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凡再度醒来之时,洞顶的缝隙透下阳光来,刺得云凡的眼睛睁不开,毕竟他还有适应一段时间。他眯下眼睛,眼中又渗出更多的泪水。
云凡笑道:“男儿流血不流泪,看来我是小女儿啦。”
刚站起身来,就觉得肚子里饥饿难耐,往旁边一瞧,一只活生生大大野兽躺在边上,向上翻露一颗獠牙,让云凡不禁心头一颤。
云凡拿一只棍子挑过来一看,竟然是头送上门来的大野猪!谁这么好,知道自己饿了就给自己送肉来,高兴得手舞足蹈。突然觉得左手小臂疼痛,伸出来一看,竟然黑乎乎地凝结了一块,似乎之前被什么东西咬破了。
云凡登时明白了,这个山洞肯定是野猪洞,那大野猪回来了看见我吃了它的小野猪,勃然大怒,想要吃我。却没想到我全身剧毒,那野猪才咬破我的小臂,喝了点血就中毒而死了。这么一想也是后怕,自己睡得太沉了,被山猪咬伤了还不知道,幸亏没什么其他的大怪物。
但转头一想,自己浑身都是毒,还怕什么,别的动物怕我才是。这么一想,自己好像兽王一样,童心一盛,笑出声来。
睡了一晚上,云凡基本上恢复了体力,这时再一掌打出就毫不费了。又将地上的枯树烂枝拣了拣,一掌过去,便又烧了一次山猪。想到这里可能是什么荒郊野外,否则怎么会有山猪呢?想到这儿,将几块烤熟的山猪腿放进怀里,以备下次再吃。
云凡吃饱了之后,就向洞外走去,一到洞口,吓得他心都快跳出来了。原来再往前走几步就是万丈深渊,自己身在半山腰,左边和前面都是悬崖,只有右边几团杂草后,似乎有路。
云凡奇道:那野猪是怎么来去的,这么危险的地方,它竟然一点不怕,我看像个秃鹰窝,不像野猪窝。虽是这么想,脚下可不敢怠慢了,小心翼翼地,扶着突出的山石一角,生怕脚下一滑,就粉身碎骨了。
走过那段悬崖峭壁,是一个缓缓的小山坡,再往山下走,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云凡向四周望去,希望能找到个人家。突然,远处微微地冒出些青烟,似乎有人家,但云凡现在还没完全适应,一抬头看天空眼泪就流个不停,而且那青烟若隐若现,似乎是幻觉。
不管了,总之不能呆在这儿。于是,顺着山路,踩着乱七八糟的兽径,草丛,磕磕碰碰,不知道让树枝刮伤多少次,总算是看到了一条似乎是猎人留下来的小路。
等越靠近山下,云凡就看得越清楚,似乎那就是一缕青烟。云凡高兴得狂奔,他已经一年没见到任何人了,除了百毒居士。
等快到了那青烟附近的时候,云凡本以为是在山中猎人的家,没想到那青烟是一堆篝火冒出来。刚刚升起太阳之时,林中仍旧昏暗,所以,篝火仍旧很明亮。
篝火旁边有三个人,一个打扮破破烂烂的,拄着一枝拐杖,一个人身穿粗布短衣,看样子似乎是个练武之人。当看到最后一人时,云凡吃了一惊,那人手脚被捆缚,一张秀气的脸庞,长发拖到腰间,竟然是个女子!
云凡一看就知道是两个掳劫妇女的坏蛋,照以前的脾气,早就一掌一个,全都打死在了地上。可一年的牢狱生涯磨合了他的脾气,让他明白了等待的含义。因此,云凡想先听听他们有什么阴谋,自己再出手不迟。
“这真他妈晦气,老子才到碧门庄,就给人发现了。不过,幸亏卜长老,不然,这会怎么能抓这美娇娇的小肉走呢?”那穿粗布短衣的人着,不时地偷瞧那个女子。
“齐兄,要不是你机灵,给那陈老儿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怕我们现在哪有这功夫闲聊呢?”那穿着破烂之人说道,好像就是说的那个卜长老,身量十分瘦小。
“接下来怎么办?”卜长老道。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上了这小妞,然后越过这道山岭,到成都找个妓院将她卖了。然后我听说成都城外有个鸟人山,山上有一伙土匪,二当家的和我很熟,不如我们去投靠他们去吧。”那姓齐的汉子说道,同时瞅着那女子,脸上尽现淫荡之色。
“好好好,齐兄妙计,先上了这小美人再说。”那卜长老脸上也现出淫荡的神情。
那女子一听他们要对自己不轨,吓得脸都白了,大叫:“非礼啊,救命啊。”声音直透过整个树林子。
“嘿嘿,你叫吧,叫破嗓子也没人答应,这里离城里有五十多里路,寻常人不会来这么深的山中。”那姓齐的汉子,神色下流地慢慢地朝那女子靠去。
二人刚下手解开女子外衣,一条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那姓齐的汉子大叫一声好个小妞,就要行不轨之事。却听见了背后一人说道:“看来人不会来此,我是你曾爷爷。曾孙子,快叫曾爷爷。”
那汉子一听脸上登时现出怒色,等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再看看卜长老,他的神情比自己还要惊讶。
“莫非,遇上鬼了?”那汉子挠挠头道。
卜长老惊慌失措道:“莫非我们做这等事惹得此处山神不满,要来惩戒我们?”
“别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