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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琅华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应该完全忘记了这些毫无意义的往事才是,或者说是对于有些往事记得没有这么清楚才是。
可是实际上,事实刚好是恰恰相反。
楚琅华以为自己忘记了,其实根本没有。她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她甚至能记得当时出来的时候,对面的那人的表情,微微调笑,眉眼里有一种是觉得很是轻松的感觉。自己没有忘记,只是她不愿意再想罢了。毕竟,自己都以为此生,那位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等了三载春与秋。直到自己入宫。
他说的话明明是责备的意思,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和眉眼里的戏谑的笑意,倒是让人觉得他只是在问一个问题,却不是一句责备。
楚琅华表示了对不起。
她仅仅是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待一会。
她背佛经有一种被佛经伤了头的感觉,只觉得神识现在倒是真的有一种四大皆空的感觉。
那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楚琅华不舒服。
那人眼里的戏谑的笑意很重了,开口道:
“你是不是也是听了前台的佛法讲座,然后偷偷溜出来的香客?”
楚琅华点了点头。
“是的,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师的清修,真是不好意思。”
那人笑了,打扰了方说不好意思。可是贫僧已经被打扰了,而且施主的一句道歉,并没有让贫僧心里好受些,反而觉得施主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可是贫僧丧失的是一天的心情,施主打算如何补偿贫僧?
楚琅华真的觉得对面的和尚无理取闹,自己都已经道歉了,他还想让自己怎么办?
但是仔仔细细的想了想,的确是自己不对,的确是她打扰了别人的休息。
别人的心情不好,故意来这样说,只能说,自己倒霉。
于是皱了皱眉,心里的烦躁,开口道:
“你要如何,不是法师让我赔你一个下午,要不还是赔你一天?”
对面的人来了口:
“一天就不用了,施主就站在这里,陪贫僧一个下午吧。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张口闭口都是佛经,贫僧着实觉得烦了。施主若是愿意陪贫僧讨论一些其他的东西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楚琅华不知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真的不知道。
她说的是赔,而不是陪。
但是一想,自己反正也是没事做,打扰了别人,那就去陪他一下午好了。
楚琅华倒是想看看,这位和尚,和自己不讨论佛经,不论佛理,倒是还能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想问名字,对面的人笑了。
从此。他们,一个叫对方施主,一个叫对方大师。
其实有时候,楚琅华觉得,那位大师,不像是一个和尚,到像是一位多情的诗人。
他的眼中有的东西太多了,楚琅华觉得,大师眼中的东西,胜过她见过的所有。这也只是偶尔有的时候。更多的时候,这位的眼里,总是充满笑意的,且让人觉得多情。
只是让人觉得多情罢了。
楚琅华和他一起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有过情之一字。当真的是做到了,四大皆空。
楚琅华觉得,他眼中多情的笑意,不过仅仅是表示,佛对众生皆有情,关爱众生的意思罢了。
谁要是觉得他眼里的情是对一个人的情意,到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楚琅华也没有想过去问对面的人的名字,和他的身世如何。
说是没有好奇心是不可能的,说是没有问过也是不可能的。
第一天走的时候,楚琅华问了一个小和尚。
那个小和尚却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人。
自然,楚琅华什么都没有问道。本来楚琅华还是想继续问的,但是楚琳华已经完成了今天一天的佛理课。
准备叫上楚琅华,将要回家了。
楚琅华只好放弃了。
等到了下一个月,楚琅华再一次陪楚琳华去了白马寺,学习佛经什么的。
楚琅华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是无聊。她又想到了那个院子里,自称是大师的少年。
再一次的见面,对面的少年问她:
“施主竟然想知道贫僧的名讳,贫僧就在此处,又为什么要去问旁人?”
楚琅华反问到:
“如果我问了你的名字,你会告诉我么?”
对面的人,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捷。在楚琅华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然后静静的答到:
“不会。”
楚琅华问缘由,面前的少年道:
“有何意义,施主就算是知道贫僧的名讳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施主之所以想要去问贫僧的名讳是因为觉得贫僧有趣,或者是说觉得贫僧的身上有吸引施主的地方而已,可以是品性,也可以只是简单的觉得贫僧有趣而已。但绝对不是俗世众人加在贫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