的厉元迟、离天刃都不相同。
可他相信自己师伯师叔的判断,眼前这人定然与自己师父的死有关。
他低声把自己猜测都告诉了陈安新,陈安新点点头,说:“今日我们若活不成,怎的也要想办法把这人拉着陪葬。”
这话悲壮不已,在场几个弟子都黯然不语。
“陈师弟,我们可没这么脆弱。”风昂头也不回,直面那老人,以及他后面那庞然大物。
“都听你的。”陈安新低低地笑。
那怪物脚踩山脚,但是身形庞大,若是爬行几步,再一伸手就能够到风昂他们,罗尺却没有动作,这怪物也一直弯腰呲牙吼叫着,并不行动。
“你们师父去了哪里。”罗尺问。
“他们去端你们老窝了。”风昂说。
这一阵让那些老人骚乱起来,罗尺一挥手,低声喝道:“你们怎这没脑子,这小毛孩说的你们就当真?”
“罗大哥,但是他们还有什么要事可以丢下山门不管……”
罗尺说:“我不知道,但我看这小子也不知道。”
“你知道我们不知道你还问?”徐永航嘲笑说。
“这小辈好放肆!罗大哥我去杀了他!”一老人冲动说。
罗尺却制止了他,这群老人不解地说:“罗大哥,如此行事可不像你风格。”
“这可是那群老鬼的老窝,这里不得不防着有什么陷阱等着我们。不能妄动。”罗尺说。
“我们都打到了这来,这群小鬼虽然有些斤两,但是差的远呢。”
罗尺没有说话,向远处看这绵延的山脉,一山连着另一山,高低起伏,绵延不尽。
“陈师弟,你伤怎样了。”风昂问。
“有点疼,不过我可以用左手揍他们。”陈安新说。
“你们呢?”风昂回头问。
“我可以!我一点事儿没有!”应三刀急忙说,但是又羞愧起来,大家都在奋战时候,他却躲在了一边。
“你是应三刀?六师叔门下的?”风昂看过来问。
“是的。”应三刀没想到他认识自己。
“你来了才多久,气息恐怕掌握不顺,不应呆在这里,你去后山吧。”风昂说。
陈安新却说:“风师兄,我这小师弟留在这里比较好。”
风昂看了他一眼,点头说:“听你的。”
应三刀听自己可以呆在这里,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们现在能牵制一阵便是一阵其他师兄弟们能逃走多少就是多少。”风昂说。
“看来我们都得拿出看家本事来了。”陈安新笑着说。
“行,看看谁能把那个老头拖下去,那就赚翻了。”
“那你来,你要能做到我请你喝酒。”
“去哪儿喝?黄泉路上?”
几个弟子开着玩笑,在这危难时候,山顶却传出一阵笑声。
应三刀虽看到这怪物之后心感不妙,但一直觉得风师兄神通广大,好似什么都算计在心,应当时什么场面都能解决得了的,但是风昂说出这话来,他才知道事情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
他经历了多少次将死之时了呢?
应三刀看着那高大的怪物,心里又泛起常有的遗憾之意。
如果当初没有离开村子,一辈子种种地,也就这样了,不会忧愁什么在一座山上被一个怪物劈头砸中是什么滋味。
但是也不知道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