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耶识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正待要挣脱却被他用吻封住了双唇。他收紧双臂让她无法挣扎,火热的舌探入她想要说话的口中,拼命地吮吸她甜蜜的芬芳汁液。温暖的气息呼在她的脸蛋上,她已经没法思考,浑身战栗,凭着本能竭力推拒他的侵入。什么也顾不得了,阿拉耶识站不起来只有向旁边滚动,不想慕容恪顺势翻身反压住了她,这下她更加被动。
想喊喊不出来,想动又完全动不了。慕容恪和疯子李文吉不同,他很清楚他在做什么。狂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耳朵和脖子上。
阿拉耶识绝望地想,就这样了么?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滴在草地上。
冰凉的泪水沾到慕容恪的脸上,他停止了亲吻,从阿拉耶识的胸前抬起头,惶急地看着她。身下人呜呜哭出声,他飞快坐起身,放开阿拉耶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人,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慕容恪蹲在地上,痛苦得抱住脑袋。
阿拉耶识把身子缩成一团,眼前的慕容恪转瞬从一个可亲邻家大哥哥变得那么陌生,刚才对她的侵犯使她想起与李文吉的在荒野的缠斗,不禁害怕得发抖,眼眶满含受惊的泪水。
阿拉耶识恐惧的模样令慕容恪浑身发凉,想到她重伤尚未痊愈遭遇自己强行求欢,心中羞愧自责更甚,他当啷拔出佩剑递给阿拉耶识,“你杀了我吧。我说过要保护你,却又伤了你。我真是禽兽不如!”
阿拉耶识没有接慕容恪这茬儿。她此刻正运用EFT情绪释放技术的指压法揉按锁骨和心脏之间的广效点,以极快的速度把自己的情绪先稳定下来。她最初认为和慕容恪的晤谈属于朋友交心的性质,可是话题展开后,她在不自觉中运用了摄入性会谈的深入话术,慕容恪的防御被打开后跑出来的情感反应令她措手不及。这就是违反伦理原则给熟人做心理晤谈必然会产生的伤人伤己的后果,所以说起来全是阿拉耶识自取其辱。不提慕容恪满心悔恨,她自己还羞臊得要命,哪里敢接过慕容恪的长剑去报复他。
看到阿拉耶识闭目揉按心口,慕容恪以为刚才的举动激发了她的旧伤,吓得丢下宝剑失声道:“阿拉耶识?阿拉耶识你怎么了?”见阿拉耶识仍旧不说话,扑过来抓住她的双肩呼唤,“说话呀,不要吓我!”
情绪平复后,阿拉耶识才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你离我远点。”
慕容恪闻言被火烫样缩回双手,把身体转个方向,背朝阿拉耶识而坐,两只大手交握在膝盖上,十指深深掐入手背,直到鲜血从指缝丝丝沁出。
阿拉耶识真没想到干预的后果成这样,隐秘的事情好比一坨干屎,闻起来不臭,挑开来臭。她搞砸了,如果还想把雀儿、慕容恪和自己的关系厘清,就只有说些伤人情面的话了,虽然心理医生不说这些破坏关系的负性语言,但她已不能再扮演心理医生的角色了。
“慕容恪,有些事情我想要跟你明确一下。”阿拉耶识主动发话破冰,慕容恪慢慢转回身,头还是低垂在胸前不敢看她。
“你想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阿拉耶识问道。慕容恪愕然抬头,然后点头。
阿拉耶识尽量用平缓客观的语气陈述一些“事实”:“我是来自遥远的中国的巫女,非常非常远的地方,远到你永远也走不回去。在我们的国家,相信人死后灵魂会进入下一次重生。巫女是专门安抚灵魂的人,好让人们在活着的时候感到快乐满足,死后顺利投胎。一次由于我的失误,雀儿死了,没有被安抚的灵魂投胎到燕国,成了千红郡主。身为巫女犯下这样的错误是不可饶恕的。我只能杀了自己才能来这里寻找雀儿的转世。找到雀儿,安抚她的灵魂后,我才能回到中国。我回去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死亡!”
听到这里慕容恪已经掩不住满脸的惊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身躯不可遏止地轻微颤抖。
阿拉耶识苦笑反问,“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医家传人救醒我以后,我不高兴反而大哭大闹的原因了。”
慕容恪不由自主地点头,心沉甸甸地。
“我活过来是因为任务还没有完成,雀儿的灵魂没有得到安抚。我本来以为她心灵是平静的,因为你说过你们很幸福。但是昨天她来找我,告诉我你和她之间出现了问题。她请求我把你还给她。”说到这里阿拉耶识做了停顿,锁定对方的眼睛,捕捉心灵窗户传递的真实信息。
一抹惭色窜上双颊,慕容恪不自然别开脸,讷讷道:“我不知道。”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也不管你怎么想,因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雀儿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你必须对她们负责任。而我,不过是你们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也许今天还活着,明天就死了。我不想留在这里,更不想和这里的男子有任何纠葛。我的一切都在另一个世界。我不属于这里,你明白吗?”眼泪再次涌出阿拉耶识的眼眶,她热切地看着慕容恪,盼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话。
巨大的震撼使慕容恪整个人都垮下来。他对阿拉耶识的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当阿拉耶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