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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过皇上。”慕容潋带着两个宫女走到御河向寒远捷行礼。陌扬和寒远捷收回对视的目光,见来人是慕容潋,陌扬拱了拱手就离开了。他可一点也不想和寒远捷那群可怕的女人中的任何一个扯上关系。
慕容潋也对陌扬微微颔首,见陌扬走远就谴退了身后的两个宫女:“皇上,父亲刚刚派人送来消息,杨咸秘密联络了不少朝臣去了畅饮阁,说是要聚聚。”
寒远捷在脑海里搜索起杨咸的信息:“杨紫陵的长兄?”
慕容潋点头:“正是,而且杨咸近来频频出城,从不让人跟着,臣妾本想让父亲想法子跟踪,可是杨咸太狡猾,每次派去的人都是无功而返,甚至还有的人一去不回。故而,臣妾想,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寒远捷似乎早就知道似的,一点也不惊讶,慕容潋见寒远捷没有反应就知道他自有办法处理。于是又接着说:“还有,刚刚宫人来报,吕婕妤去了芳清轩,还带走了芳清轩过冬用的炭火……”
“你是后宫之主,这些事情你自行拿主意就好,不必事事向朕报备。”寒远捷的语气又变得僵硬冰冷,慕容潋屈膝:“是,臣妾记住了。只是楚琅华受了委屈,只怕楚越那边会起疑心……”
“吕婕妤去芳清轩除了耍通威风还能做什么?由她去吧。至于楚越那边,只要断了他们的联系即可。”顿了顿之后,寒远捷忽然说:“不过吕婕妤的做法的确不可取,后宫风气不正,身为皇后,你也总该要有些法子才是。”
慕容潋点头:“臣妾会整顿的,皇上放心。”寒远捷轻轻嗯了一声,于是又对慕容潋说起:“走吧,去给太后请个安。”
芳清轩,楚琅华端坐在正殿主位上,冷着脸看着眼前的竹青竹红二人:“既然你二人寻得好去处我又怎会阻拦,可毕竟主仆一场,我送你们连个字:珍重。”
声音平淡无波,面色淡定如常,似乎早就料到竹青竹红二人会另寻主子一般,楚琅华听到他们要走的消息后脸上竟无一丝波澜。
竹青竹红磕头:“多谢主子开恩,奴婢和竹青一定会记得主子的大恩大德。”楚琅华听了这话便觉得无比讽刺,大恩大德?恐怕他们到现在都还记着自己给他们的那个巴掌吧!
“好歹也在芳清轩待了这么些日子,这些银子你们带着吧。”楚琅华拿出两包银两,虽然不多,但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不错的赏赐了。可是竹青竹红二人却不敢拿这银子,他们虽非善良之人,却也知道那日总归是自己做得不体面。
“主子肯放奴才和竹红走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奴才和竹红实在承受不起主子的赏赐。”竹青埋着头,拒绝了楚琅华的好意。楚琅华见两人没有要接银子的打算,就干脆把银子放到了桌子上:“这是你们的生存之道,我也怪不得你们,拿着银子就走吧,你们不欠我,我也不想欠了你们。”
竹青竹红对视一眼,看着楚琅华起身离开了正殿走进似画房间,一咬牙还是拿了银子离开了芳清轩。似画在窗边看着两人离开,心里很是愤怒:“主子,他们那样对您,您怎么还……”
“似画,养虎为患的蠢事,我不会做。”楚琅华取过披风帮似画披上,似画感激的回头,握着楚琅华的手,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主子,似画三生有幸……”
“他们选择了别的主子,另觅出路,那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我怪不得他们。再说,宫中拜高踩低之事还少吗?”楚琅华无所谓的说着,语气随意,少了在别人面前的那一份生硬。
“拜高踩低,跟红顶白,这起子小人早晚会遭报应的!”似画向来藏不住心事,说话更是不留一丝情面,这毒舌倒还挺合楚琅华的性子。
相视一笑,似画此刻心中竟觉得好受了许多,可是楚琅华心中却并不好过,她需要想的事情还很多。正不语思索间,芳清轩又闯进一个宫女带着几个太监。
似画正想起身出去便被楚琅华按回了窗边椅子上:“你且在此处安心坐着,我出去看看。”说完不等似画反应就去了院子里。
带头的宫女见了楚琅华便打了个千儿:“见过楚御女,奴婢是贺宝林宫中的大宫女,宝林最近觉得紫徽宫少了些花花草草看起来难免无趣,又听闻御女这儿花花草草的倒是不少,便差遣奴婢前来借些回去,想必楚御女不会介意吧?”
楚琅华冷笑:“贺宝林从未来过芳清轩,倒难得会知道我这芳清轩花花草草多。”顿了顿之后,她打量了那个宫女一番又说:“贺宝林刚刚进宫便深得皇上宠爱,眼下可谓炙手可热,怎么尚宫局连些花花草草都不送?”
宫女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奴婢只知听从主子吩咐,其余的便与奴婢没有丝毫干系,今日奴婢便在此谢过娘娘慷慨了。”
宫女使了个眼色,跟来的太监就开始动起手来,说是借花花草草,可是经他们一番胡闹,整个芳清轩里但凡有点价值的东西都被砸的砸,抢的抢。
似画在一旁见楚琅华竟毫无反应,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冲出屋子指着领头的宫女破口大骂:“放肆!我家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