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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有月绝领路,很快就到了那些染上瘟疫的村民的家门外,为了防止被那些还未的瘟疫的村民感染上,这个房子里面全部都是染上瘟疫的村民。
“在进去之前,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怕染上瘟疫吗?若是怕的话,在门外等候我也是可以的,我并不非要你进去。”
花想容隐隐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声疼痛的呻,吟,哀求还有哭泣声,她指了指自己嘴上的方布,手上的手套,“你既然都不会传染上瘟疫,我又怎么可能会传染呢?”
就是芳儿那姑娘不清楚月绝的性格,所以听到要跟他一起去看染看瘟疫的村民,才会那么害怕,落荒而逃,若是她勇敢点,愿意跟月绝来的话,那说不定月绝会对她改观,生出一段良缘。
月绝见花想容并不害怕,莞尔一笑,伸手握过她的手,“门前有台阶,你抬脚高些,我扶你进去。”
月绝只是一心想扶花想容进去而已,并未意识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花想容微笑,也不抗拒他的好意。
面前有大大小小许多村民睡在只有简易的布料铺成的地板上,有老人有妇孺有壮汉,个个神情萎靡,一蹶不振,估计都认为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了。
月绝痛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已经想尽了法子,若不是迫不得已加上花想容对医术略有研究,他也实在不想带她过来,因为他实在无法保证花想容会不会传染上瘟疫。
一个被瘟疫折磨得瘦削的青年人与月绝也算相识许久,今日见他竟带着一个把脸包得密实的女子,甚至连眼睛都还蒙上了一层纱布,心中的不悦感油然而生。
“阿月,这是你相好吗?她若是怕我们身上有瘟疫的人,就别带她进来了,免得她到时候成为我们这样的有瘟疫的人,哭都来不及。”
青年的话得到了在场大部分村民的认同,只是碍于月绝是唯一愿意搭理他们的,都不敢直说而已,毕竟自己染上会传染的疫病就够可怕的了,还要被人防范着,恐惧着,冷眼对待,有很多患了瘟疫的人不是因为瘟疫最后致死,而是因为他人对患病的自己的态度而心郁死去的。
青年紧盯着花想容,花想容通过声音的方向辨别出青年的所在之处,她还未说话,月绝先说了。
“她是我故友,懂医术,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我自己一人已是到了极限,即使她有眼疾,她也不惧瘟疫过来想要知道你们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法子能治愈你们这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阿铁,你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过让人寒心,区区弱女子都想尽力帮上你们,可是……”
那名叫阿铁的青年羞愧的低下头,一时无人说话,声音十分寂静。
忽然,花想容的裙摆像是被什么人摇晃,一只小手似乎握到她的手上,那是孩童的小手,只是这孩童的手一点都没有肉,轻轻一握就碰到了骨头,心忽然疼起来。
她以前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前世除了花月瑶和淳于露华给她带来的痛苦仇恨之外,她未曾过过那么凄苦的日子,也难以想象,现在看来,她那些仇恨什么都不是。
“阿月,这些染上瘟疫的村民里谁是第一个染上的?”
月绝见她似乎有了些眉头,寻思了一下,那叫阿铁的青年小声说道,“他已经走了,熬不过去瘟疫的病。”
“那第二个呢?第三个呢?要知道为什么染上瘟疫,要找出源头才行。而且,这村子里条件这么差,连个大夫都没有吗?”月绝本来也不是做大夫,只是偶然学过皮毛,学过皮毛的人这些村民都把他当成救命恩人,有多落后真是难以想象,“前面没有什么人,因为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向前走呢?一直向前走的话会不会有大夫?”
花想容虽然那时坠马,包袱也散得七零八落,但幸好那条路无人,月绝也养了那匹马儿,之后也帮她把包袱散落的东西都捡回来了,还有一些银钱在。
“大夫不是没有,只是那狗屁大夫钻了钱眼里,不肯为我们这些穷人看病,那个村长怕自己也染上瘟疫,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狗屁大夫在自己家里!”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声,那些村民也有气无力的符合。
花想容难以想象,此刻她若见得到的话,眼前该是怎样一副人间地狱,就连一个小娃娃的手也只剩了皮包骨,身上没有一点肉。
忽然,她的心脏处又开始疼痛,她的箭伤没有伤及心脏,所以如果是这里疼痛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蛊毒又发作了。
“阿月,我想出去一下……”因为看不见月绝所在,她只能大声的喊他的名字。
这些日子以来,花想容偶尔都会要出去也不说要做什么,还特意向他要了一个尖头的利器放在身上,月绝以为她是人有三急不好意思说而已,也就不追问她,月绝扶花想容出外,出于她不熟悉外面的路还好心的给她指了哪里没有人。
花想容不停喘着粗气拿着竹棍‘笃笃’的按着月绝所说的地方而去,利用竹棍探路前面有没有障碍物,她到了一处地方,停下来,侧耳聆听,四周围只有沙沙吹过树叶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