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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正殿,楚琅华坐上主位后,依旧用淡淡的语气给竹红竹青两人训话:“本宫向来不喜喧闹,所以最近若有人来访,便称本宫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再者,往后做事都要细心些。主仆一场,本宫希望你们可以明白,什么是忠诚。”
竹青竹红两人双双磕头:“奴婢,奴才必当竭心尽力侍奉主子,绝无二心!”
听了这话,楚琅华才微微荡开一抹笑容:“时候不早了,似画伺候本宫休息吧。打扫了一天的屋子,也该是累了,你们二人也去休息吧。”
“谢主子体谅,奴婢告退。”竹红竹青感激的对楚琅华施了个礼便下去了。似画不解:“主子怎么这样纵容……”
“他们伺候,我不放心,毕竟还不了解他们……”
似画知道,楚琅华这是信任自己,所以开开心心的替她打理好。看着楚琅华睡下才退出房间。
这一,夜之后,楚琅华不接待任何妃嫔的拜访,也不去拜访别的妃嫔,整日就待在芳清轩摆弄花花草草。
但楚琅华并非不知宫中现在的局势,每天她都会让似画留意着宫中各处的消息。宫中发生的新鲜事,她一件不落的全部都知道。因为她想试着在这些事情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然后查出害死楚琳华的真凶。
这些日子,寒远捷虽未召幸楚琅华,却也没有对她不闻不问。得空时,经常会来楚琅华的芳清轩坐坐,与她说几句话或是喝杯茶再走。但是他并非是对楚琅华的看法有所改观,他只是想在相处中弄明白楚琅华的隐瞒是什么。
从似画口中,楚琅华得知如今宫中,最得宠的是和自己一道被封为宝林的贺湘。真可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每回赏赐她都是最丰厚的那一份,寒远捷留宿玄冶西偏殿的日子也是最多的。
张德妃因身子弱平时还会协助皇后慕容潋打理后宫,甚少有精力打理玄冶宫之事,所以很多事宜皆交给了贺湘来拿主意,一时间,贺湘的风头无人可及。
很多时候,楚琅华会愣愣的想着,寒远捷当真宠爱贺氏吗?当楚琅华回忆起当年楚琳华的恩宠,再看寒远捷如今提起楚琳华的态度时,答案便无比清晰。
贺氏只怕这辈子也没办法得到寒远捷的爱吧,当初的楚琳华那样得宠不同样死在这个地方了吗?在寒远捷的心里,不会装着任何嫔妃的,其他女人能得到的唯有一个“宠”字,包括楚琅华自己在内……
有宠无爱的人生就像一个泡沫而已,起风了,泡沫碎了,任何幻想也就都破灭了,若在这个过程中付出了自己的真心,那么等待她的唯有粉身碎骨一途。
所以楚琅华在心中发誓,永远……永远不会将心交给寒远捷,她的目的只是替琳华姐姐报仇!
可是,事情当真可以由得她控制吗?
虽然精通诗书,可对刺绣却是不太擅长。向来动不得针线,所以楚琅华只得找找其他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忽见阳光明媚,天气极好,干脆与似画一道把那些受了潮的书拿到外来晒,去去那些个潮气,省得到时候发霉。
楚琅华正弯腰仔细地将每一本书抚平后摊晒在架子上,忽地眼前一暗,一道阴影遮住了日光,皱了皱眉头正欲出言教训,抬头望去却是寒远捷。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每个人通报一声?”楚琅华将书递给似画直起身问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人之间随意许多,不再像那日选秀时那般拘瑾。
“刚到,是朕让她们不必通报的。”穿了一身素色绣团龙常服的他睨了一眼摊在架上的那些书,发现大都是一些用兵治国之道的书籍,略有几分惊讶地道:“你喜欢看这些书?”
“倒不是喜欢,只是臣妾父亲是兵部尚书,故此家里这些书多些,如今身边也唯有这些书而已。”她被封为才人的事情,被楚家知道后,楚越送来这些书与一封信,信中未多说,只叫她尽快查明楚琳华的事情,不需担心楚家,但她能猜到楚越必定为楚琳华的事伤透了心。
“对了,臣妾方才读书时遇到些难处,皇上可否帮臣妾解答一些疑惑?”楚琅华询问着。
寒远捷下朝后换了件衣服便直接来芳清轩,根本没吃过东西。眼下有些饿了,于是便说:“你这里有什么能吃吗?朕吃完再同你讲讲。”
楚琅华笑一笑对似画道:“去小厨房给皇上煮碗馄饨来。”
“只有一碗馄饨吗?亏得朕还特意一下朝就来了芳清轩,可有些得不偿失了。”寒远捷看着楚琅华急匆匆的让似画准备馄饨的样子,不禁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
楚琅华转动着手中的梅花形戒指笑道:“皇上这回可真冤枉臣妾了,今早臣妾不知皇上会来,所以并没有留些饭菜,若是现做又太费时间了,只怕饿着皇上,不如来一碗馄饨,做起来快,冬日里吃着也暖胃。”
“哦,还有这个说法?”寒远捷颇觉新鲜,略一想便明白了。
“真是有趣的说法。”寒远捷笑笑转身进了屋,楚琅华陪着说了阵话后,就见到似画捧着朱漆托盘快步走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