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戎秦皇帝嬴少苍一连三天窝在巫殿新皇后阿拉耶识厮混,三天不理朝政在嬴少苍十三年的皇帝生涯中前所未有,即使在遭受阿拉耶识无情背叛嫁与卫皇的日子里,嬴少苍虽然待在皇陵调试死灵术方子,也从未停止过对朝局的掌控。三天里,新夫妇就没有迈出寝殿一步,里面的动静令最老练的宫女都羞不可抑。虽说如此,巫殿里服侍的宫人人人喜气盈眉,走路都带着风,忍着笑。最开心是跟随了嬴少苍三十年的内廷总管史广汉,他早将巫殿里外装饰得灯火辉煌,喜庆的红缎将巫殿的大梁绕了一重又一重,长长地披垂在空中,在宫灯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史广汉亲自守在寝殿门口,按照嬴少苍的习惯,定时送进美味佳酿,洁净全新的内外衣服,就连洗浴的水也是一天送三道,确保新夫妇能在寝殿待得畅快如意。
时值正午,阿拉耶识还静静地在嬴少苍怀里酣睡,身子蜷缩成婴儿,脸蛋粉白中晕出两团嫣红,额角发际沁出一层细密的微汗,挺秀的鼻翼翕张,鲜红的唇翻翘一条缝露出珍珠样的两颗门齿,一切在嬴少苍眼里均是难描难画的美姿美态。他低头凑近,在她脸蛋上轻啄一口,再一口,见娇妻没有反应酣睡如故,忍不住小声嘀咕:“真是没心没肺,为夫如此勤力伺候,如何翻身便不认人了,就知道睡睡睡。”他越看越恼,忍不住在她娇臀上掐上一把,以此发泄未得尽兴的不满。阿拉耶识黛眉轻蹙,无意识地嘤咛,慌得嬴少苍连连轻拍其后背安抚。眼见娇妻再度安然入睡,才意兴阑珊自语道:“原来抱着女人睡觉真的不错。朕活了三十二岁,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就连襁褓中母后亦未曾抱我入睡。以后有你陪在身边,便是天崩地陷,朕绝不放手。”
说完这番话,嬴少苍仔细地替阿拉耶识掖好被角,阖上双目休憩。这三日中,他索欢无度,次次狂捣黄龙,恣意催花,阿拉耶识疼得拼命捶他胸口,掐他后腰,他全当挠痒,依旧甘之如饴。每每阿拉耶识放下高傲与矜持以妻子身份求饶,嬴少苍才会放她一马。他在床弟霸道强横,床下却是温柔体贴到极致,放下帝王的架子亲手喂食,伺候更衣及洗浴,阿拉耶识连根手指都不用动,便有天下最高贵的仆人嘘长问短。
阿拉耶识睡醒后,第一眼便对上嬴少苍在一头灰白发丝的掩映下邪魅慵懒的凤眼,她顿时气咻咻地背转身,给他一个后脑勺,决心对他不理不睬。对方却嬉皮笑脸凑过来轻咬她的耳朵,促狭道:“怎么,你的摄魂术对朕再无用处,便耍赖皮么。怎不思量当初你捉弄朕的光景?”
阿拉耶识呼吸为之一窒,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倏忽转身猛推他一把,后者早有所料,就势一滚,反将其抱上身,自己则稳稳地躺在床上,未挪动分毫。
“凤在上,龙在下。魔星娶了妖后,乾坤易位,阴阳颠倒。古往今来,你是第一人。”
“嬴少苍,你脸皮比长城还厚啊!”
“哎,没规矩,怎可直呼夫婿姓名,叫朕伯恭。”
“去死——”
“爱妻说得对极了,我们是应该去死处看看。”
阿拉耶识不明其意,冷不防被嬴少苍钻了空子,大力抱起她娇小的身子,直直往自己早已昂扬的男根坐上去。阿拉耶识尖叫中扭动挣扎,激得嬴少苍动作越发狂野。
“天意,天意,我要死了……”
嬴少苍牢牢地抱住她,从她身下龙腾而起,精健的躯干反过来将她压在身下,龙精倾泻而出。
“给秦国生个太子,啊……我们的孩子……”
阿拉耶识浑身抽紧,娇颜失色:孩子?天哪,绝不能怀孕啊!
她推开软成一滩春水的嬴少苍,连声召唤宫人抬水进来,她要沐浴,要洗去他留下的痕迹,她极度害怕怀孕带来各种变数,尤其是深陷在虚妄色戒不得超脱。
嬴少苍企图与她共浴,感到幻灭危机的阿拉耶识像头母狮子发怒了:“嬴少苍你不要逼人太甚,再敢碰我试试看!”
她的怒火带着威胁情绪,与他用强要她时明显有异,嬴少苍从得意忘形中冷静下来,拿着浴巾的手停在半空,“天意,朕只是想帮你擦背……”
“你出去,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旁边。”阿拉耶识的眼神冷到极点,和刚才的娇弱无助判若两人。
魔星嬴少苍退却了,他攥着浴巾默然走出寝殿,在巫殿长廊上走了几步后,突然像抽空的皮囊,无力地靠坐在走廊壁上。见势不妙,史广汉等人远远候在一旁,根本不敢上前听用。
寝殿内,阿拉耶识仔细地清理身体,她是现代女性也是医生,明白避孕的道理,但这具身体月信一直有点乱,她不敢掉以轻心。最令人头疼的是嬴少苍需求无度,要如何才能成功避孕?她在寝殿里急得团团转,视线落到一片狼藉的卧榻上,忽然心生一计。
女医乾达婆奉旨匆匆赶来为皇后瞧病,因了风俗之故,就连秦皇嬴少苍亦不能入内。半个时辰后,乾达婆才慢吞吞从寝殿出来向回嬴少苍回话。她告诉嬴少苍,皇后身子娇弱,当须加意怜惜,房事不可频频,