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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约降临,星光黯淡。
这场婚礼是莹莹见过最不像婚礼的婚礼,不讲究吉时,不拜高堂不拜天地,新郎和新娘二人面无表情,而且床上不是红色也没有撒下寓意好的食物,一切如常,只有一点,这不是龙凤喜烛就算了,红烛还被特意撤下,换上了白烛。
什么都没有,比起红事更像是在办白事。
屏退了所有下人,花想容抽去发簪,青丝顺滑而下,罗衫半退,露出里面的肚兜,肤如凝脂。
白苏凝雁看得火大,扯破她的嫁衣,把她压在身下。
“你要把清白给自己在这世上最厌恶的人,还能这么淡然吗?”
他对上的是她那双漠然的眼睛。
“别说是清白,只要能救回他,我连性命都能给你。”她重生的此生欠他太多了……
“是啊……你爱他,”白苏凝雁自嘲的笑了,他那一刻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呢?“所以你从来就没爱过我。”
“你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的爱?”
杀了花所思,把她掳来青州,让她痛不欲生。
“……”
花想容就像那个女人一样,爱着华天下,却不爱他。
但是那又如何,最后她们都在他身边了,赢的人是他。
他冰凉的指尖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流连,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啃咬出了属于他的牙印,那片绯红是他最满意的杰作,花想容呆呆的看着上方的瓦片,她明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却还是脱口而出,“如果我没有恢复记忆的话,你大概能从我口中听到你想听的话……”
可是,已经太迟。
白苏凝雁无所谓的笑了,也许是他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那张精致绝美的脸绽放出一个如同恶魔的微笑,他手指挑起花想容的缕缕青丝,放到嘴边亲吻。
“如果我对你温柔,你很快就会忘记我,我不会对你温柔的,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别想忘记我……”
夜,越来越深了,白烛的火光摇曳不停直至燃尽,她的泪浸湿了枕头。
床上那一抹落红太过刺眼。
折磨的究竟是谁,这是终其一生也难以得出的答案。
……
看着熟睡的他,花想容看着手腕,那在手腕的皮肤下游移的黑虫,引出雄蛊了,要在雄蛊还未和雌蛊相聚之前取出,可以去救他了。
她的眼睛红肿,身上全是难看的咬痕,每走一步下面都是撕裂般的痛苦,预示着昨夜究竟有多疯狂,那嫁衣都已经被他撕得破烂,只是花想容却见到还有一套完好的女子衣裙,就她一个女子,很明显是给她准备的。
她起身拿过想要穿上,那衣裙‘当啷’掉出一块令牌,她拾起一看,牌上有‘虎符’字样,她的视线看向白苏凝雁。
他不像是那种会做这种粗心事的人,而且是在给她备下的衣裙里面掉出来的,只能说是他有意而为之……
可她不愿再多想,一心挂念着华天下,只把这令牌好好收起。
白苏凝雁睁开眼睛,看着她绝情的背影。
此离,此生再不相见。
司徒长恨早早的就在等候,华天下情况不稳定他不在此看守都不放心,而且那些人对于他的话已经有些怀疑。
见她来了,那副憔悴的面容让他一怔,然后对着花想容微微颔首。
她不想和司徒长恨废话,展开那在她皮肤下游移的黑虫,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割开我的皮肤,把黑虫弄出让他吃进去。”
一蛊抵一蛊,黑虫会消了他原来身上的蛊,他不会再受毒发的痛苦,因为白苏凝雁是下蛊者所以他也是下蛊者,而花想容是被下蛊者。
“皮肉之痛,难以承受。”司徒长恨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利刃,这利刃本是他为了防身用的,谁会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你废话太多。”她既然让下手,那她就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准备。
而且身体上再多的疼痛也比不过她心上的疼痛来得重。
司徒长恨一声嗤笑,“我还挺喜欢你这种决绝性格的女人,”决绝的发毒誓,决绝的付出一切却让别人误会自己,决绝的承受所有,“废话我也就只说一次,昨日你和玉翠的交谈,让她起了杀心,她想学射箭,想杀人,想来,让她如此憎恨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是吗,情蛊连命,若要杀那杀吧。”
玉翠……想杀她?也许她命该如此吧,本来就是应该死去的人。
如果死在玉翠手上,或许她会比较甘心吧,就当还她为护她的前世的那一命,总好过不明不白的死在别人的手上。
“你和公子的性命相连,我姑且不会让她有机会杀你。”若不是花想容说起,他都忘了情蛊连命这一说。
司徒长恨抓过花想容的手腕利刃沿着她的皮肉一点一点的割下去,殷红的血液顺著手腕一滴滴落在地面,血染的地面快速扩张,直到手腕的皮肉有些见骨,才拿出了那个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