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如果我一无所知,如若我未曾疯狂,我到底,在讨厌哪个自己?
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但愿有人能给予我们死亡,唯有此才得以使我们的灵魂安详。
某一天,家里的老人和小孩消失了,无缘无故。大家都乱套了,哭喊的,嚎叫的,崩溃的,街上如同被洗劫过一般。
第一天,有些人自杀了,有些人还如同往常一样。
第二天,市场不再营业了。
第三天,今天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两个星期后,人没再从屋子里出来过。
一个月后,人们恢复了往常那样,人们开始笑了。
第二个月,人们笑的比从前都多了,没了小孩和老人,没了大多数烦恼。
两个月后,疯了,我一定是疯了,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呢?这是错误的,我应该开心才是,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三个月,人们狂欢过后就累了,这一次死去的人没再回来。
——趁着疯狂留给来到这里的你
周衍他们回到了村里的寺庙,天色渐暗他们没时间再去找另一个能歇脚的地方。而就在寺庙的佛像面前,赫然出现了这本日记。
“早上来时你发现这本日记了吗?”王尘问道。
“如果看到的话,就算再麻烦我也会去找其它地方歇脚,就算今晚不睡觉我也不会回来。”
“……有问题。”王尘又将这本日记看了一遍,发现其中记叙的故事和现实有着许多矛盾。
“什么问题?”
“人死后尸体会腐烂发臭,但镇子里没有那种味道。”
“后面说过“这一次死去的人没再回来。”说明之前死去的人都复活了吧,没臭味也算……正常?”
“街上你看怎样,乱吗?”王尘接着问道。
“比霞城干净。”
“你觉得可能吗?”
“……”周衍回答不出来,难道就非要在晚上想这种事吗!?闲的话去睡觉啊!
然而就在周衍不再理会王尘的疑问准备一觉睡到天亮然后离开这座“大门敞开的笼子”时,寺庙外的街道开始变得灯火通明。
周衍一副吃瘪的表情无语的看着寺庙外面。他是出门找乐子的,不是出门被乐子找麻烦的。周衍真心希望下次遇到的事件不要再是这种无趣地恐怖故事了。
和早上来时完全不同,现在的街道上充斥着暴力和黑暗。如同地狱一般,混沌的景象如同风暴肆虐在周衍和王尘的大脑。
“咯,现在不违和了吧。”周衍对旁边怔住了好一会的王尘说道。
“别说风凉话了。”
就在他们思考着如何脱离这“暴风眼”时,背后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但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周衍和王尘都没有听见。
“……”那人又再说了一遍,但声音仍旧很小。
“我说!想离开!等早上!你们!睡觉吧!”这回声音总算是被周衍和王尘听见了。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王尘被吓得一个激灵。转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正双手环抱膝盖坐在佛像前。
周衍吐槽道:“不不不,现在应该满脸惊恐的问她是谁才对。”
王尘给了周衍一个白眼:“我觉得你现在这个反应才是最不正常的。”
周衍接着说道:“那……就一边恶心的笑着一边大声呼吸的走过去?”
王尘:“你等等,我去报个官。”
有的人嘴上说着害怕,其实心里有恃无恐;有的人嘴上说着冷笑话,其实背地里两条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当然,周衍和王尘都是第二种,他们虽然心里说不上恐惧吧,但生理上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个女孩又说了什么,但外面实在太吵了,周衍和王尘都没有听见。
王尘:“不好意思,没听见。”
“我说!我叫!昙榭!”
“我叫王尘,这个白痴叫周衍,两个游手好闲的好事之徒。”
外面的吵闹声实在是太吵,太嘈杂了,周衍转身将寺庙的门给带上,外面的声音这才稍微小了些。
周衍和王尘走向昙榭,分别坐在了她的两旁边。
他们是绝对不会说是自己腿已经抖得快站不住了的,绝对不会。
王尘:“你为什么要写那本日记?”
昙榭略微抬起埋在膝盖之间的脑袋看着王尘:“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王尘指了指佛像:“这是很简单的推论,这间寺庙只有我和那边那个混蛋两个人,你总不可能是佛像变得吧。”
昙榭:“那也应该说我是日记变得才对吧。”
王尘:“都一样啦,无所谓。”
感觉自己再不说话,可能就真的插不上话的周衍嘲讽王尘道:“偷看女孩日记的变态。”
王尘大叫道:“不是你先拿来看的吗!?”
昙榭:“你们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