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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已到,花想容从衣橱里拿出今天她买的束胸和男装穿上,把头发用发带简单束起,想起了什么,从包袱里拿出一把乌金制成的匕首,将它藏于袖子里。
有备无患,万无一失。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已就寝入睡,除了半夜会有收夜香的人过来,她并不担心被人发现。
因为宰相府有严格规定,所有人都要在戌时就寝,以便第二天精力充沛完成工作。
花想容蹑手蹑脚的从宰相府后门出去。
风雅楼,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地方自然不是她这种女子应该去的地方。
今夜的风雅楼,因为太子殿下和所有将士的到来,*子见大客来了,高兴的眉开眼笑。
淳于露华坐在桌子上最中间的位置,他给自己满了酒,拿起来对他的将士们先干为敬。
“这一月来,你们跟随我出征真云国,攻下真云国的无炎城,你们都是我们西凉的大英雄!我在这里先干为敬!”
被他这样一说,鼓舞了人心,那些将士们也全部放开,纷纷拿起酒,“干!”
这一轮喝酒过后,将士们都纷纷抱着自己的女人与她温存,淳于露华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对于身边别的女人的讨好完全漠视。
副将以为他是十分喜欢花月瑶,给了那女人一些碎银子,让她离开。
“太子,你今天就坐在这里看着兄弟们抱着美人了吗?”
“有何不可?”他不解的望着他。
“不不不,你喜欢就好,其实呢,末将听说,再过三旬,是宰相的悬弧之辰,太子你会去吗?”
“悬弧之辰吗……”
花想容来到风雅楼,一进去就被一个半老徐娘拦下,她手里拿着蒲扇,身上散发着刺鼻的脂粉气味。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花想容,最后目光移到她那张脸蛋上,“我说这位小姐,你一个姑娘家,进我这风雅楼……有何贵干?”
好眼力。花想容暗叹,不愧是风月场所的人,见这*只是问她来做什么,而不是赶她走,想来风雅楼应该也有其他家的小姐会暗自过来,所以*并不感到奇怪。
“我去二楼厢房等人,还望通融。”
那纸条上写着‘有缘相见’,看来想找到那个人还需要费点劲。
花想容拿出手上的和田玉镯,塞进她的手里。
这和田玉镯是玉翠收拾时无意间找到的,但是她却对这个镯子没有任何印象,当年母亲见到时也只是微笑着让她收着,再没说什么。
只是一些首饰中一个不明不白不知从何处的饰品,她不甚看重。
*是识货的人,这和田玉可是好玉,说它价值连城也不为过,而且这种成色的和田玉只有几年前已经灭国的楼兰王室才有,如今楼兰已灭,这和田玉更是万中无一了,她遇上花想容这么个不识货的傻子,偷着乐了。
*立刻把和田玉镯收了,眉开眼笑,和之前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区别,她捏着嗓子喊道:“阿福,快来把这贵客带上二楼,给她一间最好的厢房!”
须弥,就有一个穿着蓝色粗布的小二小跑过来,很普通的大众脸,眼镜好像只有一条缝那么大,走到了*这里,听了*的吩咐,毕恭毕敬的带着花想容走。
他引领着花想容,她四处观察这风雅楼。
发现刚刚走过去的地方就有一上阶,而这阿福却视而不见,带她往那远处的上阶过去二楼。
这一路,可是要兜了一个大圈的。
“阿福是吗?你来这里有多久了?”
花想容紧紧盯着他的背影,上下打量,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这个阿福都过于普通了,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在*做事的小二。
“回官人,小的来这风雅楼只有五天。”
阿福回头看了她一眼,毕恭毕敬的回答她的问题后,继续不紧不慢的走着。
“停一下,素闻今年选出的花魁兰赋舞姿妙曼,人长得更是倾国倾城,见她一次茶饭不思,我既然来了,想着倒是要亲眼看看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般绝世。”
走到中央,满是落座客人,眼睛痴迷的看着前面,前方有一莲花台,烟雾缭绕,丝丝琴音绕梁,无数美丽的舞女在那莲花台前伴舞,琴音突变,温婉动人,不知何时,那莲花台中竟出现一个面上戴着薄纱,身上披着白衣,似露非露的女子,她脚上与手上都戴着叮铃做响的首饰,那声音在女子美丽舞姿步步生莲,顾盼生辉,在她的带领之下,只是舞蹈都能把琴师的琴音给比下去。
所有在场的宾客都为女子外貌和舞姿神魂颠倒,就连那给客人满茶的小二也痴痴的看着,丝毫不知道他给客人倒茶杯子的茶已满溢出来,流得满桌都是。
花想容虽然对于今年花魁兰赋的表演感到十分惊艳,对她的容貌倒是没有什么兴趣。
官场子女,无论什么都是要暗地比较的,容貌亦然,她的容貌若是比起兰赋的容貌,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然前世花月瑶也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