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棘奴和柏素云同时出声,彼此对望一眼,柏素云这次又抢在前面,绝不可能让棘奴先表明态度。&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殿下,此事全因我一人而起,我愿意以一人之力,化解月郡主和游击将军之间的僵局!”众人各各吃了一惊,便是地上跪着的月郡主,也满脸不信。
柏素云不慌不忙继续往下说:“月郡主是否因为石将军身患惊厥抽风之症而不愿下嫁与他?”见月郡主在内的众人默认,她又道,“如果我能治好石将军的抽风之症,郡主你是否就同意这门亲事?”
众人又是一惊,均是瞪眼瞧柏素云,神色怪异。只有棘奴冷厉面孔寒声道:“无论我石棘奴有病无病、贫贱富贵,也决计不会与郡主有任何干涉,我此生非董秋滢不娶!”
棘奴当着众人如此大胆直白地表达心意,令在场所有人僵在当场。石邃原本就青黑的脸越发雾气沉沉,石宣阴森邪气的眼珠中压着妒忌和愤怒,石韬满面讶然竟忘记说话。只有月郡主气咻咻地看着柏素云和石韬,恨不得抓烂对头的脸。
柏素云心中明白,自己出风头显摆后已然是赵国皇家的Zha药桶了,石邃必然不能留自己这个祸害。她浅浅一笑,对棘奴淡淡说道:“公子何必如此。”转头又对太子石邃道,“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治好石将军的惊厥抽风之症。先时没有给石将军诊治,是因为施术过于繁复,消耗精神甚剧,而我当时大病初愈,又不欲在赵国多做停留,因此便隐瞒了此事。如今事已至此,我也只有治好石将军才能善了。”
棘奴闻言又惊又喜,只是不敢相信,又生柏素云这大话在使权宜计策诓石邃父女,他以眼色止住她,抢着道:“我的病早已遍求良医均无药石可治,滢儿虽懂医术,但病在头颅之中,纵使金针刺Xue也只能解得发作时苦痛,不能断根。人人皆有天命,我已病入膏肓,无须徒费力气。”
其他人莫不惊疑,均不做声,似是估量柏素云说话的真假,又见棘奴说的在理,便都看着太子石邃,端看他是何态度。想到柏素云在定基大殿上引仙人赐诗,又借幻术逃遁的神奇手法,石邃沉吟道:“棘奴这病御医们都拿不出法子,姑娘如此托大,可有何凭据取信于人?”
柏素云嫣然道:“取信于人不难。石将军的朱龙马驹Xing烈难驯,害将军落马得此恶疾,此后朱龙就无人敢碰。如今我倒要把朱龙驯服献给石将军,好教大家知道我的手段。”
此话一出,众人再一次惊倒,棘奴急得冷汗直冒,“滢儿,休要逞能,那朱龙岂是好耍的!”他自诩艺高人胆大,向来以驯马为乐,谁知道一年前竟被朱龙摔下马背受伤。因那朱龙宝马Xing恶,后来倒有好几个著名驯马之人来尝试驯服,却连朱龙的身体都摸不到,那马乱踢乱蹬,无人敢靠前。众人见朱龙如此顽劣都建议棘奴杀了,棘奴爱惜宝马一直舍不得。
她嘴角牵出一个弧度,用了挑战的眼光看定太子:“三天后我驯朱龙,太子可愿亲自观看?”
太子阴霾的五官往外舒展了一分,罕见地笑了:“若你真能治好棘奴的病,便是大功一件,届时本王定当重金酬谢,你可来去自由,这里所有人均不得为难于你。”
“我还有几个请求,若殿下能答应我才好为石将军诊治。”
“请讲。”
“我为石将军治病期间,要保证不能有人来干扰我,而且,我要用到任何材料工具,都要及时提供,不能有任何疑虑。”
“没问题,你可持我令牌,所到之处莫不听从。只一点,别想耍什么戏法借机逃走,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二个月。二个月后,我还殿下一员猛将,还月郡主一位佳婿。”
“好,这二个月你就住在我崇训宫中,病好自然放你自由。”
棘奴待要说点什么,被柏素云用眼神止住。他大急,看着她脚上的伤口,拉了她就走:“我要带滢儿去治伤。”刚走两步就被龙骧军拦住,太子不悦道:“我崇训宫里什么没有。传医官——”石宣等人见了忙告辞出府,临了石韬又狠扯了棘奴的衣角,强把他拉出了崇训宫。
石邃将柏素云安置在一处偏院,该处有点冷宫的味道,不受宠或者无后的妻妾就打发在这里居住。隔着一道院门就住着外堂仆佣,内堂仆佣一般都靠着主子的院子居住,这些外堂仆佣都是做宫中公共差事的,例如饲养牲口的杂工、花匠、厨房杂工等。虽然是偏院,但是房内环境不错,毕竟是太子宫中。石邃恐柏素云逃跑,日夜派了四个龙骧军来监视,美其名曰保护她不受其他人滋扰,她笑纳。老实讲,柏素云还真需要保镖,不然月郡主哪天发疯又闹起来,她不会次次都能顺利把凶手催眠。
崇训宫的御医来看了柏素云脚上的伤,左脚大拇指的整片指甲已经翘起来,一根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