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羯贩子窜上来就要去夺那丰货钱,被麻生於一手挡过,手势起时,那胡人吃了个踉跄摔倒在地。&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来人啊,给我打死这些胆大包天的华夏贱民!”他在地上暴喝起来,周围立刻围过来七八个胡人壮汉,发一声喊朝麻生於扑过去。却见麻生於不慌不忙,左手一挡一带,右手成刀,往那最近之人劈落,惨叫声一时响彻长街,一眨眼功夫,七八个人和老板一样,统统在地上滚做一团。胡羯贩子这般模样依然不减气势,狂喊着让人去太尉府叫人缉拿凶徒。
“不必。”麻生於从怀里摸出一面金牌在胡羯贩子面前一晃,那人本还在嚎嗓子,见到那金牌,眼珠都不会转了,对正要去太尉府的人狂叫:“回来,回来!娘的去找死啊!”麻生於这时方不动声色道:“老板好眼力,以后做买卖若都像刚才这般有见识,岂不少些麻烦。”胡羯贩子连声道:“大人教训得是,今日是小的眼拙,竟没看出小公子来头,还请宽宥则个。”麻生於哼了声,收了丰货钱递到柏素云跟前,朗声说:“方才属下鲁莽,请小公子见谅。钱物还请收好。”
柏素云一头黑线,“管什么闲事,谁让你把钱收回的?”心中嘀咕不知他们跟来多久,刚才她说的话是否全部被他们听了去,若是那样,大大不妙。
“回小公子,从你出府我们就在后面跟着了。”
咹?柏素云瞠目结舌看着他们。麻生於解释说早在她去向吴天伦借李据衣服后,吴天伦就对他们通报过她的举动,说是姑娘可能要换男装出行,让他们也跟着换便装,不要扫了姑娘的兴致。他们飞龙卫每半个时辰就会在全府巡查,董秋滢的房中又是他们重点查看之处,见董姑娘练字却连窗户都不开,想到可能有诈,就先派鹿小碌在侯府墙上守望了。看着柏素云从**出府,然后大家一齐跟了出来,一直尾随在后就是不想扫她的兴。
“那为何现在又跑出来扫兴?”柏素云跳起来叫道。
“我等若再不出来,小公子马上要吃亏。”麻生於耐着Xing子对我讲,那笼中上铁链的人是服劳役的华夏逃奴,额角黥得有字。这样的人不能买卖,全是被胡人抓获后贩给贩子,贩子拿去向太尉府请军功的。若柏素云当时买了去,那胡羯老板定会派人跟着她回府,然后去太尉府揭发她助逃奴逃脱,若是平常富户少不得抄家杀头,虽然不敢拿西华侯府如何,却也少不得一番口舌。柏素云听得心口发凉,似她这般轻率行走江湖,动不动就会闯祸。在这虚妄**还有很多功课要做,可惜她先前带着侥幸,总以为很快要离开这里,便只顾着猎奇,一些儿生存本领都没有学到,徒然制造事端。
自我告诫一阵后,复又担心麻生於他们对自己买护院的事情起疑,正在想要不要编个谎话圆场,麻生於又说,小公子若嫌他们是粗人不想让我们跟着也省得,以后就让新买的护院跟着柏素云,他们只在周围隐伏暗中保护就是。至于新的护院人选可交给吴天伦去办理,小公子不必做这些下人的事。柏素云听了心顿时放下一大半,原来他们误以为柏素云不耐和飞龙卫一起上街,要挑些自己顺眼的。如此甚好。
眼见得今天办不成事,索Xing到处逛逛,麻生於他们果然守信,不再前后左右地紧紧护住柏素云,而是散在离她五米开外警戒。无所事事走了一段,不提防又来到那日见那父子三人表演的地头来。今日不是赶圩天,场子外没有围几个人,那父子三人把凉棚搭得更深一些,在里面捣鼓什么,里面传来一阵好奇的议论。
进得光线暗淡的凉棚,便见里面零星坐着几个人,前方拉着一面大大的四方白绫,一些动物剪影显现在白绫上,幕后动物叫声。这是投影戏。柏素云看得饶有趣味,那后面模仿的动物叫声当真惟妙惟肖,称得上口技精湛。一会功夫,森林中鸟兽都已经演示完毕,后面射灯也灭了,那个父亲出来赶走了观众。见柏素云原地不动就出声提醒她,她朝他一笑,“我不看戏,我来找人。”对方路出狐疑之色,柏素云张开双臂原地旋转几圈,然后笑说:“是你们主动招蜂引蝶引我来此,现在又不待见我?”
幕后飞快跑出一个少女,正是那天和柏素云共舞的姑娘。她离柏素云几步开外停住,边看边笑,“呵呵,真对不住,姑娘竟被我捉弄到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了。”笑完,过来拉起她的双手,亲热地说,“你那天跳的真好,连我都以为蝴蝶是为你而来。赏钱比往常多了好多倍,有个胡羯人贵公子,给了我一锭十两金子,足够我们吃用三年了。”柏素云自然知道那胡羯贵公子是石宣,想起来心里就更郁闷,越发想要解决这个事情。这父子三人,人人身怀高超武功,又会些戏法,江湖经验丰富,如果能跟着他们去南方,比起自己和董伯两人不知保险多少倍。只要价钱合适,应该不难办到。柏素云干脆也不绕圈子,大大方方在凳子上坐下和他们攀谈,先试探他们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